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額頭上默默多了兩道黑線。“唱歌就算了。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那你給我多講一點部隊裏的事吧?我喜歡聽。”
向暖想著多聽他說一些部隊裏的事,就能多了解他的一點。真正的牧野,應該是在部隊揮灑熱的那個男人!
“好。”牧野就從自己的軍旅生涯中,挑了一些他認為會興趣的容來講。
他不是那種舌燦爛花的男人,也不太會講故事,所以講得有點一板一眼。好在,他挑選的容還是比較有趣。
向暖聽得很認真,但是慢慢地,眼皮子就變得重了起來。在他低沉磁的嗓音陪伴下,的意識終於迷糊了起來。
聽著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牧野才停下來。他打開一旁的趣燈,借著昏暗的燈細細地看懷裏的人。
燈下看人,越看越。
這時,向暖突然了一下,領口也被扯開了一點,出前讓人脈噴張的春。
牧野頓時覺得氣上湧,隨即將視線定格在落地窗外的夜景上,不敢再自討苦吃。
這一夜,向暖睡得很安穩。
人每個月特殊的那幾天,睡覺都會特別安分。
向暖也一樣。整整一夜,都乖乖的靠在牧野的懷裏,幾乎沒怎麽過。
牧野的生鍾在部隊爬滾打多年早就形了,輕易不會改變。天剛剛蒙蒙亮,他就準時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抬起頭部,垂眸就能看到向暖窩在他懷裏,仍舊睡得香甜。
的臉蛋紅撲撲的,飽滿紅潤,角甚至微微上揚,仿佛正在一個夢裏樂不思蜀。
靜靜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牧野小心翼翼地出手臂,起了床。
就算不用出門晨練,他也沒有賴床的習慣。
套上服,牧野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走回床邊看向暖。倒也沒有什麽旖旎的想法,隻是覺得這樣的早晨對他來說是個新鮮的驗。
新鮮,且不錯。
向暖是在沐浴在裏醒來的。因為隻拉了窗紗,毫不客氣地傾瀉而,帶來一室的敞亮與溫暖。
“嗯……”逸出一聲嚶嚀,向暖緩緩地睜開眼眸,但還是半瞇著。
太耀眼了。
“睡得怎麽樣?”牧野放下手裏的遙控,起走到床邊,坐下的同時,手已經上了向暖的臉。掌心下的溫熱而細膩,讓人著迷。
向暖對著他傻嗬嗬地笑,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連夢都沒做一個。“
中不足的就是特殊時期,腰有點酸,人有點累。
牧野挑了挑劍眉,角微微揚了一下。“是嗎?我還以為你做了一個夢呢。”
“有可能。因為夢通常都是記不住的,記得住的都是噩夢。”說著,又嗬嗬傻笑兩聲。
牧野倒了一杯水,遞給。“喝點水,潤一潤嚨。”
夜裏開著空調,盡管有加,但嚨還是會有點幹。
“哦。”向暖扶住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中間甚至還用舌頭了一下,就跟小狗似的。再配上那副半夢半醒的樣子,十足一隻睡迷糊了的小,說不出的可。
牧野用另一隻手刮了刮的鼻子。“還沒睡夠呢?”
“睡夠了,但是還想睡。”向暖嗬嗬傻笑,又枕回的枕頭上。“現在幾點了?”
“七點二十五分。想睡的話就繼續睡,我們不趕時間。”
機票是下午一點的,有足夠的時間。
向暖迷瞪瞪地看著落地窗一會兒,然後堅定地搖頭。“不了,還是起床吧。”
牧野用手托住的腰,幫助坐起來。
腰上一陣酸,還有點疼痛,惹得向暖立馬哼哼兩聲。
每個月都有這麽兩天,已經習慣了。
但牧野不懂,於是眉頭一皺。“怎麽了?”
向暖哪裏好意思跟他說太多,隻能搖搖頭。
但是等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來,腳步虛浮地走進浴室,牧野就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向暖,你先洗漱,我出去一趟。”
向暖應了一聲,也沒多問。隻是等他出了門,忍不住反手捶了捶後腰,在心裏慨了一句“做人真不容易”。
解決了各種生理需要,又完了洗漱工作,向暖才慢騰騰地走出浴室,捶著腰來到落地窗邊。
這種狀態去爬泰山,貌似有點困難啊。
可是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向暖又舍不得放棄。哪怕隻是把計劃推後,也不樂意,因為遲則生變。
正想著,牧野回來了。
“別看了,先過來吃點東西。”
向暖湊過去,看到他從袋子裏拿出一杯散發著甜味的飲料。“這是什麽啊?”
“紅糖水。”牧野了鼻子。“他們說,這個時候,喝這個好。”
向暖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開始鼻子發酸。“你……誰告訴你的?”
是生,自然知道生理期喝紅糖水好。可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也問了一個做醫生的朋友。”
向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有眼裏水汽氤氳。
他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卻為了去網上查這種東西,甚至一大早給朋友打電話……如果那個朋友是男的,指定要被笑話的……
“哭什麽?這東西難道很難喝嗎?難喝到想哭那麽嚴重?”
向暖撲哧一聲笑了,然後撲過去地抱住他的腰,地。
紅糖水是什麽味道,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不過是逗罷了。
“不難喝,但是太甜了。我不吃甜的東西。”這是真話。
“那下回我讓他們加點黃連進去。”
向暖忍不住清脆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笑得眼角潤。掄起拳頭輕輕捶了他一下,“你太壞了。你看,害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還我怪我了?”
“那當然。要不難道怪我呀?你說,你怎麽補償我?”可見,撒耍賴是人的天。隻要有人寵著,這項技能就會無師自通,並且日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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