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就算我們告訴,我們找到了骨灰盒,就會告訴我們的目的嗎?”容祁反問。
我噎住。
不錯,按羅晗最近反常的態度來說,恐怕真的不會告訴我。
“那我們就把打昏,直接帶回去。”我想出個暴力的法子。
“那恐怕會恨你一輩子。”容祁依舊神淡淡,“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朋友,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我又僵住。
想起羅晗這幾日準備這場旅行時,偏執到幾乎有些瘋狂的態度,我知道,如果我製止了這次想做的事,恐怕不是要和我撕那麽簡單了。
恐怕真的會恨我一輩子。
想到這,我隻能承認,容祁的法子或許的確是最合適的。
可我心裏的不安,依舊沒有減輕。
容祁看出我的擔心,將我摟懷裏。
他的冰冷,好像一劑鎮定劑,讓我慌的心,終於平靜了些許。
“別擔心,那個苗人不是說了嗎?他們這裏,隻要有人死了,都會去那個廟。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出什麽子,你別太擔心了。”容祁寬道,“我們到時候跟著,看況行事。”
我點點頭。
晚上很晚的時候,羅晗才和那古回來。
我和容祁躲在房間裏,聽見那古和羅晗說話。
“路我已經帶明白了,明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帶著東西過去。記住,千萬不許開門。”
那古說得特別慎重,我和容祁不由麵麵相覷。
什麽門?
羅晗很快走進房間,容祁抱著我躍出苗樓,假裝剛回來的樣子。
我走回房間,就看見羅晗在收拾自己的袋子,見我進來,慌地將東西塞好。
我當然知道是在藏什麽,但並不點破,隻是裝作很累的樣子,倒頭就睡。
羅晗也很快關了燈,躺下。
我一不地躺著,隻是在黑暗裏,看著旁邊床上羅晗的影。
羅晗以前沾枕頭就睡,鼾聲堪比漢子。
可今天,我看見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看見突然從床上做起來。
我躲在被窩裏,悄悄看了眼手機。
不偏不倚,剛好12點。
羅晗輕手輕腳地起來,出門之前,還防備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我。
我隻是閉著眼睛假寐,並沒有起疑。
片刻後,我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瞇著眼睛去,就看見從書包裏,拿出了父親的骨灰。
要去那個廟了。
看著羅晗做賊一樣地走出門,沒過多久,容祁就進來了。
容祁二話不說,將我橫抱起來,躍出窗外。
羅晗的腳步不快,容祁雖然抱著我,但三下兩下,就追上了。
已經走了茂的樹林。
容祁和我一路跟著,走了好一會兒,容祁低聲道:“這個森林,有古怪。”
“怎麽說?”
“這樹林裏有奇門遁甲之,顯然是不想讓外人,找到森林裏的那座神廟。”
我心裏微沉。
從最近這些古怪的經曆裏,我早就已經發現,越是神的東西,越是危險,這個廟,不知道到底又藏著什麽樣的?
走了約半小時,拐了個彎,前麵的樹木突然了,出一片空地來。
空低之上,月照出一個幽黑的影子。
我打起了神。
廟到了。
隨著走近一些,借著月,我終於看見這一座廟。
我微微一愣。
我原以為,這座廟既然那麽神,還有什麽奇門遁甲之護衛,怎麽說,也該是個正兒八經夠氣派的廟。
可我眼前的這棟房子,用“房子”來形容,都是客氣的了,簡直就是一個小木屋。
那屋子是用細不均的木樁子所建的,屋頂不過用雜草蓋著,看起來說不出的破敗。
很難想象,這麽一個又髒又破的屋子裏,會供奉這什麽樣的神?
羅晗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沒有吃驚,門路地,走上前去。
容祁悄無聲息地帶著我靠近。
我原以為羅晗會直接進去,可不想,突然頓住了腳步。
我和容祁趕也急剎車。
月之下,我看見羅晗,從懷裏拿出了父親的骨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是要幹什麽,就突然打開盒子,抓起一把骨灰,灑到門口。
我呆住了。
竟然撒了自己父親的骨灰?
羅晗顯然也有些害怕,我看見撒骨灰的手一直在抖,月下,的臉慘白。
並沒有將所有骨灰都撒掉,隻是撒了一圈之後,就小心翼翼地蓋上盒子,走進廟。
我和容祁知道,事到如今,我們也該出現了。
於是就在羅晗要關上門的剎那,我們一起閃跟了進去。
“啊!”
羅晗進廟後,原本準備關上門,可不想突然跟進來兩個人,頓時嚇得驚一聲。
“噓,使我們。”我一把拉住踉蹌的,亮明份。
借著門口進來灑進來的月,羅晗認出了我們,呆住,“淺淺,你們怎麽……”
我此時也懶得繼續裝傻了,開門見山道:“羅晗,你跟我說實話,你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
羅晗跟水的金魚一樣,張張合合,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泄氣一般,道:“你們先把門關上,我就告訴你們。”
此時這門開著,外麵刮著風,把地上羅父的骨灰吹得揚起,我覺得是有幾分詭異,但沒有多想,就照著羅晗的話,把門關上。
不想,隨著門關上,月撒不進來了,整個廟,一下子陷漆黑。
在這種詭異的地方,黑燈瞎火的,我心裏格外不踏實,立馬拿出手機,照亮。
可就在我開手機當手電筒時,我突然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這廟,果然有古怪。
我警惕地借著手機的芒,首先打量了一下我們所在的這個廟宇。
雖然從外麵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裏麵倒的確是廟宇的規格。
窄小的空間中心,供著一座神像,是土雕的,並不致,濃墨重彩,和中原端莊的神像很不一樣,帶著一南疆氣息。
我走進一點,想看這廟裏供奉的,到底是什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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