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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4.粉江錦官城

「唐安郡。」李晟笑著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首先隨征的供軍副使霍忠唐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沒錯,唐安先前還是郡主時,封號就是如此來的。

「鵝鵝鵝!」牽著馬的黑皮韋馱天也毫不避諱地如此笑起來,他從高原行軍當中活下來也不容易。

接著四周的軍將都鬨笑起來,高三鼓拒尚唐安的事,從長安城裡來的可謂無人不知。高岳有些漲紅了臉,看來他的這個傳奇,一輩子也洗不掉,急忙打岔:「市橋,市橋。」

「全軍將士,就在市橋外立營,馬上會有賞賜,但不得喧嘩造次,擾蜀都坊市,違反者斬無赦。」李晟號令極嚴。

可蔡佛奴卻因要侍奉高岳這位殿中侍史的坐騎,所以能和合川郡王一起錦繡蜀都城,過市橋時別提多高興!

「恩公恩公,你瞧瞧這橋下的水,好像都有香味呢?」蔡佛奴扛著長戟,在高岳旁大驚小怪的。

「怎麼可能?」高岳哂笑起來,但隨即鼻子一嗅,發覺市橋下的碧波里,真的浮著好好聞的香味,他側去,只見蜀都江邊的街道上,居然都立著制胭脂水的作坊,直接取江水來做,怪不得連江面上都有淡淡的幽香,這味道他當然在雲韶的軀上也嗅到過。

哇,這古代的蜀都城,真的是金癡醉的場所。

臨江數不清的高軒當中,許許多多的蜀地子居於其上,裝綺麗,搖曳羽扇,眉目生著過往的行人,們絕大部分白如雪,個頭小,給這座城市增添難以忘卻的風,想必們每日的胭脂水水裡,也是這香味的一個重要來源吧!

「這段江水有個別稱,就江。」一名前來迎接嚮導的蜀都員,騎在馬上,慢條斯理地介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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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我得花些錢,買來脂回去送給住住。」蔡佛奴一路請求說。

待到蜀都城下后,果然氣派非凡,只見城分為太城、城,其南又有錦城,其西又有車城。太城周回十二里,相傳為張儀所築,又名城;城廣達十里,則在太城之西,只有西北南三道城牆,而無東牆(因直接和太城相連)。太城金城石郭,十八座城門四通八達,更是比屋連甍、千廡萬室;而城則是店肆的集中地,號稱萬商之淵,貨山積,夜市三鼓不盡,雜戲五更不停。這蜀都城不愧是號稱」揚一益二」的大都市,但就消費和娛樂而言,可比長安城還要強。

太城的節度使理所,府衙階下,凱旋的李晟臉不豫,因為他和一行軍將、軍使剛準備接節度使張延賞的款待犒勞,結果卻地吃了個閉門羹:張延賞稱自己抱恙,不見李晟。

被晾起來的李晟口裡不說,但也知道怕是他讓鹿頭戍遙隸神策行營的舉怒這位西川節度使,不由得將有點埋怨的眼神投向高岳,里大有「高侍誤我」的意味。

而高岳則滿臉「假裝四下看風景」的表——當時我可是那群西川軍將退下的,是合川郡王你沒能保住原則,別怪我。

但另外面,他早已支使善走的韋馱天,狂奔蜀都城,將自己和李晟來到的消息,報告給蜀都尹崔寬,即自己的叔岳父了。

原來崔寧鎮蜀時,兼節度使和蜀都尹,一直在太城軍府里坐衙辦公,而現在張延賞和崔寬各不相能,辦公地點也由此分開:張延賞據太城的軍府,而崔寬則在城蜀都舊史府里視事。

很快,崔寬就派遣一整排的吏前來,熱邀請李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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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姊夫居然來了,就在蜀都太城?」城西五裡外,浣花溪的崔氏甲第苑中,崔雲和滿臉訝異,對前來報信的婢阿沅說到。

這時想到,先前接到過阿姊從京城寄來的信,裡面說姊夫已升遷為殿中侍史,還是隨軍的糧料使判,跟合川郡王的神策行營蜀來抵西蕃、雲南。

雲和平日里在閨閣當中,雖然也知道些行軍打仗的道理,但現在才曉得:姊夫此行是走陳倉道、金牛道,又走雪嶺平,又走松嶺關,涉大渡河,和合川郡王一道輾轉追擊敵寇百千里,方獲取大捷,得以凱旋蜀都。

這也和前些日子的印象掛鉤,那時不要說街市上,就是府中的僕役婢們每天都神震恐,說蕃胡的大軍從茂州七盤山,營地直列到松嶺關、羊灌田,要是西山抵抗不住,這蜀都城就完了。

最危急的時刻,母親盧氏整天神神叨叨,想要和家人一起從這城外浣花溪的府邸里搬走,躲去有城垣門樓保護的城去,住到父親的府衙中。

「如此想來,姊夫......也算是拯救蜀都城的大英雄了吧?」雲和不由得如此判定。

然後雲和就問阿沅,「是不是父親要設宴款待合川郡王和姊夫他們。」

「是啊,原本想在大慈寺列廳的,現在改到府中。」

崔雲和不地走自己的閨閣,揭開簾子,對鏡坐凳,細細將自己打扮了番,用的是最新的西蕃妝容,但畫好后又覺不對——姊夫這一路殺得都是西蕃人,用這個豈不是他反?(高岳雲,小姨子你想多了,我沒殺過半個人)——便又卸妝重畫。

憑幾上放著攤開的阿侯恩仇記次編,上麵條條行行,都是雲和用小筆勾畫的地方,其中有些不快決心要當面問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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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蜀中文士拜謁投來的詩卷,父親經常來看,大概是想瞧瞧兒有沒有鐘意哪位文採的,可雲和無一例外地全都擲甕中,給后廚生火用去了......

這時雲和幽幽嘆口氣:當初阿姊為高三下落焦灼落淚時,還嘆息阿姊的「逾笄」,可轉忽之間,阿姊嫁給姊夫,是朝,愈發明艷人,倒是自己,由原本的同者變為被同者。

著鏡中的自己,又苦惱地將小腦袋伏下來,雖然只是心裡的魔障,可卻讓自己充滿了負罪,這到底是怎麼了?

猶記當初月堂中,可是信誓旦旦地對阿姊說到,那衛州高三我可稀罕不起來。

「沒什麼的雲和,沒什麼的雲和,高三就是你姊夫罷了,你當初對他好,那只是對阿姊好。」想到這,崔雲和不斷地自己開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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