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并沒打算他們都能記全,已然面喜,
“行了,瑾瑜來。”他指著崔瑾瑜。
瑾瑜絞盡腦回想著張凌的話,開始復述,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于晉,且貳于楚也。晉軍函陵,秦軍氾南。..........然鄭亡,子亦有不利焉。’許之。夜縋而出,見秦伯,曰:....”
“曰”了半天也沒“曰”出來。
背到這里,他一臉責備看著張凌,“你看,你背不出來,也連累我背不出來吧?”
張凌氣得差點吐,恨不得瑾瑜兩掌。
這小兔子崽子,還真有點本事,居然一字不落把他說的都背全了。
哼!
“夫子,他顯然是聽了我,臨時背的。”
老祭酒笑呵呵須,“能有過耳不忘的能耐,也很難得。”
真不愧是兩位首輔家里的孩子,出類拔萃。
正要開口說今日到底為止,目忽的瞧見了站在最末尾的小七上。
他才四歲,平日讓他抄寫一篇論語已經很了不起,小皇帝比他大幾個月,還沒能完整寫出一篇字來,小七肯定是不的,必定是被哥哥連累了。
“那個,小七,你....”
“該我了,夫子。”
小七淡定地往前一步,開始流暢迅速地背書,
等到他一口氣,抑揚頓挫,聲音洪亮地將整篇背完,滿堂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老夫子眼眸瞪得大大的,跟發現天才似的,“你,背完了?”
問題是他至今都沒教過這一篇。
張凌能背一半,畢竟是年紀擺在那里,家里張老首輔肯定是嚴苛管教的。
瑾瑜能跟著背到一半,應該是瞬時記憶力很好的緣故。
小七,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能背全?
瑾瑜早就見識過弟弟有多妖孽,自然是樂得拍掌,
“夫子,瞧見了吧,我們仨,張凌最大,他卻背得最,得罰他!”
老祭酒:“.......”
張凌一張臉崩到通紅,他居然連個四歲的孩子都不如。
“我不信,肯定有貓膩!”
瑾瑜大喇喇指著小七,道,
“要不,你們倆再比一比?夫子,再換一篇?”他覷著老祭酒。
張凌差點背過氣去。
他倒是想再比一比,只是聽著瑾瑜這意思,莫非小七真的是天才?
他不信!
“夫子,您再出一題!”
老祭酒再次看向小七,只見小家伙面容冷淡,小小年紀,喜怒不形于,非池中之。
“,那你們把《鄭伯克段于鄢》背下來吧!”
張凌:“........”
半刻鐘后,張凌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老祭酒滿臉同看著張凌,嘆息道,“回去把今日兩篇抄十遍。”
“那不行,這懲罰太輕了。”瑾瑜跳起來反駁,
“您剛剛拿著撣子要打我,眼下就得拿撣子打他!”
老祭酒沒想到這個小家伙還這麼記仇。
不過他也不好偏頗。
“行,那就打他。”老祭酒揚起撣子要張凌,
瑾瑜恭恭敬敬地,笑瞇瞇把撣子接過去,“夫子,這樣的事,怎麼好勞您了,自然是學生代勞。”
于是,瑾瑜扯住張凌的手,狠狠往死里。
當場就把張凌的手掌給的皮開綻。
可張凌好面子,即便痛得青筋暴跳,也愣是沒出聲。
誰他連個四歲的孩子都比不上,這是奇恥大辱!
小七默默看著借自己發威的哥哥,無語別過臉。
下課,小七獨自背著行囊出宮,瑾瑜追了過來,
“弟弟,哥哥今天讓你威風了一把,怎麼謝哥哥?”
小七白了他一眼,“你把他得那樣狠,你不擔心他報復?哥,做人不要太高調。”
“切,我不跟他計較,他就能放過我們?他一心惦記著他娘得罪我娘的事,不打的他滿地找牙,他以為我們兄弟好欺負!”瑾瑜神氣揚揚道。
小七咬了咬,點頭,“言之有理。”
瑾瑜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樂呵呵往外走,“小七,咱們一文一武,走遍天下都不怕!”
小七無語了,
“哥,你還得想好,今晚回去怎麼應付爹爹,畢竟你今日是宮!”
瑾瑜聞言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瞬間泄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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