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知道賀姮多氣人，什麽都和我比。但是我也沒輸過！”燕念得意洋洋地道，“我贏了不次。”

“是吧，念念很厲害。”燕川笑意有些勉強。

小蘿卜察覺到他神之間的異常，卻不聲，對念念道，“你所謂的贏了，是指用你哥哥人嗎？”

燕川愣住——雖然他自己覺得確實是妹妹的依仗，但是要說妹妹靠自己人，那還是過了吧。畢竟賀姮那是中原皇太，背後的依仗是中原皇帝。

客觀地說，他現在還是難以和賀明治相提並論的。

燕念被揭穿，臉有點紅，隨即卻又不服氣地道：“是又如何？反正我有親哥哥沒有！就會拿那個小魚兒來充數，那才不算呢！”

燕川無語，原來指的是這件事。

這個燕念確實贏得毫無懸念，畢竟誰也改變不了過去；可是也確實……勝之不武。

但是顯然，燕念對於如何勝利，是否坦都不在乎，隻在乎，一定要拔得頭籌，絕對不能吃虧。

姮姮的格其實也是如此，所以兩人才針尖對麥芒，隻要在一起就讓人不得清淨。

燕川忍不住想，這兩個小姑娘的矛盾，隨著他們離開中原就會終結；但是如果流雲肚子裏的也是這樣格的兒，怎麽辦？

兒子自然不用考慮了，如果敢跟小姑姑唧唧歪歪，燕川直接就踹翻了。

“對不對，哥哥？”燕念搖晃著燕川的胳膊尋求同盟。

燕川勉強點點頭：“對是對，但是如果能做朋友，也不錯，是吧。”

燕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哥哥？”

為什麽覺，哥哥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忍一時風平浪靜……”燕川違心地道，“你和皇太也算表姐妹……”

“哥哥？！忍一時風平浪靜？那退一步越想越氣怎麽辦？”燕念從他懷中爬下來，氣得直跺腳，“哥哥你怎麽出去一趟回來就變了，胳膊肘往外拐！我討厭你幫賀姮！”

燕川倍頭疼：“我當然是幫你的。”

可是他心裏忍不住想，現在因為是賀姮，所以他才可以毫無力地這般說，如果將來是妹妹和兒，他該怎麽辦啊！

雖然頗有些束手無策之，但是燕川更堅定了一個信念——日後他邊絕不再進新人。

有人在的地方，是非太多了。

倘若他沒有，那自然可以賞罰分明，恩威並重地駕馭；可是現在手心手背都是，都想要他站隊，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啊！

一時之間，燕川想，黑胖爭口氣，先生個兒子，讓他緩緩，有時間考慮這個嚴肅的問題。

燕念氣呼呼地跑出去找穆敏了，燕川歎了口氣。

小蘿卜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太子可是有棘手之事？”

燕川對小蘿卜這個別人家的優秀孩子，多有影；但是現在因為兩人都誠心實意對念念的緣故，便無形中拉近了距離。

“太子妃懷孕了。”

小蘿卜看著他擰的眉頭，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太子是擔心念念吃醋？”

“”還用擔心嗎？”燕川苦笑一聲，“看現在的形，難道不是一定會吃醋嗎？”

小蘿卜淡淡道：“或多或會有，但是也未必就沒有辦法。”

燕川忙虛心求教。

“皇太既沒有哥哥，也不會有弟妹。”小蘿卜道。

這倒是。

但是燕川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道：“這恐怕也是一時的得意而已。”

“我們中原人說，濃於水。”小蘿卜緩緩道，“既然是的親侄，年紀相差不大，一起長大，縱使有爭吵，也總歸越打越深厚。”

燕川若有所思，但是明顯還有些忌憚。

“我並不擔心念念，倒是擔心太子。”小蘿卜道，“您這般遮遮掩掩的態度，恐怕會讓誤會。太子妃有孕，家中添丁是喜事，不要讓覺得，可以置事外甚至有權生氣。至於以後，如何想，就要看太子如何做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燕川豁然開朗，起行禮道：“多謝指點。”

小蘿卜起還禮，謙謙君子，姿如竹，溫潤如玉。

兩人又分別落座後，燕川端起茶杯，忽然淺笑道：“我們大蒙人離不開茶，但是若說起對茶葉的講究，還是不及中原人。”

小蘿卜道：“太子過謙了。太子不是認出了這茶葉嗎？”

燕川微怔，隨即掌歎道：“從前別人與我說，秦昭智勇雙全，最可怕的是悉人心的本事。我並不服氣，今日一見，方知你比傳言中更厲害。”

有這樣的對手，讓人覺得中都湧著躍躍試；另一方麵，也很慶幸，現在他們不是敵對關係。

三言兩語點撥了他不說，還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猜測出來了他想說什麽。

茶杯中的茶葉，乃是貢品敬亭綠雪，而且是當年的極品新茶，能得到這樣的封賞，顯然秦昭並不似傳言中那般被皇上厭棄。

而他還沒開口，小蘿卜已經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不得不讓人佩服。

最重要的是，小蘿卜並沒有否認什麽。

“我以為，”燕川緩緩道，“你要說這是皇太所賜。”

“那又何必？”小蘿卜拿起茶壺替他滿上，從容坦地道，“太子應該知道，說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麽。皇太依然我教導，難道不說明一切了？”

燕川大笑著道：“是我愚鈍了。今日剛回來，所以不能再叨擾了。改日定要請你上門喝頓水酒，中原有詩，酒逢知己千杯，對吧。”

小蘿卜臉上亦出暢意笑容：“恭候太子請帖。”

回去的路上，在寬大舒服的馬車中，燕川鄭重對燕念道：“念念，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關於我和你嫂子的。”

話到邊，還是需要些勇氣的。

燕念驚訝地看著嚴肅的哥哥：“你和嫂子？難道你把嫂子休了？”

燕川：“……”

在眼中，自己和流雲的關係就這麽差嗎？

“那不行，嫂子好，我就喜歡嫂子！”燕念道。

燕川聽了這話心中高興，道：“當然不是，是我們家裏，要多一個人了。“

”哥哥要納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