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念一想,這傢伙瞞我的事太多了,不差這一件兩件,與其猜測,不如隨遇而安——我的心態也開始向我哥看齊了。
“小娘娘,我們把東西都挖出來了,我的天好可怕,您快過來看看吧,陳老頭已經不行了!”
大寶打電話給我,聲音哆哆嗦嗦的打著冷戰,之前我哥給他們分派了驅邪的符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們開車繞到建築垃圾堆積場,那裡建築廢料堆,最顯眼的是一堆髒兮兮的新鮮黃土堆得像小山,大寶和陳老頭穿著雨鞋,一的泥水。
遠遠就看見陳老頭倒在地上,大寶蹲在一旁菸,那些挖出來的東西放在黃土堆前面,都被上符咒,但符咒力量有限,我們一下車就到瀰漫的晦氣息。
七木樁子,每上面都有黑的污,還有一堆奇怪的品:木頭首飾盒、木桶……都是木製品。
按理說,沉木是辟邪的東西,那截雕被放骨或許是爲了鎮邪,那個鬼似乎也不是寄宿在沉木裡面,而是到的骨,纔會被引迷路,最後附在人上砍殺同伴後再吃。
大寶是個活人差,看到江起雲立刻匍匐在地下拜,江起雲沒有理他,徑直去查看那些木製品。
我把大寶扶起來,他的脣發紫一個勁的哆嗦:“小娘娘,這些東西好重的鬼氣啊,連我都不了……陳老頭已經暈過去,這東西兇邪、兇邪……”
我安了他幾句,看向江起雲,他憑空畫出符咒在這些上面,我哥也用我家的方法,紅線符、三長兩短的捆紮起來。
三長兩短的含義大家都懂,然而本意是指棺束——《禮記·檀弓上》有記載:棺束,二,衡三;衽,每束一。
我家用這種紅線捆紮的方法,也是爲了鎮鬼,反正是太爺爺傳下來的,道理說不清楚、有用就行!
經過我哥和江起雲的一通翻找,從其餘的六個木頭製品裡翻出了零碎骨,我哥用滿符咒的封袋裝起來,說拿回學校找骨科的教授看看、說不定還能測個骨齡、dn什麼的。
江起雲看著那些木頭製品,低聲道:“這些都是槐木,五行屬,可以附鬼……然而鬼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放出來害人了。”
“那我們把這些骨取出來後,這些木頭還有危害嗎?”我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他搖搖頭:“不會了,一把火燒了就行。”
我哥和大寶放了點油,淋上這堆東西,火噼裡啪啦的燒起來,火苗泛著綠,幽幽的將這堆東西燒了焦炭。
有江起雲在,我和我哥膽子大了不,當下就拎著那一袋符咒和骨去了學校,我哥去往他的醫學院校區,我就拖著江起雲這個阿飄來上課。
我最近曠課已經了家常便飯,但是新來的班導卻不管我,實際上這個班導誰也不管,本來就是系主任兼差來盯著我們別說話的——上次張班導的墜樓事件影響還沒消除。
上完一場大課,我去話劇社拿服,明天穿著上臺去說一句臺詞就能彌補我的課堂分,這也算是謝頂頂大發慈悲了。
“……你若是不想來學校就休學吧。”江起雲微微皺眉:“這樣的課上起來有什麼意義?幾乎都在看手機……後排還有人摟抱親吻。”
汗,他居然看見了。
“我爸他……還是希我和我哥能好好畢業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上學做什麼,但是,不上學待在家裡,更不知道做什麼好。”我低聲向他解釋。
“你現在有事做了。”他的目落在我的小腹上。
我低頭不語,我依然接不了這件事,心依然抱有一僥倖,總覺得自己多接一些這樣的事,就能找到替代的方法,從而保住這個孩子。
我去話劇社拿服裝的時候,江起雲站在走廊上等我,在我走進社團辦公室時,又聽到了一聲極其細微的聲在“帝君大人……”。
這絕不是幻聽,已經第二次了,每次都是我剛剛離開他邊,就聽到這麼一聲讓我頭皮發麻的人聲音。
尖細、還帶著一仰慕的妖嬈,可我回頭看去卻連個鬼影都沒有。
事不過三,我心裡暗暗決定,如果再聽到一次,我就要堅定的追問江起雲,這種詭異的覺太讓人心裡發了。
我哥很快從醫學院回來,他去拜託了一位教授,用學校的教學儀來幫助測測骨齡,測骨齡很快的,他得到結果後立刻趕回來接我們。
“測了幾塊,都是20-30歲之間,初步推斷是同一個人的,說不定都是那個鬼的骨頭。”
“那鬼是黃道村的人嗎?”我看向江起雲。
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生死簿上顯示,生於大荒前一年、卒與1984年,也就二十剛出頭,是被人溺死的。”
難怪陳老頭說夢中的人**的,還一個勁的聲喊好,有幾個男人能抵抗人的溼的,哼。
“那肯定是從小吃死人長大的……吃多了就瘋魔了,死了也變猛鬼,看附在上啃自己,真是噁心了。”
我想起草垛子裡的殘肢碎片,忍不住捂著道:“哥,你別讓我想起來好嗎?我要吐你車上,你自己洗啊!”
“別別,我去給你買酸梅,你別吐啊。”
回到家我先試話劇社給的服裝,是那種花邊大領的歐式禮服,還有腰封,江起雲看了一眼、立刻面若冰霜。
“你要穿這樣的服表演?”他指了指我的領口。
前面的領出了半個脯,加上腰封的束腰託作用,整個口呼之出,上面還有他留下的淡痕跡。
我也尷尬得不行,這樣的服都是均碼,穿上之後哪裡都鬆鬆垮垮的,這要是一不小心扯到袖子,半邊就出來了。
“慕小喬,你敢穿這樣的服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信不信我讓你十天半月都下不了牀?!”他眼裡冰冷的怒火灼得我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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