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心跳加速。

明明隻是文字，卻像是他沉靜的男音響在耳邊一樣。

林宛白小小在屏幕上麵一個字一個字的回複，“怎麽了？”

“你出來下。”

林宛白在掌心裏握著手機，想要裝死。

隻是黑掉的手機屏幕沒過多久，就再次亮起，字裏行間著威脅，“用我進屋裏你？”

“我馬上！”林宛白快速回。

看了眼睡中的外婆，像是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的從被子裏爬出來，拖鞋都沒敢穿，提在手裏往外麵走。

室黑暗，林宛白隻能借由手機屏幕微弱的亮。

等剛關上了門，麵前就忽然多了道高大影，將整個籠罩住。

林宛白很輕易地就能辨別出他剛毅的五廓，輕聲，“呃，你……”

上麵套了件襯衫，沒有完全係上，看模樣應該也是剛從床上下來。

“睡不著。”霍長淵聲音幽幽。

“怎麽了？”林宛白忙問。

“床不舒服。”霍長淵又吐出一句，語氣像是個小孩子。

“……”林宛白默了。

鄉下和外婆也許久都沒回來了，家都已經很老舊，臥室裏的床架都有些鬆散了，而且像他習慣了睡高檔的床墊，睡上去的確會很不舒服。

“那怎麽辦？這裏不比城裏，賓館都沒有的，倒是可以上鄰居家裏借住，可是這個時間太晚了。”林宛白輕輕皺眉，有些犯難，“要不然你一隻隻數羊？這個方法容易眠的……”

說到最後聲音越小，因為看到他搐的角。

霍長淵兜的手出來，準的攬住的腰，“你陪我睡！”

林宛白還未張，人已經被他像提小一樣提了起來，怕弄出靜來吵醒外婆，隻敢小幅度的掙紮，這樣對於霍長淵來說哪裏有用。

眨眼間，已經被他拖回了房間並關上門。

林宛白被扔在床上，床架立即發出“吱呀”的聲音。

拄著手肘起來，霍長淵已經掉了襯衫，下麵也隻剩下了一條單薄的四角。

被他重新給撲倒了。

“不行！”

“怎麽？”

林宛白躲著他薄，“這裏沒有那個……”

“我帶來了！”霍長淵勾一笑。

隨即手，將搭在床尾的西扯過來，從兜裏翻出來好幾個花花綠綠的鋁箔包。

借由著窗外微弱的月，林宛白自然能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忽然想到白天他在車裏時說的那句“因為想你，想要你”，臉頓時不爭氣的熱了起來。

霍長淵捧住的臉，吻在的角。

林宛白衝他搖頭，“還是不要，不隔音……”

“我輕一點。”

“……”

“等會你也小點聲喊。”

“……”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床架“吱吱呀呀”的聲音。

…………

翌日，林宛白醒來時腰上還橫著條手臂。

想到昨晚，害臊的扶額，尤其是目可見的滿地衛生紙團。

準備將那條像鐵一樣的手臂從上挪開，剛到，耳邊就響起他沉靜的男音，“醒了？”

“嗯。”林宛白點頭，又問，“幾點了？”

霍長淵將旁邊的手機舉到麵前，按了下側鍵時說了句，“你外婆已經醒了。”

林宛白一聽，頓時坐起來。

悉悉率率的穿好服，手腳並用的爬下床，把門打開條隙，賊兮兮的左右看了看，像是隻老鼠般的竄到院子裏，到門口繞了一圈，再重新往裏麵進。

向上著懶腰，造剛散步回來的假象。

外婆端了杯熱水出來，驚訝，“小白，你幾點起來的？”

“呃，七點多吧……”林宛白含糊的回。

“七點多？”外婆聞言，語氣更驚訝了，“我記得我好像是六點四十起來的，炕頭上就沒有你了。”

林宛白不自然的了長發，支吾，“是麽，也可能是六點多吧……”

“咳，我去準備早飯！”

找了個理由，想快速逃離現場。

隻是沒走兩步，外婆在後麵又住了，“小白，想著等會吃完飯去藥店買點耗子藥，昨晚我好像聽見有耗子在一直。”

哪裏是耗子，明明是床呀！

“噢……”林宛白臉憋紅的快要炸。

抬起眼，看到對麵臥室門不知何時打開了，霍長淵正雙手兜的倚靠在那，剛毅的五廓上難得出現慵懶的一麵，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角上揚。

林宛白臉更加紅，路過他邊時跺腳，“不許笑！”

背後，霍長淵故意笑出了聲。

早飯吃完，外婆果然催促去買老鼠藥，順便帶霍長淵四轉轉。

到了藥店時，老板給拿了老鼠藥，接過來霍長淵特意詢問藥效怎麽樣，能不能將老鼠給毒死，林宛白又又窘，給了零錢便拉著他匆匆出來。

走回來的路上，林宛白帶著他繞了一圈，河水清粼粼的。

在草地沒走那麽幾步，鞋底就會沾上層泥，看到他程亮的皮鞋尖蒙上的一層汙漬，忍不住輕聲問，“霍先生，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攆我？”霍長淵斜睨向。

“呃，不是……”林宛白尷尬。

隻是覺得他在這裏有諸多的不適應，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不搭調。

霍長淵輕描淡寫的語氣，“跟你一起回去。”

“啊？”林宛白聽後吃驚，“那你不用工作了麽……”

雖然說是在放十一小長假，但從跟著他以來，似乎他始終很忙，沒有真正能停歇下來的時候，哪怕是上次打包一起飛去國，也都是有公務在的。

霍長淵從兜裏掏出煙，扯時正吐出一口白的煙霧，“工作是永遠忙不完的，正好歇一歇，權當是度假了。”

來鄉下度假？

林宛白看了看遠錯落不一的小平房，現在的有錢人，是不是都有點神經病的……

霍長淵彈了彈煙灰，忽然蹙眉說了句，“別再我霍先生。”

“……”林宛白麵困，那什麽？

“以後直接我的名字。”霍長淵扯了扯薄。

白的煙霧掠過他剛毅的五，讓他的廓看上去更為夢幻。

“噢。”林宛白溫順點頭如小啄米。

隻是垂下眼睛時，心髒不免跟著悸了下，似乎他曾說過除了父母自己是第一個敢連名帶姓他的人。

看了他一眼，在心裏小小喊了聲。

霍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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