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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三國》 第十六章 穎水絕堤

張浪看著郭嘉出去,心頭忽然覺到一陣煩躁,似乎有什麼事一般,讓他坐立難安。哎張浪嘆了一聲,一疲乏覺湧上腦袋,不由趴在案上,暈暈沉的睡過去。

張浪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幾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戰局出奇的安靜下來。

天空灰濛濛的暗,大雨淅瀝下著不停,一串串水珠沿著檐角飛濺而下。

張浪頂著下,兩目無神的看著窗外。腦里卻想著曹此去穎上的用意,還有昨天剛剛得到一條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出發之後,也帶著一萬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發什麼呆呢?」一聲清脆而又甜的聲音打斷張浪混的思路。

張浪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寧。

張寧在經過張浪日以繼夜的滋潤之後,整個越發彩奪目,就算不穿裝的,依然明艷照人。此時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參湯走了進來。

張浪似乎連懶的抬頭力氣也沒有,趴在案上。張寧看到這種況不由輕顰秀眉,溫道:「將軍,要不你先暫停一段時間吧,不要在修鍊《遁甲天書》了,也許那個甲文翻譯出來有誤也說不定。所以讓你越練覺越疲憊。」

張浪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聲音有點嘶啞道:「可能真的是出了點問題。最近老覺自己力不能集中,思緒停頓。而且晚上經常做同一個夢,到我醒來,都發現全上下,有一種悸筋的覺,而夢裡的容卻十分迷糊,就算我怎麼用力想也想不起來其中的容。」

張寧安道:「可能是最近將軍你力太大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過幾天就沒有事了。將軍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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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浪把張寧摟在懷裡。把自己的頭閣在香肩上,輕輕嗅著那獨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雖然記不太清夢裡的容,卻總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無邊無跡。每當清晨打坐之時,腦里總是十分混,似乎總有一種朦朧地覺,告訴著我最近要有大事發生。可當我想繼續冥思下去之時。頭腦卻變的十分暈眩,讓我神越來越差。」

張寧沉思道:「妾從來沒有到這樣的況,所以將軍所說之事,妾也不能解釋出一個所以然來。總之將軍這幾天千萬不要勞神費思,多多休養才對。」

張浪長嘆一口氣,神越發萎靡不振。

張寧見張浪這副模樣,哪裡有一方霸主氣概,不由陣陣心疼,連忙端起參湯道:「將軍就不要多想了,來這是妾為你熬的。將軍趁熱喝了吧。」

張浪縱然胃口差到極點。也不想駁逆人的關心,手接過來,草草喝了幾口。然後輕聲道:「我想靜靜,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攻的太猛,你也夠累了。」

張寧雖然想多陪張浪一會,但一來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來不敢反對張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看了他一眼,轉退去。

張浪等張寧離去后,有些痛苦地抱著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腳步聲響。接著有人沒有通報就闖了進來。張浪抬起看去,卻見徐庶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而後面幾個侍兵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愣在那裡。

張浪不由皺著眉頭,本來不佳的心變的更差,正想開口斥責,徐庶搶先開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張浪從未見過徐庶有如此慌的表,不由心頭一沉。連責怪他的心思也沒了,口而出道:「發生什麼事了,看把你慌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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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著急的手,表焦燥不安道:「剛剛來的詣息,曹軍趁這幾天我軍放鬆警戒之機,忽然襲擊穎流下口,守兵雖然力抵擋,但沒有頂到援軍的到來,被曹軍攻破下口。」

張浪顯然還不明其中的關鍵,淡然道:「下口又不是什麼險要關卡,丟也不用讓你這麼這樣吧,從新組織人馬奪回來不就得了。」

徐庶急聲道:「正因為如此,曹軍地機才更加可疑,屬下怕……」

張浪忽然清醒過來,臉震驚道:「難道是?」

徐庶憂心重重道:「正是。曹之所以襲下口,其意十分明顯,就是想堵上下口,然後上游絕堤,到時山洪水泄,所有水湧向下蔡,整座城池於汪洋大海之中,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滅我軍部隊於下蔡。此計之毒,是屬下出道以來首次所見。」

張浪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怒道:「當日我們也有提防這個可能意派將把守,加固下口地防線。現在你們都幹些什麼?讓曹軍如此輕而易舉拿下下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臉慚愧道:「前幾日曹帶五兵人馬前去穎上,把我軍的注意目全吸引過去了。所有部隊都看著曹的行蹤而忽略了別,加上守將那夜剛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帶一萬人馬殺個正著,輕而易舉攻破。不過就算下口沒有失守,如果曹想絕堤放水地話,依然能對下蔡造大面積的傷害。」

張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將是誰?」

徐庶也氣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張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現在何?如果回來,不用說二話,給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以口氣搖搖頭道:「沒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戰死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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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無法彌補這個損失,對了現在有沒有派軍隊反攻下口?」

徐庶道:「有,陳武一聽下口有危之時便已帶著人馬趕過去了,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傳來消息,只怕況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奪不回下口,主公啊,屬下看只有撒離下蔡了。

張浪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下來了,問道:「現在下蔡共有多船隻?」

徐庶道:「只有赤馬舟二百,樓船三艘。」

張浪沉聲道:「你看三天之能否奪回下口?」

徐庶搖頭道:「難啊。十分困難。假如十天,也許還有可能,但三天,哎。」

張浪果斷道:「無論如何三天之要拿回下口,不然不但我們危險,城中的數十萬百姓也有命之危。徐庶你馬上調起兩萬人馬,親自去下口,一定要想辦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軍也要二天一晝,就算去了,只怕也於事無補了。」

張浪道:「這個你倒放心,下口的一萬曹兵沒有撒離之時,曹是不會絕堤的。」

徐庶深吸口氣道:「這個難說了,誰也不能保證曹為了消滅主公,而置這一萬曹兵不夠。對曹來說,這一萬人馬實在微不足道。」

張浪吸了口冷氣道:「難道曹真的被兩翼戰線不妙的急了不?」

徐庶道:「主公,我們現在還是想補救的方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郭嘉也急匆匆進來。張浪看著氣急敗壞的郭嘉。淡淡道:「你不用說了。況我了解,你有什麼補救地辦法?」

徐庶見郭嘉氣還沒順口氣,先行開口道:「如今唯一補救之法。就是轍離下蔡。」

張浪斷然道:「不可。我軍與曹攻守數載,爭地就是下蔡一地防線,如果這樣簡單就放棄,只怕對不起前面捨死的兄弟。同時也陷壽春為被局面,下蔡失守,壽春能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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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介面道:「對,屬下不贊同退,其實還有一種補救的方法,主公馬上下令讓全城百姓開始撒離,並且號除守城將士外所有士兵開始伐木建竹排。同時把資移至高山屯積,並且讓士兵移至高位,萬一曹真的絕堤,以江東士兵良水,也不至於到大面積的損失。同時我軍雖然被困山頂,但有了前期準備,依然有反擊的可能。」

張浪轉向徐庶道:「元直以為如何?」

徐庶苦笑道:「險中救勝,也只能如此。」

張浪看著徐庶道:「這個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們會軍心搖。臨陣而逃。」

郭嘉道:「這種況大有可能,不過屬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馬上準備一下,與夫人們開始撤回壽春吧。只要能頂過此劫,屬下已有一計可趁機消滅曹。」

張浪滿腦子想著是下蔡的事本沒興趣聽郭嘉地破敵之策,而是斬釘截鐵道:「不行,如果我現在一撤,整個下蔡必然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個底線,會努力完任務。所以這個時候,我萬萬不能只砸自己而轍退。」

郭嘉與徐庶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無奈張浪鐵了心不為所,兩人這才無奈的相對一眼。

當日下午,張浪安排趙雨、張寧等人先退。趙雨與張寧本來死活不答應,可在張浪的怒斥之下,個個泣不聲,被安排撤向壽春。

而這個時候,整個下蔡都陷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聽曹要絕堤放水,到時候整個下蔡變一片汪洋大海,個個嚇的草草收拾貴重品,快速出南門往壽春搬移。而士兵雖然心驚膽,但在張浪強而有力的號令下,士兵萬眾一心,冒著傾盆大雨,齊伐木造竹排,把資轉移而山腰,準備同渡難關。

越來越暗,大雨越下越大,張浪的心越來越沉。

張浪隔三五時就差人問朱桓進展如何,著急的心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樣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點打在自己上,全就像落湯一樣,仍然與士兵一起,力伐木,希能加快進度,讓別的部隊造起簡單地木排。

「水位上漲了。」一副將指滿地積水,大聲驚呼道。

張浪剛好聽到這聲音,順式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雨水已經開始漫至臺階,而且還有上漲之勢。張浪心裡暗暗道:「糟了。」

這時候有一個侍兵匆匆過來道:「將軍,南面山林出現坡,鬆地石頭泥沙忽然滾翻下來,大約有幾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裡面。朱將軍已經指揮士兵搶救,暫時傷亡不明。」

張浪氣的只跺腳,真是屋偏逢連夜雨,天災人禍,侄霉的事接二連三而來。

又有凌統匆匆跑來道:「報主公,城外三十里發現不曹軍冒雨往下蔡方向開來。大約有一萬人數左右,還請主公定奪。」

徐庶在邊上道:「這恐怕是曹地計謀,只想試探一下我們的反應。如果出戰,曹便知我軍主力沒有轉移,說不定他會加快絕堤速度。如果不出戰,或許讓他以為我軍已經撤離轉移陣地,打消絕堤放水毒計也有可能。」

張浪點點頭對道凌統道:「你只需堅守,不用理會曹軍陣,這樣的鬼天氣,不出半個時辰,曹軍自己便會撤走。」

凌統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經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簡單的木屋與竹排,準備應付曹的絕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不剩,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已近黃昏,曹軍在一番罵無攻而返之後,一信使又帶一個壞消息來報,陳武連攻下口不克,反被流矢中肩膀,退避泉。

張浪心已絕,自知不可能短時間拿回下口了。

曹兵退兵兩時辰之後,穎河水忽然暴漲,短短半個時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風暴雨,雷電電,傾盤大雨越來越劇,毫無停頓的跡象。

上游終於絕堤,穎水開始四泛濫,水位不斷的溢出堤壩,湧向村莊田地,濁浪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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