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晨曦穿樹枝灑在窗欞上,投下一層金黃的影。
程兒了眼睛,方才發覺自己好像枕在什麼東西上,撐著子起來扭頭一看,對上崔奕深邃又復雜的眼神。
程兒驚住了。
居然枕著崔奕睡了一晚。
再看外頭的天,嚇了一跳,麻溜爬了起來,
“哎呀,侯爺,您上朝晚了呢!”
“你還知道我要上朝?”
崔奕了酸脹的胳膊,狠狠瞪了程兒一眼。
晨起的兒,面龐鼓鼓的,一雙眼眸懵懂無辜,還綴著幾分慵懶的睡意,瞧著就人垂涎滴。
“對不起,侯爺,我伺候您更吧。”小臉垮了下來,懊悔得不行。
崔奕斜了一眼,也懶得責怪。
二人趕忙收拾了一番,待程兒將崔奕送走,才著實松了一口氣。
德全笑瞇瞇走近,上下打量了一眼,問道,
“昨晚睡得還好嗎?”
程兒得不敢瞧他,“睡得好。”
“侯爺待你可好?”
程兒怯怯地點了點頭。
德全一臉姨母笑,意味深長道,“你再敢惹侯爺生氣,我可就不保你了,兒丫頭呀,你家里那樁子事,別急,侯爺放在心上呢,明白嗎?”
程兒微微一怔,已知德全言下之意,深深福了福,再無二話,
“兒謹遵教誨。”
德全清早便吩咐人把清暉園的后罩房給收拾一間出來,專門給程兒做點心小菜,以后的手藝就只供侯爺了。
俗話說,想抓住一個男人,就先抓住他的胃。
“快去后罩房瞧瞧那,缺了什麼來告訴我。”德全滿臉寵溺。
程兒飛快地朝他笑了笑,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便去后罩房忙碌了。
過了一會,陳琦過來請示德全,
“管家,到底收拾哪里給程兒?”
德全扭頭瞪了他一眼,“急什麼?西廂房東西多著,慢慢收拾。”
陳琦就有點不高興了,“不是吧,昨晚我可是冒了掉腦袋的風險忤逆了侯爺,今天還這麼整啊!”他有點犯怵。
德全又是剮了他一眼,恨鐵不鋼道,
“你懂什麼,你個傻子,就沒你弟弟激靈,侯爺這是順水推舟呢,若是真的不高興,昨晚就把兒趕出來了,還至于留著?”
“我可告訴你,昨個兒他們可是睡一個床的呢!”德全朝他眼,低聲音說著。
陳琦了后腦勺,悶悶不樂走了。
這邊程兒熱火朝天地忙碌著,中午都歇在了后罩房,來了后罩房才發現,這里空余的地方多得是,德全昨晚上定是故意的。
到了晚邊崔奕竟是比往常早了些時候回府。
程兒將自己做好的膳食,一一擺在他面前。
先前在二房,只說自己擅長做小菜,實則什麼都會,今日給崔奕做了一道水煮魚片,放了點酸菜,崔奕覺得特別下飯,比平日多用了一碗。
德全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還是得兒姑娘伺候侯爺!”
崔奕也贊賞地點了點頭,程兒面染紅霞。
主子用了膳,他們這些下人才去后院用膳,等到程兒忙碌完,已經是戌時初刻。
此時崔奕在書房看折子,德全也在里面親自伺候,程兒輕手輕腳進書房,悄悄喚了一聲德管家,德全回頭見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來啦,正好,給侯爺研墨。”
程兒卻低聲音問道,“管家,我的屋子收拾好了沒?”
德全聞言瞥了一眼冷肅低眉的崔奕,嚴肅回道,“那里放著貴重的東西,一時半會清理不出來,你且在這里將就幾晚。”
程兒皺了皺眉,不是抵這里,怕耽擱崔奕上朝,回頭傳了個紅禍水的名聲,也不是好事。
崔奕抬眸,見二人嘀嘀咕咕,程兒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他目淡淡落在了程兒上。
程兒剛剛在后院沐浴過了,穿了件藕荷的窄衫,一條桃花紅的長,那腰肢兒被系帶勾勒得跟水蔥兒似的,這麼艷的越發襯得面若銀盆,彩照人。
兒還是適合穿艷的裳。
崔奕心里這麼想。
德全瞥了一眼崔奕那幽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多余了,二話不說退了出去。
程兒又急又,再看崔奕那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見底,仿佛要把吸進去似的,子堪堪了半個。
“侯爺,我來給您研磨。”
著頭皮,緩緩上前,皙白的小手才到那硯臺,崔奕淡聲打斷道,
“你先去歇著吧。”
在這里,他沒法專心理政事。
程兒回了室,再看那寬塌之上依舊只有一床被褥,便知德全是鐵了心讓跟崔奕睡。
默了默,最終還是褪去鞋上了塌,又將燈吹滅,先睡下了。
半夜迷迷糊糊還聽到外面有人聲,好像書房里來了什麼人,總之崔奕看起來是忙得腳不沾地的。
到了亥時三刻,崔奕才忙完,了室,見程兒側睡下無聲無息的,角微微一勾,便折去里面凈室沐浴。
稀里嘩啦的水聲還是把程兒給吵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崔奕已經到了塌前,屋子里沒燈,借著外面微弱的芒,依稀看到崔奕著半個膛,結滾,幾滴水珠順著結往下,深月白的寬衫里。
程兒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滴滴喊了一句,“爺,您要睡了嗎?”
那聲音糯不可思議,崔奕哪里得了,本來就忍得很辛苦,當下他便俯下來,輕輕靠近了程兒。
程兒對上那雙念濃重的眸子,張得心里七上八下,拽了袖子。
那晚的記憶到底是迷糊的,很害怕。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嚇得閉上了眼。
崔奕上了塌,先堵住了//息息的紅,手也探了的腰間。
他記得,的腰特別,人罷不能.....
看著煞白的一張小臉,細眉蹙的的,明明很痛,卻依舊抱住他的樣子,他不忍心加重的痛苦,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汗融滴程兒的尖,咸咸的,紅著眼不敢吭聲。
夜很深,也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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