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夏家的院落里卻燈火通明,把整片建筑群照得如白晝般。
在一條用碎石鋪的小路上,沒什麼睡意的王長生邊百無聊賴的踱著四方步子,邊“心不在焉”的掃視著沿途的風景。
夏家的建筑面積十分的龐大,是按著四象位的順序,依次的分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前三個,分別住著族長夏宇寒、二長老夏宇青、以及老三夏宇寧,最北面的那一片兒則是夏家的供給區,是用來存放整個夏家的輜重、糧草等。
至于老二夏宇青為什麼會一反常態的住在了象征著權力與地位的東院,這個,王長生就不知道了,即便他為此,曾有意的試探過好幾個看門的小弟子,可卻一直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不覺間。
已經不知道閑逛了多久的王長生忽然在自己的右手邊,看到了一座全是用漢白玉砌的、周晶瑩剔的小亭子。
在燈的照下,他依稀的能看到亭中似乎佇立著一個窈窕的影,也許是好奇心的驅使,他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膽子,竟莫名其妙朝人影走了過去。
“誰?”
在走到距亭子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時,一道聽不出是男是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
沒錯,就是聽不出男。
因為這個聲音幾乎沒有一丁點彩,明明是一個疑問句,卻空得宛如鬼泣般。
王長生沒敢再冒然的往前走,雙手一拱,禮貌的說道“小可王長生,冒昧打擾,還海涵。”
“你說你姓王?”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是,小可姓王,名長生。”王長生老實的說道。
要知道,現在的他,好歹也算是夏家的貴客了,他這一沒二沒搶的,他不信就因為他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會平白的遭到旁人的一頓打。
“那你是怎麼來這里的?”那個聲音又說道。
“啊?哪里?”王長生稍稍的一頓,隨即馬上就明白了此人意思,“小可是夏明公子的好朋友,是被他邀請到府上的。”
按理說,以夏家的辦事效率,從走進夏家的那一刻起,他王長生的名字就應該被夏家人所知了,可他眼前的這個人,卻好像對他的出現很意外,這不又讓他產生了些許的好奇。
“看在你不姓夏的份上,你走吧,趕離開這兒。”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接著,這人又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走?去哪?”這可把王長生給整懵了。
“從哪來,回哪去,無論什麼人問起,就說你從來都沒來到過這里,更沒見到過這里的什麼人。”
“不……不是……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王長生費了半天的勁,終于勉強的反問了一句。
可那人卻好像不想再和他磨嘰了,隨手輕輕的一甩,一枚閃著淡淡金芒的字紋就忽然憑空的出現在了他的頭頂,轉眼,朝他狠狠的了下來。
臥槽,這特麼什麼況?
怎麼特麼說手就手啊?
當到那玩意所帶的凌厲氣勢,王長生頓時一驚,急忙將雙手合十于口,并在出他右手食指、中指的同時,口中又反復的念起了一道響亮的佛號:“唵嘛咪嘛咪哄……”
“嗡……”
電火石之間,王長生的腦后竟也升起了一枚與對方同樣大小的字符號,并在二者相的一剎那,生生的在半空中幻化出了一尊佛陀的虛影。
兩枚符紋的撞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聲響,而那尊佛陀虛影,也在短暫的閃現后,又極快的消散于無形中……
“小子,你到底是誰!”
這詭異的一幕讓兩個人同時一怔,那率先回過神來的窈窕人影則突然形一閃,下一秒,便在王長生呆滯的目下,如瞬移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位黑發及腰、穿翠綠長的婀娜子,由于臉上遮著塊火紅的輕紗,所以看不輕的容貌。
“小子,我問你呢!”子的聲音一直一如既往的沒有聲調,見王長生一直在癡癡的看著自己,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忽然微微的瞇了瞇。
“……啊?”雖說王長生確定是第一次見到此,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此出現的這一瞬,他竟突然有了種久違的親切。
這種覺很奇妙,就仿佛是見到了散失多年的親人般。
“我問你你到底是誰!”人又說道。
“啊?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我王長生,姓王的王,長短的長,生活的活……”王長生一眼不眨的看著前的子,再次“詳細”的報出了他的大名。
“你沒騙我?”人疑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姑娘,我想,在夏家,相信有很多不人都已經聽說過王某的名諱了,王某有必要拿這個來騙你麼?”王長生輕笑著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從那種奇異的狀態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那你和唐家又有什麼關系?”
“唐家?這個……怎麼說呢……”王長生言又止。
“哼,怎麼說都得說,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子的聲音霎時變得無比的冰冷,就連吐出的口氣,也在周遭的空氣中瞬間結了一顆顆明的冰晶。
“呵呵。”聞言,已經平復下來的王長生卻并沒有表現出毫的怯懦,在淡淡的一笑后,才頗顯玩味的說道:“姑娘,如果王某沒猜錯的話,姑娘應該是姓唐吧?”
其實他這話問的,就等于是子放屁,完全是一丁點水平都沒有,因為在人召喚出那枚象征著份的符紋時,就足矣說明了這個問題。
反到是他,還在為自己的“遠見卓識”而暗自的切喜著,并且還打算以這個為突破口,繼續探一探這人的虛實。
“小子,我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非唐家之人,那你為什麼能凝聚出只有唐家人才有的萬法歸一印?又為什麼會懂得唐家的嫡傳功法,大、日、如、來、經?”當說到最后那幾個字的時候,人故意加重了語氣,而在的眼睛里,也的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