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淵聲音不大不小，桌上每個人都能聽得見。

蘋果塊“啪嗒”一下掉回了碗裏。

林宛白重新叉回來，在外婆開口前，急忙搶先道，“外婆，好久沒見有好多話想跟您說，晚上我陪您睡！”

“好！”老人聞言笑著點頭。

心裏想好不容易回來，陪陪自己也好，兩個小年輕回城後時間也有的是。

林宛白暗暗鬆了口氣，抬眼時，發現霍長淵正似笑非笑的著自己，而薄無聲的扯間約吐出兩個字：出息！

晚上睡覺時，自然顛顛跟著外婆上了炕頭。

關了燈沒多久，放在枕邊的手機屏幕亮起。

這種伎倆以前常常會發生，林宛白手指抖的打開，卻發現上麵隻有淡淡的“晚安”兩個字。

像是被耍了一樣，臉頰滾燙。

這一整天似是掉進了他兩個字的魔咒裏。

…………

隔天老人覺起得早，林宛白也跟著早早起來，廚房裏煮了蛋湯的麵疙瘩，對麵房間裏還沒有靜，外婆讓進去一下。

推開門，裏麵悄聲無息的，床上霍長淵睡得很。

林宛白微微俯，輕聲喊著，“霍長淵，該起來吃早飯了……”

霍長淵似乎沒有聽見，一條手臂擋在眉間，下上有夜裏新長出來的青胡茬，晨在上麵，很有男人味，也很。

“霍長淵？”林宛白見他沒有回應，繼續有耐心的，“早飯已經做好了，再不吃就涼了要！你還是先別睡了吧……”

林宛白手他，不，隻好再……

然後他忽然了！

“……喂！”

林宛白低低喊了聲，天旋地轉，被他拖上了床。

未等有時間反應，就已經被他翻而上，下抬起，猛地親了下來。

迅速撬開齒，很強勢的吻。

而他不單單的隻是吻著，大手竟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林宛白被他舌頭堵了一，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嗚嗚咽咽的反而更像是在邀請一般，掙不得，隻能橫下心來重重的落下了牙齒。

霍長淵吃痛，悶哼的“唔”了聲。

林宛白趁機推開他，從床上跳下來，忙整理自己的服。

而霍長淵順勢栽倒在了另一旁，剛剛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正捂著角，沉斂幽深的眼眸卻還是閉著的。

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睜開。

似是剛剛蘇醒過來一般，霍長淵眸裏除了惺忪的睡意，還很茫然，“怎麽了？”

“你——”林宛白咬。

“我怎麽了？”霍長淵眉宇間一片困。

眸在掃過因緒而起伏的領口時，卻不易察覺的暗了幾分。

林宛白手還著角留下來的痕跡，惱的瞪著他，紅著臉指責，“你剛剛耍流氓，親我，還……我！”

若不是下了狠力氣咬了他，誰知後麵還會做什麽更過分的事……

“是嗎？”霍長淵挑眉，慢慢的坐起來，按了按眉心，“我以為在做夢。”

“……”林宛白角搐。

“想不想知道夢裏接下來還有什麽？”

“……不想！”林宛白咬牙，不去看他眸裏閃爍著的促狹亮，“我過來你起床，你快點吧！早飯已經好了，都快涼了，外婆在等你一起吃！”

說完，就快步跑出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回味的低笑聲。

休息日隻有短短的兩天，周一要上班，回城還需要些時間，他們幾乎吃完中午飯就得立刻走。

林宛白很舍不得外婆，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多給外婆做點好吃的。

從廚房拎了菜籃出來，對著正笑和霍長淵說話的老人道，“外婆，我去買點菜！”

“霍長淵，我自己去，你在家裏陪外婆吧！”

想到回去開車要好幾個小時，又忙補上了句。

“嗯。”霍長淵揚眉，似乎正合他意。

林宛白裝滿了菜籃才回來，心裏盤算著等會都做什麽菜，比較適合老人養和好消化的。

輕快的腳步踏進院子，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

進了屋子，裏麵的兩人還保持著剛剛離開時的坐姿，隻不過出去時還笑容滿麵的外婆，此時正不太高興的著，旁邊的霍長淵正低頭喝茶，麵上無恙。

林宛白分別看了看，有些懵懵的，“外婆，怎麽啦？”

“小白，你先過來，外婆有話問你！”外婆衝招手，表有些嚴肅。

林宛白愣愣的，走過時，旁邊的霍長淵放下茶杯起，接過手裏的菜籃，“我去幫你把菜拿到廚房。”

“嗯，謝謝。”點點頭。

霍長淵進了廚房後，外婆表又嚴肅了些，“我都已經知道了！”

“啊？”林宛白不解。

“剛剛小霍都跟我說了。”

“……說什麽了？”林宛白還是一臉的茫然。

“你這孩子！快氣死我了！”外婆開始沒好氣的數落，“怎麽這麽不讓我省心，小霍這麽好的男人上哪找，你還不知足，竟然跟人家提出來結束！幸虧小霍是好樣的，不跟你一般見識，還願意和你繼續！回去以後，別給我再起什麽幺蛾子，好好跟著他！”

“……”林宛白滿臉黑線。

怪不得，怎麽出去一趟老人就忽然瞅不順眼了。

霍長淵到底都說了什麽呀，這話裏話外的倒是聽起來沒有錯，弄得想反駁都沒有辦法，可是本不是一回事呀！

有種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覺……

外婆見不出聲，恨鐵不鋼的了手背，“小白，我說的話，都聽見了沒！”

“聽見了……”林宛白吃痛的點頭。

霍長淵剛好這時從廚房裏不不慢的走出來，還打開盒水果罐頭出來，放在老人麵前。

外婆見狀一秒變臉，用湯匙吃了塊黃桃，皺紋裏都是笑意，看了眼哼哼道，“放心，小霍，還有我坐鎮呢！絕對跑不出你手掌心！”

“外婆……”林宛白幽怨了。

換來的卻是老人瞪過來的一眼，以及霍長淵掩飾不住的角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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