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話語剛落,楊炎口頭雖然不說,但心幾乎抓狂。
怎麼會這樣?
明明我得到的報,是劉晏會推舉杜亞,現在偏偏他劍走偏鋒,推舉了崔寧這老土山頭為史大夫。
不,不用焦急,我的殺手鐧還在後面,於是楊炎定定神,高聲說到「臣有事上奏。」
「臣亦有事上奏。」劉晏也說到。
因僕位為尊,所以皇帝讓劉晏先說。
劉晏便直接說到:「今國家已與西蕃罷戰議和,急務乃是於西北、關中屯田積粟,招募流民,增設軍隊,安遷諸羌,恢復荒殘之地,如此西可當西蕃,東可震關東。臣自判度支后,校西北、劍南、山南西道(此為唐王朝西部,原本財政歸判度支韓滉管)鹽利,略有所得——西北鹽利可分為二大池、十三小池,二大池即為安邑、解縣二池,年產鹽利實錢八十萬貫;十三小池,即散佈鹽、靈、會等州邊地鹽池,年產鹽利實錢有十五六萬貫;又有西川、東川、山南西道,所謂的『三川井鹽』,年可得利四十萬貫——西北邊池鹽歷來留供涇原、朔方、河東軍食用,可不轉運;臣願將二池、三川鹽利共一百二十萬貫作為羨餘,轉運京,進陛下大盈庫中。陛下可每年支出三分之一,用於邊地屯田,其中尤其於涇州的百里、良原,可設『原州行在』,大開營田軍屯。」
聽到劉晏願將鹽利全部送自己的私藏大盈庫當中,李適原本繃起來的神經,立刻又有些鬆,「看起來劉晏又不像是個韓王黨的人,他這番言論應該是為朕著想......」
於是李適便問劉晏:「以僕的看法,誰可去百里屯田?」
「請用涇原節度使段秀實為營田使,總判軍屯事;此外高岳曾為段秀實孔目於涇州屯田,又曾任神策行營糧料判,如今可委派其掛殿中侍史的憲銜,再涇原幕府攝百里縣令,並原州行在押蕃落小使、征馬使、營田巡,賜緋銀魚,開軍屯,設榷場,諸羌,二三年後可獲大利。」
「什麼!」聽到這話,那邊的楊炎再也按捺不住,漂亮如墨的鬚眉不由得戟張起來。
劉晏再度提出在涇州南部析出地盤來設置「原州行在」,這就是在干擾破壞他「要求涇原軍直接於潘原、平涼築城「的計劃,因為:這原州行在理論上還歸涇原節度使管,它的角,就是專門以「耕」來輔佐涇原軍的「戰」的。劉晏的方案便是,先在良原、百里屯齊糧食給養,隨後安西、北庭行營有了充裕後勤后,再向西進軍潘原、彈箏峽、平涼,最終收復原州。這起碼要等二三年後,和我的方案差距太大,有我必定無它,有它可就無我了。
此外,劉晏居然奏請給高岳一系列的職權,將其作為原州行在的實際負責人,這尤其讓楊炎無法忍!
攝百里縣令,實際就是掌握整個「原州行在」的行政權;
押蕃落小使,這個「小」看似微末,但實際在涇原一帶,招黨項部落,與西蕃、黨項開榷場的權力又全歸高岳;
征馬使,等於將牧養徵調戰馬的權力也給高岳;
最後,高岳現在也不過區區七品殿中侍史,還在」試「的階段,居然還要皇帝賜予他緋服和銀魚袋——劉晏的理由也十分充足,賜緋銀魚的目的,便是為「壯高岳之威,彰陛下恩德,震邊地諸羌」。
不行,如果皇帝答應,那麼涇原經營和拓邊的功績,豈不是全歸高岳,而他的舉薦人又是劉晏,可不會剩一星半點給自己。
更讓楊炎無法接的是,「為什麼劉晏和高岳關係如此切,又是推舉高嶽嶽父,又是奏請高岳為原州行在的營田巡。可惡!高岳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初難道不是他自己來灞橋驛結我的?」
這時原本早已準備得當的楊炎,思緒卻越來越混,他沒想到事正在起著變化。
而皇帝李適卻在認真思考,看起來對劉晏的建言頗興趣,楊炎氣急攻心,他不再溫吞,而是焦灼地將關鍵的底牌提前打出來:「陛下,請罷廢安邑、解縣二池、西北六州邊池及三川井鹽的轉運使,並請罷廢度支、轉運二專使!」
此話一出,便殿上諸位不由得大驚嘩然,紛紛將目轉向楊炎。
當然皇帝事先已在某種程度上和楊炎有了默契,他便要求楊炎當眾將想法說出來。
楊炎定定神,隨後將財政革新的念頭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
「我唐昔日賦稅主要分三類,租庸調、戶稅、地稅。
租,即課戶每丁納粟二石;
調,蠶桑之鄉,課戶每丁輸絹二丈,麻三斤;
庸,課戶每丁每年勞役二十日,遇閏年加二日,如不應役,則需折絹布以代役。
然這租庸調都需要以丁為本,戶稅、地稅則亦以戶部所統版籍為經緯,正所謂軍防國計,並仰丁口。
然開天年間玄宗皇帝修道德,以寬下,戶部多年不修版籍之書,丁口轉死、課戶逃亡、田畝移轉、貧富升降皆不知,只以舊書空文為準徵稅,天下之人,苦不堪言。」
楊炎的意思是,早期唐朝實行的租庸調已不合時宜,原因很簡單,這種稅的基礎在於「丁口」(單)和「課戶」(多丁組的家庭),人丁多就代表稅基廣,稅基廣就代表賦稅多。不過人丁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是活的,是會流的,故而唐政府要千萬百計地控制住他們,這些人丁及時足量地納稅,法寶是什麼?口分田和永業田啊,把政府掌握的田分給人丁們,他們在田中耕作,然後將他們登記在戶部的版籍上,完稅後剩下的自己吃,田和丁互相對應。
可古今中外的政府,作為統治機構,他們需要用各種權力來維持運作,然後便從這各種權力里衍生出蝗蟲般的「特權階級」來,王公百、富豪大戶,開始利用特權為「不課口」、「不課戶」,「不課」自然即是免稅,原本以租庸調為主的稅收系開始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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