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沒有說話,看著裴璟醉醺醺的趴在桌上,喃喃自語,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滴酒不沾,多年都是。
裴璟醉得狠了,一邊說話一邊流淚:“我早就知道那雲揚不是個好東西,可是我八舅舅和斷絕關係,都不能讓回頭,我怎麽舍得那麽難過!出嫁前,我跟說,要是雲揚對不好,就讓告訴我,我去替出氣。”
“可是,從來不說他任何不好,一個字都不說。”
“哐——”他把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壺砸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門口的小二試探著頭進來看,惶恐無比,不知道哪裏沒伺候好這位大爺。
杜景擺擺手,示意沒事,小二這才鬆了口氣,額角的汗,恭恭敬敬地把門關上。
裴璟白皙的麵龐上染上紅暈,桃花般豔。
男生相,他是個有福氣的人。
“出事以後,八舅舅想把強行從淮州侯府帶走,是我攔著不讓。”裴璟眼神迷離,但是思路卻還很清楚,“十八姨就算醒著,也不會走的。這條命,都給了那狼心狗肺的雲揚,我懂,我比誰都懂。”
“小時候,回外祖家,人人都供著我,就十八姨不慣著我。我敢欺負人,就敢用鞭子我,然後我們倆去打獵,兩個府裏的人都出了找我們。找到了後,八舅舅踹我,擋在我麵前……一功夫,比我還好,當初要武婢,是為了陪習武。知道是親,淮州候府來求武婢,我娘那麽謹言慎行的人,跑到我祖母麵前討要……我們明明知道可能過得不好,卻還得強歡笑把送到豺狼窩裏。”
“杜大哥,你說人為什麽要親?我就想回到小時候,我們都在一起,開開心心,兩小無猜。我看著躺在那裏,也不,上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難過得想撞牆!在淮州候府,到底經曆了什麽!我現在就想提把刀,去把那窩雜碎都砍了,剁碎了喂狗!十八姨舍不得,肯定還舍不得那個人渣,為什麽那麽傻?”
裴璟趴在桌上,借著酒勁嗚嗚地哭起來。
杜景看著他,沉默地握住杯子,半晌後騰出手來拍拍他的肩膀:“哭夠了就回去吧。軍中還有事,我得回去理。還有,蘇姑娘,蘇姑娘不是我……不是我喜歡的子……”
他很艱難地道,嚨中似乎鯁著什麽,終於說不下去。
裴璟抬起迷離的醉眼看著杜景:“我不信,我才不信,我們相識這麽久,你唯一一次對我開口就是為了。若不是喜歡,又是因為什麽?”
杜景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緒淡淡道:“人所托。”
“誰所托?除了我,你跟誰這麽好?”裴璟很吃味,“我把你當親兄弟的。”
“我知道。隻是,委托我之人,對我來說,是可以付命的存在。”
這一生,唯一主。
這是從陸棄把他從死人堆裏背回來那天就注定的。
裴璟聽得迷迷糊糊,道:“我不管,我將來有事托付你,你也要像這般盡心盡力,要不就不是好兄弟了。”
“好。”杜景答應一聲,站起來道,“我真的要回去了。你好好回家,說不定明世子妃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我不信,老天眼早瞎了,要不能讓我十八姨這樣嗎?”裴璟道,“薛太醫說我十八姨不是被那賤人所害,是自己頭疼病發作,我才不信!等我明天,就打到他門上,打死……”
“不得放肆!”杜景聲音染上了幾分慍怒,“薛太醫是長者,醫德醫眾人皆知。生死有命,豈能怪罪大夫?你這般,我如何幫你繼續訪尋名醫?”
“我,我知道了……”裴璟頭開始疼起來,雙手捧著腦袋,“你走吧。杜大哥,謝謝你陪我喝酒。我知道你最近不順,我八舅舅記仇,所以皇上說不給秦放額外派兵,他也附和了。秦放大難不死,回來後依然風無限,早知道,當初十八姨和他的婚事就不該退!那十八姨現在就算嫁個秦放那個閻王,也比嫁給人麵心的雲揚強。”
賀長楷當年做主給陸棄定親,親家正是忠意伯府。
當時陸棄名聲不好,但是明唯不了妹妹癡雲揚,而且骨子深,他也知道陸棄是偉岸漢子,再冰冷也不至於欺負妻子,便棒打鴛鴦,不,棒打一頭熱的明珠,給與陸棄定了親。
後來陸棄出事,明唯舍不得妹妹,便做主退了親。
淮州候府的老夫人和淮州候夫人都喜歡明珠,派人上門提親,即使明珠推過親也毫沒有嫌棄,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所以明唯隻能鬆口,並且覺得有婆婆的喜歡,明珠在後院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隻可惜,沒有早知道。
杜景聞言一震,怪不得明唯作為兵部尚書,卻不對皇上的荒唐決定進行勸誡,原來是恨上了陸棄,隻是為什麽呢?
他開口問道:“明家確實曾與秦將軍定親,但是將軍出事後,是明家提出了退親,我們也並未抓著不放,連累明世子妃。雖然不求明家恩戴德,但是得罪一說,委實不知從何而來。”
陸棄甚至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門親事的存在,隻是後來從賀長楷那裏才知道一二,也並沒有糾纏。
事實上,明珠是明家的明珠,是裴璟的明珠,在蘇清歡麵前,杜景覺得——黯然失。
裴璟著太道:“這事說起來是我八舅舅無禮,可是他就是覺得,誰都不能拒絕我十八姨。秦放不是回來了嗎?他覺得當初秦放出事導致了退親,導致了我十八姨嫁侯府,導致了的不幸。所以,他希主持十八姨和離,然後嫁給秦放。秦放沒理會他,他就生氣了,覺得秦放嫌棄十八姨。”
杜景有些無語,明唯也太霸道了。
別說明世子妃嫁過人,就是沒嫁過人,也沒有這樣強湊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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