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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三國》 第一章 兵臨歷下城

公元211年冬,蜀中劉備引兵退回漢中。經過短暫休整之後,於公元212春,令諸葛亮為帥,蔣琬為參軍,費詩為司馬緣,董厥、樊建二人為椽史;猛將張飛為先鋒,嚴、張任為大將,總督蜀中軍馬。調川中名將吳蘭、張冀、張嶷等十餘人為副將,關興、張苞為左右使,雷銅押糧,共起馬步兵十萬,大軍浩浩開赴益州。

同一時間,韓遂夥同鍾繇一路直追馬騰。馬騰被困於北原,苦戰不得突圍,后被流矢中,不治而亡。一代諸侯,便如此陣亡沙場,淡出爭霸中原的舞臺。馬騰既死,馬超責無旁貸扛起西涼大軍的旗幟。無奈關中軍連戰而勝氣勢正盛,西涼軍雖驍勇善戰,但經不住鍾繇多番計謀,於公元212年夏未被破北原。馬超、馬岱、馬鐵、馬休戰中殺出重圍,投益州而去。

盟軍韓遂叛變,馬騰戰死,馬超、馬岱又投奔劉備,種種事件召示著盤居西涼十餘年的馬騰勢力集團正式冰消瓦解,開始退出歷史的舞臺。

馬騰的敗亡,劉備的崛起,張浪的鼎盛,曹的北方勢力,漢未群雄逐鹿,經過十餘年的征戰殺伐之後,正式踏三足鼎立時期。

劉備、馬騰兩盟軍的相繼退出,並沒有打消張浪趁機北上的決心。在經過一番激烈討論之後,張浪決定由徐州方面做為突破口,再開濟南戰線,侵黃河,把曹的勢力全部趕至黃河以北,分化它的集團勢力,以期兩相抗衡。為此,張浪再調丁奉、賀齊兩大良將,統五萬兵馬,由淮河水路而上徐州,支援山東戰局。

而這個時候。周善所領水上遠洋大軍已達東夷(膠東半島),於渤海灣的星羅小島中開建水軍中轉基地,準備連通至遼西、遼東等地,以期收到奇兵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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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自古山東和荊襄猶如東南的兩翼。以南方而進取北方,出江淮正面,不如出兩翼。從江淮正面北出,出淮河一線太遠,其攻守便失去依託:而出兩翼則有比較有利的山河形勢可憑恃。就山東而言。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如能佔據此地,便取得了很有利的態勢。對於南方而言,得山東,進可以問鼎中原,北臨幽燕,退可以翼蔽淮泗,鞏固江淮;對於北方而言,得山東,進可以南江淮。退可以翼蔽河北。

而山東自古戰守之沖。四戰之地。在山東的西北側有濟南,濟南南依泰山,北阻黃河。西南側有兗州、濟寧。它們依山臨河,控守一方。東南側則是沂河和沫河,經二水沖積形的河谷低地,夾在沂山、蒙山與瑯琊山、五蓮山之間。這片河谷低地為山東腹地與江淮之間往來通道。而在東北側有青州,附近即古臨淄,齊之國都。在山東諸要地中,論防護之固,無如臨淄。山東地形不如其它邊角之地,它三面均可能敵,不易固守;且山東低山丘陵方圓不過幾百里。缺乏縱深,幾險要一被突破,全境即可能被擊穿。所以有人說山東:以自守則易弱以亡,以攻人則足以自強而集事。假如以山東為據地,縱橫四齣,足以有所作為。倘若藉此死守,早晚必傾覆滅亡。

而今曹退黃河以北,開濟北渡口,令大將夏侯淵背靠黃河。固守濟南、歷城一線。明顯是看到東阿戰略位置上地不足。所以又勒令河北數員大將開赴青州要衝,以拒南軍北渡。

公元212年秋,江東集團太史慈開鉅野,鑿穿漢、泗二水,連通黃河,打開了水路侵中原的大門。於此同時,張遼領五萬士兵西出山,時刻保持給東郡強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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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高順得田之意,奔走泰山,掌控泰安。由於泰安北阻泰山,南臨漢水,介齊魯之間,為中樞之地,如若由此縱橫四齣,控制三齊,均高屋建瓶之勢。若想北出青州,侵幽燕,泰安實屬兵家必爭之地。高順既控制泰安,便領將士兵臨歷下城。

古人有言:「齊州當四達之沖。南不得齊州,則無以問河濟;北不得齊州,則不敢窺淮泗;西不得齊州,則無從得志於臨淄;東不得齊州,則無爭衡於阿鄄。是故山東有難,齊州常為戰守之沖。」齊州,既是濟南。而在齊州之中,最為關鍵樞紐便是歷下城。歷下城,戰國時齊建。漢文帝前元十六年,自齊國分出。戰國時,諸侯攻齊,每每戰於歷下。秦滅魏之後,揮師東進,屯兵歷下,兵齊境,齊王不戰而降。楚漢戰爭時,辯士邸食其遊說齊王田廣附漢,使齊罷歷下之戍,韓信遂得以齊境,略定三齊。

江東軍若想問鼎河濟,北上冀燕,歷下是必爭之地。

歷下城位置之重,曹自是看出,濟南如若再有半點閃失,戰火必然燒至黃河以北。所以曹親令荀攸輔佐夏侯淵堅守歷城,並且讓夏侯敦領五萬人馬主東郡,聯手夏侯淵,以拒江東軍。又調令大將曹仁遠赴清河郡,以為後援。同時令曹洪舉青冀之眾,由南皮而進樂陵,支援青州臨淄一線。

在這種況之下,張浪先令賀齊出瑯琊,開闢北海戰線,以期牽制曹洪兵力,好減輕高順東線力。自己則領大軍由武平進軍定陶,開始向東郡施夏侯敦不敢全力支援歷城戰線,便開始準備與太史慈、高順、張遼會師濟南。同一時間,周瑜由穎川方面進陳留、中牟一線,意圖牽制河北兵力同時,打開渡缺口,開始準備北渡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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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軍數路相聯,遙相呼應,聲勢極其浩大,無論從哪路突破,便可撐起全局,威脅北方。

見江東侵巢而出,北侵黃河。被再舉大軍,由曹真渡,支援中牟、榮一線。自己則開赴平原,高唐,準備再次與張浪鋒。

南北大戰,一而發。而作為旁觀的第三者來說,劉備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雖然諸葛亮調走十萬大軍南平孟獲,但蜀川天府之國。沃野千里,自是支撐的起兩條戰線的同時開戰,加上馬超、馬岱的相繼加盟,軍勢越發強盛。此時周瑜牽制河北不兵力,劉備親自起兵,馬超、馬岱為先鋒,法正、張松為謀士,起馬步兵八萬。出隴上而走天水,大軍開始進陳倉。同時派關羽鎮守漢中,協同主力軍,出奇兵走斜谷,包夾陳倉道。

歷下城。

高順所領五萬大軍紮寨三十里城外。

經過數日以來地試探攻防,高順自知不可能輕易拿下此城。

夏侯淵的讀兵書,荀攸的深謀遠慮,加上歷下城牆地雄偉,暗示著戰局的種種困難。

高順大寨依山而建,結草紮營。方圓十里。旗幟飄揚,人聲鼎淋高順在高哨臺上,借遠鏡。仔細的觀遠方敵

歷下城外,鮮明的旌旗四飄揚,不的守衛神抖擻,一不芶的來回巡邏。

偶爾還有看到幾個將領對著已方方向指指點點,分析什麼。

高順拿下遠鏡,一臉沉思。

歷下四周地勢平緩,又無險可守,本來城中,倒不失一個偏安之計。但偏偏夏侯淵反其道而行,讓心腹大將牛金領兵一萬。扎於城外相拒。高順總有些覺不妥,以荀攸計謀,如果怎麼會這樣輕易讓牛金與他的一萬人馬能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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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心中拿不定,便問副將朱然道:「義封,你把近日探子所來地消息再給我仔細說遍?」

朱然點頭道:「好的。歷下城現有曹軍三萬左右,此皆是當日赤渡之戰時曹收編河北軍的銳部隊所在,由敵將夏侯淵親自坐鎮,戰鬥力極強。而離歷下城最近東阿,扎住著曹休大約近萬名士兵。快馬大約只要一天一夜。假如歷下起了戰事,相信最快支援來的便是曹休部隊。而在東平城,有韓德大約一萬人馬,此路人馬相對而言擔子較重,做為東郡與歷城地連接點,兼顧著兩地中轉的重任,如果沒有重要軍,他們是不會輕易出的。」

高順皺了皺眉,沉聲道:「還有呢?」

朱然接著道:「風聞曹仁已派其弟曹純領三萬人馬扎濟北,隨時支援歷城。同時讓夏侯茂領兵兩萬封鎖黃河除軍用基地外的一切港口,防止我軍渡河而。」

高順冷笑一聲道:「曹仁倒想的十分周到。」

朱然臉凝重道:「還不止,曹已讓其弟曹彬帶兵而下,先鋒部隊已達高唐。最多不過一旬,曹主力大軍便可到達濟北。」

高順臉頗有些無奈道:「數路人馬相輔,想要拿下歷下城,看來十分困難啊。」

朱然道:「那現在如何是好?」

高順擴臉上出冷漠的表,兩眼看向遠方,淡然道:「以其這樣靜觀其變,不如主出擊,我正想調起人馬,今夜前去營,一探軍。」

朱然自告勇道:「將軍,屬下願去完這個任務。」

哪知高順搖頭道:「你先聽我說完,牛金既然大張旗鼓的扎於城外」必然有所依持。我怕這是一個敵之計。此去營,危機重重。」

朱然奇怪道:「既然如此,高將軍為什麼還要前去劫營?」

高順淡然一笑道:「應勢導利,如果不打破這個平衡點,歷下城永遠擺出這個姿態,而作為我們來說,只要能把敵軍調開來,勝利便傾向我們。」

朱然再次請令道:「既然如此,屬下願去完這個任務。」

高順盯著朱然半響,看的後者有些莫明其妙,才淡然道:「等我想好全盤計劃再說。」

朱然有些不以為然,剛才看高順地眼裏,明顯看到一懷疑之,難道自己還不足已勝任這個任務嗎?朱然鼓道:「假如不趁現在出,只怕到時候更難攻歷下城。既然將軍有所擔心,不若屬下前去劫寨,將軍則領兵在後靜觀其變,假如其中有詐,將軍也可領兵救我。這樣一來,就算牛金有通天本領,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高順本想拒絕,但看到朱然期待的目,加上一時間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由自主地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今夜便帶三千人馬劫寨,假如敵軍有所防備,千萬不可逞強,馬上退回,我自會前來接應你。」

朱然大喜過,謝過之後,馬上興沖沖地前去點軍備馬。

高順看著朱然離去,心裏有些掙紮起來,朱然雖讀春秋,又知謀略兵法,但平時略過躁,又好大喜功,今夜前去劫營,如果自己不做一些安排,只怕兇多吉。想到此時,高順沉聲對衛兵道:「讓張虎、太史亨來見我。」

時,急匆匆走來兩個青年才俊。

張虎、太史亨皆將門虎子,乃大名鼎鼎的張遼、太史慈之子。

張虎從其父傳,一手戟法青出於藍,早有其父當年風範,雖然做事衝,又有其父計謀老練,但如果肯下決心歷練,只怕不久又是一員虎將。而太史亨雖無太史慈狠辣,但年從軍的他,刻苦已,又善於腦,謀膽皆備,假已時日,只怕作為遠超其父。此二人雖弱冠之年,但一英氣,又年老,屬於江東新一代中的佼佼者。

高順帶上此兩將也屬無奈之舉。太史慈、張遼雖貴為將門,但不想寵溺兒子,便一手丟於高順管教。要知道高順軍紀嚴肅,從不假公濟私,在軍中威極高,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史慈、張遼才十分放心的放手給高順。

張虎材不高,臉頰黝黑,黑白大眼炯炯有神,上有些枯瘦的骨骼承著重達數十斤的黑盔甲,但這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行,就像一塊火力十足地黑碳;而太史亨恰恰相反,他的臉蛋十分白晰,材也十分修長,加上一銀白盔甲,白白靜靜地像個書生。

高順見兩將來,嚴肅表一點也沒有變道:「張虎、太史亨。」

他們兩人恭敬道:「未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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