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是宋大山他娘的聲音。”林三花扯著蘇清歡的袖,口氣憎恨,眼中有怒火,又帶著幸災樂禍的冷笑道,“聽這腔調,應該是家裏沒什麽好事,氣死這個老虔婆!”
“我出去看看,你子不方便,別冒頭,什麽都沒有你和孩子們重要。”蘇清歡站起來,安地拍拍的手背道。
林三花點點頭,打開了窗戶往外看。
“你們是誰?”大歡看見外麵來了十幾口人,頓時有些膽怯了。
但是並不後退,抓住扁擔,橫在門前,不許他們進來。
“我找林三花,讓開!這個賤人,把我的兒子藏到哪裏去了!”
蘇清歡緩步走出來,麵嚴肅地道:“大娘找宋大山,為什麽到我家裏來鬧事?”
宋大山的娘也姓錢,和村裏有名的長舌婦——曾經說過蘇清歡是狐貍的錢氏是堂姐妹,為人也十分厲害,加上自家兄弟得力,能把宋大山運作衙役,就足夠趾高氣揚了,所以腰桿子很。
錢氏後跟著宋大山的爹,叔伯以及七大姑八大姨的,一群人浩浩,氣勢人。
“這事和你沒關係。”錢氏不太敢得罪蘇清歡,但是眼下實在著急,口氣也不好,“你把林三花出來!如果不,我們隻能闖了。我好好的兒子,被他勾引得神魂顛倒,差點讓這個喪門星進了門。定是又用了什麽妖,哄了我兒子躲在房裏。從前就想哄著我兒子私奔,賤人!”
他們想私奔的事,林三花告訴過蘇清歡,但是不可能告訴別人。
所以錢氏知道,隻能是從宋大山裏得知的。
蘇清歡越發看不起宋大山。
冷冷道:“三花是我買來的,大娘有什麽事跟我說。深居簡出,大門都沒踏出一步,何來勾引誰一說?再說,宋大山正春風得意準備親,和三花早斷了往來,你現在是不是該去他未來娘子那裏找找?平白往我的人上潑髒水,我可不答應!”
“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大歡持著扁擔幫腔道。
錢氏也不管以後再找不找蘇清歡求醫了——兒子失蹤已經讓失去了理智。歇斯底裏地指著蘇清歡罵道:“你不答應?你也是個狐貍!可憐我呀,年紀都這麽大了,兒子眼看著都要娶媳婦,好日子就要來了,卻被林三花這個賤人勾走了!狐貍包庇狐貍,還有沒有天理了!”
“狐貍罵誰呢!”大歡怒了。
“狐貍罵的就是這個房子裏的賤人!”錢氏揮舞著手臂張狂地罵道,“把我兒子出來,要不我一把火燒掉這裏!”
和潑婦講理是講不通的,蘇清歡正頭疼怎麽理這件事的時候,聽聞了消息的裏正匆匆忙忙趕來。
見錢氏潑婦模樣,他不由嗬斥道:“這是胡鬧什麽!”
宋大山的父親抹了把眼淚道:“裏正,我兒大山丟了啊!”
“我聽說了,”理正皺眉,眼裏有同之,口氣卻很不讚同,“我正要發村裏的青壯年幫忙找,你們來蘇娘子這裏鬧什麽事!給村裏做了多好事,你們來這裏鬧,村裏人都不答應。”
“可是我兒子都丟了!”錢氏哭天搶地。
蘇清歡不想理正為難,舉起右手做發誓狀,坦地道:“如果宋大山是藏在我家,就讓我天打雷劈。若是不在我家,讓誣陷之人天打雷劈!”
如此重的誓言都發了,失去了最後希的錢氏一下子癱在地,昏了過去。
宋家的人一陣手忙腳。
蘇清歡冷冷看著,也不幫忙,對裏正道:“董叔,若是沒什麽事,我先無禮關門了。”
裏正揮揮手:“關門回家歇著你的,昨晚上給趙家那大小子瞧病,淩晨才回來,我都聽說了。”
大歡“咣當”把門關上,重重地拴上門栓。
蘇清歡鬆了口氣,同時心中忍不住嘀咕,宋大山這是鬧什麽呢,好好的玩失蹤,有病。
扭頭看見林三花正過窗戶往外看,昔日麗明亮的眸子,現在卻如兩灣死水一般,無波無瀾。
“三花,沒事了。”蘇清歡心中一痛,輕聲道。
“嗬嗬,本來也沒事。”林三花道,表淡漠。
那個男人,從他棄的那一刻,就已經和為陌路人。
失蹤了?死了才好!
大歡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定是老天爺看不過眼,才懲罰他的。說不定現在掉到山裏扭了腳,掉到河裏了落湯,哼!”
更狠的話,也說不出來。
蘇清歡輕聲道:“你說幾句,出去看看錦奴在哪裏?別等他聽見家裏有事,唬著他。”
說曹曹就到。
話音剛落,就聽見世子匆忙的腳步聲跑近。
“娘——”他用力敲著門。
蘇清歡自己快步開了門,世子上下打量,見頭發衫都沒什麽異樣,心裏鬆了口氣,道:“我聽說,宋家的人來鬧事了,您沒事吧?”
“沒事,看你跑這一頭汗。”蘇清歡拿帕子給他臉上的汗珠。
因為跑得快,他臉上紅撲撲的,汗水直淌。
林三花忽然道:“清歡,你說會不會是六子幹的?他知道我的事,曾經跟我說過,有機會要替我出氣,教訓教訓宋大山。”
蘇清歡遲疑:“能是他嗎?他都走了五六日了。”
世子堅定地搖搖頭:“不會是他,鹽幫有規矩,不可以因私獨自與家的人發生衝突,更不許手。宋大山雖然隻是個衙役,但也算吃家糧,六子不敢他。”
鹽幫的人抱團,若是真吃了虧,得告訴上麵的大哥,再由大哥定奪。
“那是怎麽回事?”蘇清歡迷不解。
“我出去打聽下消息。”世子當機立斷,得到蘇清歡同意後,又“騰騰”地跑了出去。
蘇清歡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也許是因為林三花的緣故?這般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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