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獨孤殘飛快地雙劍齊出,兩記螺旋斬左右夾擊,勢必將這頭神後裔切碎絞殺。
就在命懸一線時,小黑狗驀然原地消失,點塵不驚的樣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快地簡直沒影子。
獨孤殘瞪圓了眼睛,心裡震驚到了極點,即便以他的眼力,也沒有捕捉到神後裔哪怕一丁點的蛛馬跡。
突然之間,獨孤殘後的影子,悄聲無息地出一個圓乎乎的小狗頭,碳紅的眼睛,竟然出兩道暗紅的火。
隨時觀戰的李玄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輕輕點頭:“這頭小狗……影跳躍的天賦用地相當好,時機也捕捉地很到位。躲避一即死的攻擊,同時還可以調整自己的方位,進而發起絕殺一擊。”
誰知獨孤殘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右手一式蘇秦背劍,抗小黑狗的“焚燼凝視”,左手使出一式法“倒踢紫金冠”,劍尖自下往上,竟然拉出弦月狀的劍氣。
淬不及防之下,小黑狗終於再次傷了,而且傷勢之重超過預期,鋒銳的劍氣道鍘刀,將它的幾乎攔腰截兩段。
不過,獨孤殘也不好,盡管灌注真氣的杖劍堅韌無比,不過神禍鬥的後裔,全力施展的“焚燼凝視”,即便被劍承了七八,還有一波餘勢火力,滲進他的。
獨孤殘覺到肩膀至腰際部位,如同被燒紅的鋼刀一次接一次地劃拉過,脊椎更是痛徹骨,還有火毒攻心,焚燒五髒六腑的劇烈灼痛,差點讓他失去自制地慘嚎出來。
神後裔的火毒,不僅時刻著獨孤殘的神經,卻也讓他失去知覺的雙,頭一次覺到痛楚。
獨孤殘心裡大喜過:“我能覺到大,還有大以下的膝蓋。就是火毒似乎不夠,無法繼續深下去,直接抵達腳踝,甚至腳趾、腳底板。”
痛並快樂著的獨孤殘,頭一次在裝滿絕和災厄的盒子裡,看見深藏在底部的希。
當他再次著小黑狗的時候,已經沒有把它當做必須狠狠教訓一頓,才知道要學乖的熊孩子,也不是除之而後快的獰惡野,而是治病救人的良醫。
獨孤殘的眼神是如此獨特,竟然連再次激發天賦“局部軀影化”,治愈傷口甚至恢複原狀的小黑狗,都忍不住惶恐不安起來。
李玄發現神後裔失去了戰意,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不開口點破,只是不聲地在小黑狗的上種下一枚道標。
隨後,李玄暗中催打神鞭,以此勾連起被其點化的犬舍,自然生出一極的吸引力,將這頭神後裔迅速拽扯進犬舍,並立即打發送回到主世界。
梅蕊對此若無所覺,只是看見自己召喚出來的小黑狗,將大師兄整治地痛不生,覺有些抱歉。
畢竟是獨孤殘在慈局發現了,並將其帶到現在的師父面前,好歹也算是領路人罷。怎麼說也有一份誼在,更別說日後,彼此之間師兄師妹的互相稱呼。
現在弄傷了獨孤殘,梅蕊的心裡,實在是非常的不好意思,不過畢竟還是臉,裡囁諾幾下,聲音比蚊子還輕,就是開不了口。
李玄適時出現在前院,左手碎了一枚梧桐子,以代形用地出神化,竟然就這樣化解掉獨孤殘的火毒。
不過,梅蕊眼尖,看見恩師的指尖碾幾下,就有一縷焦炭末落,淡淡的灰煙縈繞在指掌之間,顯而易見的是,獨孤殘的火毒,不簡單啊。
“玩夠了!你們也該上路了!嵩山多林寺,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拉直線到無錫城也有點距離。為了趕上五月十五的武林大會,還是盡快啟程為好。”
獨孤殘火毒盡數拔除,再也覺不到要命的灼痛,卻也差點失去膝蓋的知覺,心裡莫名的有些喜悅,也有些傷害和茫然。
至於小師妹梅蕊,的右手抓打神鞭,左手提著篾青編織而的犬舍,本不像是準備出遠門的樣子,放佛就像是郊外踏青野遊似的。
獨孤殘側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著李玄,正道:“恩師,小師妹……”
李玄笑著搖搖頭:“沒事!這個犬舍既是打神鞭點化出來,也算是一樁難得一見的左道之寶。只不過,個頭如此之大,還是稍微有些礙眼。也罷,吾徒梅蕊,將犬舍予我,為師親自煉制一番,便於日後行走江湖時攜帶在上。”
梅蕊聽聞有好,自然是熱切異常,忙不迭地將打神鞭在背後腰帶上,雙手捧著偌大的犬舍竹籠,恭恭敬敬地呈獻給恩師。
李玄滿意地點了點頭,盡管對這些俗禮並不在意,不過梅蕊表現出的態度,實在是撓到他心的。
“昔年,我為了盡快道,親自斬殺三,功力道行進境簡直一日千裡。如今登臨至高,君臨三界,鎮萬方,卻是想要重新撿起來。”
李玄看著梅蕊,忍不住暗忖:“我要是有這樣一個乖巧聽話的兒……我的兒倘若如此乖巧聽話,那該多好啊。”
可惜,他的心無人會,也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即便李玄現在的修為不過神境界的修士,卻因為出自天庭帝君的分,沒有哪位仙家神祗敢冒險窺探,不怕帝君看你不順眼,扔下一枚天譴神罰之雷,當場殛死咩?
即便如此,李玄還是盡快收拾心,接過竹籠形制的犬舍,雙手放出淡淡的珍珠白,溫和潤澤,在每一篾青竹皮表面,鍍上一層薄薄的銀。
“左道五十九……大小如意!”
李玄一聲令下,雙手合抱都抱不住的犬舍,隨著一聲聲的“小……小……小”,竟然真的逐漸變小了。
獨孤殘的眼睛瞪地幾乎掉下來,梅蕊也是被震驚地不能自己,只是雙手捂住,不住地喊著毫無意義的碎語聲。
待犬舍小掌大,李玄用一紅繩系住頂蓋,權作一個香囊、佩飾,親手掛在梅蕊的腰帶靠右側位置。
梅蕊自然是一臉高興,忍不住雙手抱住李玄的脖子,用自己的方法,狠狠地親了一口老師的臉頰。
“嗯嘛……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