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信。隻是我覺得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蘇清歡語氣平靜。

陸棄見沒有生氣，如釋重負，道：“這件事牽扯眾多，我怕你胡思想，回去之後我告訴你。”

蘇清歡點點頭。

薛太醫又攆他們：“你們兩個走，讓我冷靜冷靜。秦放你過幾天來，我有話對你說。”

柳輕菡是他心中最傷的那道疤，什麽時候提起來都是鮮淋漓，難以平息。

“師傅，穆嬤嬤的事……”蘇清歡急急問道。

“呦呦，”陸棄製止，“先回去！”

薛太醫臉上出疲憊之，並沒有多言。

從屋裏出來，站在院子裏，陸棄看著蘇清歡猶腫脹的臉，又心疼又憤怒：“之前是不是答應過我不出世子府？”

蘇清歡仰頭看著他，神平靜：“是不是我的世有不能告人之？”

“先回去，晚上我找你算賬。”陸棄咬牙道，終於忍不住手上的臉，“白蘇、白芷兩個可以換了。”

“你別遷怒。”蘇清歡道，“這件事跟們有什麽關係？長輩罰我，難道們敢出手嗎？先說正事，你既然知道那麽多，那先告訴我，知不知道穆嬤嬤和我師傅，究竟出了什麽事。”

二十年的，雖非固若金湯，但是彼此已然習慣，不會突然決裂至此。

最重要的是，蘇清歡從薛太醫的眼中，並沒有看出他對紅袖的癡。

那紅袖，舉止輕浮，讓人而生厭，薛太醫怎麽會喜歡這樣的人！

“查到一些，會繼續著人調查。”陸棄道，“先回去，我還有事。”

蘇清歡這才想起來問他為什麽會突然趕來。

“你後有我的人暗中保護，聽說你被打了，我匆匆趕來。下一次，別這麽魯莽，也別這麽傻。”陸棄劈頭蓋臉地罵道，“挨了打，你舒服還是你師傅舒服？你分明存了激怒他，讓他打你，讓他心疼後悔的心思。你這倔強脾氣呀，真得好好板一板。等我有時間了，找塊竹板，不說話就一直，看到底能不能改你這病！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用自己的疼痛刺激別人，你可真出息，真給我長臉。”

蘇清歡被罵得垂下頭，不由手臉。

“現在知道疼了？”陸棄罵道，“回去上藥，晚上跟你好好算算。”

“你先走。”蘇清歡道。

他們兩個肯定不能一起出去，想看著他先離開。

陸棄瞪了他一眼，出手指了指，走到側麵圍牆，回頭看了一眼，腳步輕輕一點就飛上牆頭，輕如燕，隨即跳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來的。

出去後，白蘇白芷扶著上了馬車。

白蘇道：“姑娘，您沒事吧。看到您這樣，大爺得多心疼。”

蘇清歡笑笑：“你們看見他了？”

“奴婢們本來就是保護你安危的武婢，這周圍的向，怎麽敢掉以輕心？大爺的親衛在後麵跟著，也都告訴過我們，隻是大爺不許告訴您，奴婢們不敢多。”

“你們是我的人，哼。”蘇清歡假裝憤然，忽而想到一件事，“京城是你們長大的地方，你們在一起的姐妹大都也在京城吧。”

兩人點點頭。

蘇清歡歎了口氣：“隻是別人都跟著真正的誥命夫人們，你們卻隻能跟著我，真是委屈你們了。”

白芷惶恐：“您這是要趕我們走嗎？”

白蘇比聰慧許多，捂著笑道：“相這麽久，姑娘怎樣的人，你心裏還不知道嗎？這又胡思想了，回頭咱們一起告訴大爺，大爺專治這病。”

白芷這才鬆了口氣，點頭道：“姑娘又嚇唬奴婢了。咱們是要告訴大爺！”

蘇清歡對們好，們早就認定這個主子了。

“你們對我的心，無以為報。我隻能……”蘇清歡話鋒一轉，口氣俏皮，“日後給你們各自找個好相公了！”

兩人麵紅耳赤，隨後不依不饒上來一起撓。

笑鬧了一會兒，白蘇試探著道：“姑娘，您和薛太醫講和了？”

“不算講和，但是事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樣。”蘇清歡道，“不行，我不想回府，我先去見見穆嬤嬤，不見我不能放心。”

說完，來方長信商量，後者同意後便往穆嬤嬤的住趕去。

可惜到了穆嬤嬤那裏，鐵將軍把門。

蘇清歡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害怕出來久了世子著急，隻能怏怏地回去了。

晚上，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都是陸棄喜歡的，看得世子都吃醋了。

但是一直等到午夜才等來他。

“菜剛熱過，先吃點。”蘇清歡看著他略顯疲憊的影，十分心疼，把他按坐到桌前，給他布菜，“你忙什麽忙到這麽晚？”

“坐下來陪我吃。”陸棄把拉到自己上坐著，雙手捧著的臉，先狠狠親過一頓之後才道。

他控製了力道，對傷的那邊臉，不敢用力。

“別鬧，讓我好好坐著。”

“就在這裏坐著。這些天，你想沒想我？”陸棄聲音中染上了、，暗啞而深沉，卻該死地、。

蘇清歡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安分，掙紮著道：“想了想了，先好好吃飯！”

“有多想？”陸棄用手臂環住的腰，臉在前，恨不得把自己融進去，恨聲道，“臉腫的真醜，我都不想看。”

蘇清歡怒了，一掌拍在他後背上，“不想看還半夜爬牆來見我，毀我閨譽，還想著我想你！滾滾滾！”

陸棄悶聲笑道：“閨譽？你好意思提？是誰被我在下……”

一連串的葷話，從他裏出來。

蘇清歡氣得麵紅耳赤，狠狠捶了他一頓，罵道：“自走了也不知道來封信，有個口信也好。我這日日提心吊膽，唯恐你出事，還不敢跟人提起，你……”

“解氣了嗎？小心手疼。”陸棄捧起的手，一手指一手指地親過去，“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麽？想把你……了，一寸一寸地吃到肚子裏。”

離別始至相思苦。

蘇清歡本想罵他，但是話到邊卻變了一句悶悶的“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