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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科大校外的咖啡廳。

室外刮著寒風，下著雨。

室江維在給寧有倒茶，一舉一之間很優雅，有刻意練過的痕跡。

“畢業留校當老師的覺怎麼樣？”問。

“好的。”寧有說，“是我喜歡的狀態。”

江維輕輕的笑了，臉上有復雜的神，“真羨慕你們這種出生好的孩子，總是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寧有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你泡的茶真好喝。”

江維臉上的復雜散去，笑道，“你喜歡就多喝點，我去年考取了茶藝師資格證。”

寧有贊嘆道，“厲害，難怪泡出來的茶這麼好喝。”

“厲害什麼呀，都是工作需要。”江維輕嘆道。

半晌，接著說，“哦，你應該不知道我現在做什麼工作吧？”

寧有緩緩搖頭。

江維笑了笑，“我在開心娛樂當經紀人。”

“哦，是嗎？”寧有面帶驚喜道，“你現在這麼厲害啊！”

家學淵源，寧有當然知道“開心娛樂”是一家著名的明星經紀公司，旗下當紅藝人不。

“沒什麼厲害的，就是打了一份薪水好一點的工作。”上雖然謙虛，寧有卻明顯能覺到談到自己的工作時, 江維是很驕傲的。

“你是怎麼這一行的？”察覺到的心思, 寧有就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問道。

“我有個老鄉姐姐在開心娛樂當經紀人，我大學畢業后介紹我去他們公司做了經紀人助理, 我就這麼干下來了。”江維笑道，“算是運氣比較好吧，這一兩年，我開始獨立帶藝人了。”

“聽說當經紀人要有很強的能力。”寧有繼續夸贊, “你能這麼快就為獨當一面的經紀人, 肯定是很努力吧。”

“是很努力。”江維畫著致妝容的臉上有愉悅，也有淡淡的意，“一開始也很不容易，不過現在好了很多。”

“做什麼工作一開始都是不容易的。”寧有說, “我當時留校, 還不是因為學歷的問題被質疑了蠻久，能怎麼辦？熬唄，拼唄, 靠著一口不服輸的勁兒，熬到用實力做給他們看，做出績來，他們自然就知道我是否有資格勝任這份工作，是否是靠后臺拿下留校資格的。”

寧有這段話說出來，江維整個人就有點了下來，對親近了不，“對, 就是這樣, 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也經常被罵, 被老板罵, 被藝人罵，還被合作方罵。”

“我記得有一年冬天, 我帶的一個藝人當時有個大型活需要拍照, 我們請的跟拍攝影師臨時沒來, 藝人就讓我給拍, 我那時候是不會拍照的，也跟說了我拍不好, 但就說讓我拍，后面拍出來確實不好看, 就開始罵我，罵了我將近有一個多小時，我一直沒理，也是不敢頂。”

“就就跟我說‘你能不能聽懂人話？聽不懂人話就下車。’那時候京城的冬天凌晨好冷啊，我就被趕下車了。”

“我當時因為沒錢，就很舍不得打車，也是想讓自己長一個記吧，就特意等了一個夜班公車，等了很久, 特別冷。”

“等公車的時候，我當時就想, 不管怎麼樣，我以后一定要買輛車，這樣以后就算再出現這樣的況我, 我就可以跟說，老娘不坐你的車，老娘有車……經過這事兒后, 我工作就更加拼命了，到現在我帶的藝人業務能力越來越好，公司里的人漸漸對我也就越來越客氣了。”

說到這里，江維習慣的打開包，從包里掏出一包煙，并出一支點上。

等了兩口，隔著煙霧看到對面寧有詫異的臉，才恍然醒過來，有些愣愣的說，“不好意思啊，習慣了。”

慌的從隔壁桌拿過一個煙灰缸，把煙摁在了里面。

寧有臉上的表很快恢復了平靜, “平時是不是要經常熬夜啊？”

的問題緩解了江維的尷尬。

虛虛的笑了一下說, “不知道你對我們這個行業是有沒有了解過，我們這一行平時工作力很大的, 有時候日夜顛倒，大家聚在一起就會煙解悶, 有時候煙也會變一種聊天的方式，剛開始我對這些也很不能適應，因為我從小到大的環境，都是孩子是不能煙的……”

“但現在你看，我也學會煙了，甚至有時候說話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拿煙來，我邊好多孩子都會煙，我也就覺得無所謂了，甚至包括煙這件事兒，我覺得是一種更近這個圈子的方式。”

寧有拿起茶壺給江維的茶杯續上了茶，“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我不介意。”

“不了。”江維苦笑道，“我煙癮也不是很大，就是有時候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拿來。”

寧有笑笑沒說話。

江維微微沉默了后，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輕輕的推到了寧有面前。

寧有看著拿過來的那張銀行卡愣住了，“這是？”

江維面復雜的說，“這是我欠你大學四年的學費還有生活費。”

寧有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資助過江維上學這事兒，“你知道我資助你上學的這件事兒了？”

江維點點頭，“大三的時候，有一次我去咱們班主任辦公室資料，無意中發現原來一直在資助我上學的人是你。”

寧有扶額失笑，“這就是為什麼大三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你就漸漸疏遠我的原因？”

“是的。”江維抬手捂住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當時心很復雜，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微微停頓后接著說，“我原本是很恩那個一直資助我上學的人，也默默決定等我畢業了，一定要好好工作，回報資助我的好心人的，但當我知道資助我上學的人是你后，我的心就變的很復雜，其實，我心里知道我是應該謝你的，但我又不想謝你，甚至覺得很憤怒……”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