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安然離開唐家,卻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如今,得好好謝謝玉姨娘。
老夫人只是深深的看了幾眼,然後點頭答應了。
瑾萱選擇了一離裴沁心最近的莊子,帶上了自己所有的丫鬟跟嬤嬤,離開了。
那塊玉佩,一直放在蘭姨娘的手裏,除了跟蘭姨娘,所有人都不知道。而,也不擔心娘親的嫁妝會被人吞了,因為就算唐家人瞞著,還有外祖家的人呢。
親的嫁妝單子,都是一式兩份,一份留在家裏,一份給了唐家,所以不怕。
一到莊子上,瑾萱讓嬤嬤們收拾妥當之後,就想著把弟弟接回來,但因著莊子上有幾個之前陳氏留下來的人,玉嬤嬤也不了解底細,在清楚之後,才放心把爺接回來了。
快兩個月的他,已經漸漸張開了,五有點像唐廷玉,可眼睛像陳氏,讓瑾萱抱著他的時候,很想大哭。
莊子上有五個人,是管理莊子上收的。以往,這莊子上的收都會到陳氏手裏,由著決定。據玉嬤嬤說的,那糧食最終都給了唐家,而唐家人一直閉口不談這件事。
現在,瑾萱住進來了,這裏的一切,都由說了算。而母親不在了,所留下來的東西,也理當有讓這個兒繼承,別人,毫無資格。
自從瑾萱到了莊子后,唐家好像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嫡存在,把徹底的忘了。而這種忘,瑾萱是萬分歡喜的,因為人家把忘了,卻依舊牢牢的惦記著人家。
裴沁心說對了一句話,你若是心裏有恨,有仇,那麼在自己沒有力量與之對抗的時候,就徹底的讓自己卑微,哪怕讓敵人覺得你是在搖尾乞憐都無所謂,只要最後勝利的人是自己。
這幾年,避開了唐家人,學會了裴沁心的一些生活方式,自由自在,不想拘束,就連在三年後,孝期滿了,唐家派人來接的時候,都拒絕了。
可是,今年,必須得回去了。
因為今年,不但及笄,而且還是改變命運的最關鍵時刻,一定得回去。
「大小姐,你要帶爺回去嗎?」三周歲的陳念長的雕玉簪的,又加上裴家小姐那膽大什麼都不顧忌的教育,養了聰慧又刁鑽的子,弄的玉嬤嬤是喜歡又害怕。
喜歡小爺能平安長大,害怕唐家知道后,會不能善罷甘休,到時候還要責怪大小姐的一片好心。
姓陳,那是大小姐決定的,因為夫人最後的願是讓孩子遠離唐家。
「不,」看了一眼在院子裏撒歡跑的弟弟,瑾萱的眼裏滿是,「他留在這裏跟著沁心……,」在外面長大的孩子,如何能進唐家這麼個齷齪的地方呢。
就算自己帶進去了,又以什麼份安頓他呢?
不如讓他留在這裏自由,等他慢慢長大后,告訴他所有的事,讓他決定要不要認回那個無的父親。
果然,在離瑾萱生辰及笄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唐家來人了。
這一次,來的還有老夫人邊的一等丫鬟,鶯兒。當初,能升到一等丫鬟,都是因為瑾萱的緣故,那丫鬟也沒忘恩負義,等瑾萱一上車后,就把府里的大致況說了一遍,跟瑾萱暗中打探到的差不多。
「大小姐,你這一次回去,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要小心一些,」鶯兒見幾年不見大小姐,覺得自己都看不出大小姐心裏的喜怒了。
跟在老夫人邊那麼多年,至也了解一些的喜怒,可自己說了那麼多,大小姐依舊是那副笑的淡淡的樣子,完全不一點影響,讓的心裏吃了一驚,想著當初改變自己命運的大小姐猶如浴火的凰,變得耀眼。
夫人,汪玉從有孕的那一刻開始,跟汪家嫡系扯上了關係,就連老夫人都不得不因此站在那邊,抬著蹬上了唐家主母的位置。
就因為唐家主母換人了,所以才讓瑾萱留在莊子裏那麼多年,唐家只是做個樣子,並沒有真心要讓瑾萱回去。
這一次,又老夫人邊的鶯兒來接回去,是因為要及笄了。畢竟是唐家的嫡,若是連及笄禮都不辦的話,不說別的,陳家應該不會答應。
他們可以容忍陳氏因為難產而遇難,卻不會容忍瑾萱在唐家到委屈。去莊子的事,是瑾萱自己提出來的,當初陳家也派人來問過,瞞住了陳念的事,說待在家裏會特別想死去的娘親,還是住在莊子裏的好……就這樣,小舅舅放心不下他,還給了兩個護衛。
他把兩人的賣契給了,至此之後,兩人就是的人,所以陳念的存在,就不用瞞著他們了。
站在唐家門口,看到敞開的大門,瑾萱的眉頭挑了一下,想著汪玉是長本事了,竟然這麼大大方方的迎接自己回來……只是,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人攔住了,才知道這一切是自己想太多了。
「站住,」瑾萱一素雅,看上去像小家碧玉,全然沒有相府嫡的氣派,所以被人攔住了。「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裏走?」
看門狗,往往是最難纏的,這個是歷經無數尖酸臉之後的裴沁心下的結論,這會兒,心有。
「閉,這是大小姐,」鶯兒一見,立刻出聲怒喝著,想著夫人也太沉不住氣了。明知道大小姐今日回來,還這麼的不知趣,難怪有時候,老夫人看著會煩躁。
「大小姐?」那小廝的聲音有些古怪,上下無理的打量了一下所謂的大小姐后,就開口嘲弄道:「鶯姑娘,夫人吩咐了,大門打開是為了迎接貴客,大小姐是自家人,還是從二門進去吧!」
一個不能從大門進出的大小姐,還算是府里的正經主子嗎?
看門的對鶯兒都敬重的,唯有對無視到底,讓瑾萱哭笑不得——這個汪玉還是個沒腦子的,竟然採取這樣的法子來辱,當還是十歲的小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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