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無比。
時間是初秋,窗外的秋蟬一聲得比一聲有氣無力,就像是姬清現在的心一般。
姬清的目看向窗外,臉上輕鬆的表早已經變了凝重,心裏也像是被灌了水銀,沉甸甸的不像話。
聽沈曦將來龍去脈說完,一直保持這個作,沉默到了現在。
“姬小姐……”沈曦試探著喊道。
姬清回眸。
聲音有些艱的問道,“所以,拓跋烈和南宮蕓的婚約隻是當初權宜之下的約定,且約定的時候就說明了日後會尋機解除?而我,是拓跋烈救回來的,為了救我,他還去南宮家族求了天靈龍?”
那麽傲氣的男人,居然為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是。”
“然後,為了償還南宮家族的人,他去了神魔戰場為南宮家族尋他們家族的至寶?”
“是。”
“他去了幾日了?”
“三日。”
“哎……”姬清低低歎了一聲,“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姬小姐也不要過於自責,將軍一定會平安無事回來的。”沈曦說了這句話,退了下去。
等到沈曦出來了,春曉這才端著托盤走進房中。將盤中的小米粥和春卷擺在桌上,又將筷子勺子擺放好,擔憂的看著姬清說道,“小姐,用些粥吧。”
“收了吧,我沒胃口。”姬清當真的沒了心思。
神魔戰場,也曾經聽聞過。
沈曦口中那個被淩水國皇室招攬,去神魔戰場尋找皇室寶的人,便是當初柳家的一位長老。那位長老修為強悍,號稱柳家的第一人,平日裏行事也十分的囂張狂妄,不過倒是也有幾分真本事。
可那樣一個人……到底還是一去不返了。
外人還能猜測他是生是死,但是姬清卻清楚的知道,那長老進神魔戰場不過一日,他的本命靈符便碎裂了。
本命靈符是用符陣將人的一縷靈識鎖玉牌之中,用以判定那人是否平安的一種手段。本命靈符碎裂,便意味著本命靈符的主人已經隕落。
那樣修為高強的人,也不過在神魔戰場中撐了一日……
拓跋烈呢?
他已經去了有三日了,他也並沒有煉製過本命靈符,甚至連確定他的安危都沒有辦法。
姬清放在膝蓋上的手倏地握,第一次覺得十分的後悔難忍。
不行,要去神魔戰場中找他!
欠了他的,要還。
就算會死在神魔戰場裏麵,可至不會像現在這樣後悔自責了。
“小姐,您還是用一點粥吧,用些東西才有力氣呀。”春曉又勸道。
“好。”姬清拿起了勺子,雖然有些食不知味,但是卻一口一口將粥往口裏送著,“我用粥。”
要吃飽,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去神魔戰場。
拓跋烈……
他最好還在那裏等著!
不要跑,不要先死了,堅持一會兒,一定會趕到他邊的。
可吃著吃著,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顆顆從眼眶之中砸落。落在勺子中,讓原本清甜的小米粥摻了鹹味。
沒了胃口,真的沒了胃口。
姬清無力的放下手中的勺子,神複雜。
他生死不知啊,怎麽能在這裏坦然喝粥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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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4/742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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