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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6.花之獨孤郎

高岳恭敬地將寫著「劉辟」字樣的紙張收懷裡,接著與對面的這位年輕生徒再次對拜。

次日清晨,原本的劉開先離開國子監,以「春服假」的名義離開長安城,跑回翔的家鄉去,自此以「劉辟」的名號行走於世。而韜棚細細將從西明寺吞佛骨得來的錢、帛點驗了番,發覺沒有刻意留下的痕跡,才放心歸棚倉,自此全棚數月便不會有金錢短缺之虞,絕大部分生徒雖興高采烈但卻不明所以,高岳、衛次公等數位核心骨幹則諱莫如深。

西明寺呢,雖然被訛去了足足二百貫,不過這筆錢對這座寺廟來也只能算是九牛一。自從皇太子和唐安郡主來捐發后,西明寺名氣大振,展覽琉璃佛骨時每日都有數千乃至上萬人前來觀瞻,供養施捨不絕,法凈、法堅漸漸地也就淡了追究的心思。

終於到了曲江杏園宴的時刻,紫宸殿里正在書寫札的代宗皇帝,猛然間想起什麼似的,便直接問邊的侍,「今日可不是前進士的關宴嗎?」

「大家說的是。」

「真是不知道,那高三鼓又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今日並無朝會,大家何不出夾城,登曲江紫雲樓一觀呢?」

代宗皇帝唔得聲,接著點點頭,說讓太子、睦王、韓王等伴隨朕,前去紫雲樓。

該日,高岳和一干韜棚出的進士,終於出現在元法寺的期集院里,一進門就被鄭絪和其餘數位進士圍住,鄭絪尤為憤怒,「高岳,我知道你為了應吏部選下了苦功,可你為狀頭,這麼多天都不來期集院,整個進士團完全一盤散沙,今日就是杏園宴的大日子,說不定聖人還要登紫雲樓來看......」

「鄭文明只管安心,今日諸位神抖擻,等著被長安諸貴人選為快婿就行。」高岳搖著飛白書扇,毫沒有任何擔憂的模樣,他後楊妙兒和王團團也跟進來,手裡拿著數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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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絪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可怒氣還未消散,「你說你說,就是這杏園宴、櫻桃宴的諸多花費,如何籌措?先前你可是大言不慚,說不用錢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能耐我是沒有的,還要仰仗諸位襄助。」高岳不慌不忙地應答說,「只要諸位同年盡心儘力,不但不用錢,說不定還有分潤。」

鄭絪半信半疑,將王團團遞送來的紙給看了看,不由得又又怒,「這和鬻名賣技有什麼區別!」

「有,這長安諸商家都是委託到楊都知和王團團這裡來的,並未和各位同年產生任何關聯。這哪能算是鬻名賣技呢?倒想問鄭郎君,你鬻給誰了?」

「你!」

「鄭郎君你還欠我棚十貫錢呢。」黃順這時候補充道。

氣得鄭絪連連拂袖,但又無可奈何,只能含住淚水,按照高岳這混蛋所指使的去做了,誰他還欠韜棚十貫錢,而應今年孟冬的吏部博學鴻詞,這段時間也正是要花錢的時候。

此刻曲江邊又是香塵數里,數坊地面直到城外月燈閣,人煙鼎盛,長安、萬年兩赤縣的民眾都對去年韜棚的毷氉宴記憶猶新,今年聽說「高二頭」將關宴和毷氉宴合二為一,更是勾起更多人的興趣。

這不,達貴人想來挑婿,大小行商們想要做買賣,平民百姓想來湊熱鬧,各寺觀的想來攀結識,都如水般擁到曲江邊來——甚至有不貴婦、小娘子,害怕人太多著看不到新郎君,便登上高的樂游原,解下各用竹竿挑起,自遠去就像旌旗招展的營地似的。

雲韶滿面春風,與雲和一道,立在龍華尼寺最高的鐘樓,對其下的風景是一覽無餘,雲韶旁側的竹笥里,裝著已做好的高岳青衫,就等宴會結束后親手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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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個方向的紫雲樓上,李豫也坐在樓頭,饒有興趣地等著進士團的出現。

「獨孤郎,獨孤郎!」很快,升道坊通往曲江的街道邊,無數小娘子和民家小們都齊齊喊起來,又是蹦又是跳,聲音是撕心裂肺,許多人還嚎啕大哭,不知道是被哭的還是被哭的——進士團最前面的改造的犢車上,彩旌飄舞,端坐著的可不是溫潤俊俏的獨孤良嘛,手裡正著面琵琶,高岳把他排在第一當然是有理由的,這不一自安邑坊出來,就有無數孩子奔著跟在其後,很多人連鞋子都踩掉了,事後安邑坊的坊卒們在街道上拾到了三四百個失下來的鞋子。

「獨孤良,就是這次大曆十三年進士團的探花郎!」

這會兒,幾名沖開人群,沖開進士團們的攔截,爬到了獨孤良的犢車上,紛紛將手裡所採摘的鮮花獻出,希獨孤郎能將們的花別在頭上。

跟在犢車后的王團團,看著被許多許多孩圍住的獨孤良,緩緩地微笑著。

「對不起,能不能不要向鄙夫獻鮮花。」獨孤良好看的眉微微皺著,語氣禮貌溫和,但又帶著決絕的殘忍。

為什麼,無數跟著犢車的小娘子們喊到。

「花,我只要萬年大寧坊興唐寺的牡丹,或長安三冠的梨花,就像琵琶我只用長樂坊的,其他的對於鄙夫而言,不過是如荒草般不堪目。」獨孤良將琵琶遮住半面,有些失和憂鬱地回答說。

「啊啊啊啊!」此言一出,小娘子們都瘋狂了,們攪起很大的煙塵,向興唐寺或更遠的三冠方向奔去,如狂般。

後面的高岳見到這景,不由得笑起來。

長安許多僧院和冠都會養花卉出售,所以事前興唐寺和三冠找到高岳,前者出了五十貫錢後者出了二十貫錢,還有長樂坊的樂行也出了十二貫錢,果然這時候起到了巨大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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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個套路?」紫雲樓上,代宗皇帝也嘖嘖稱奇。

「鄭郎君,鄭郎君!」下面犢車上,鄭絪同樣也有一大批支持者,跟在其後喊個不停,鄭絪臉漲得和豬肝似的,因為下面要做的舉簡直讓他恥無比。

但還欠韜棚十貫錢呢,黃順跟在犢車后,是催促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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