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兄的意思是事在人為,與緣無關?”傅驚塵把最后一粒糖葫蘆咬進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大概是這個道理。”年倒是沒想到傅驚塵會如此認真的聽自己的歪門邪道。
“噗,怪我怪我,都是我讓現在的氣氛變得這麼嚴肅的。”傅驚塵見年一臉肅穆,心中不一樂,連忙開口說了句俏皮話。
年也隨之一笑,剛剛莫名膠著的氣氛頃刻間便煙消云散了。
兩人結伴而走,并肩而行,年與謠長得有六七分相像,只是年眉宇之間了謠的妖嬈嫵,和那一子蠻狂妄,而有這獨屬于他自己的英氣。
年和謠自小便在一起生活,倒是沒想到兩人長大之后格脾會差別這麼大,而傅韻宜向來恩怨分明,自然不會因為謠的緣故而對年惡語相向。
要說起來,上一世自己只知道謠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卻并沒有見過,這一世能夠結,興許也是一種機緣吧。
不知不覺間,兩人竟走到了一家糖果鋪前,糖果鋪被孩子們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張張小臉兒都紅撲撲的,額頭上閃著細的的汗珠,兩個小手都力向前著,一手拿著磨泡從爹娘那里拿來的銅板,一手想要去抓自己心儀已久的糖果。
孩子。傅驚塵看著這些孩子們輕聲喃喃,伴隨著的是小腹的一陣痛,下意識的,傅驚塵捂住肚子,一莫大的空漫上心頭。
“驚塵你怎麼了?”年不愧是習武之人,對周的氣息變化尤為敏,瞬間就覺到了傅驚塵的不同。
傅驚塵若無其事的擺擺手,強忍著小腹的痛直了腰,道:“沒事,可能剛剛有些吃壞肚子吧。”
“噗,你啊你,明明每天山珍海味,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可怎麼偏偏就對這些零碎東西興趣呢,尋常人家的小姐哪有你這樣的。”年心知傅驚塵剛剛有一瞬間的失常,可傅驚塵不提,年自然也不會挑破。
“你就別取笑我了,今日跟你同游,我益良多,本來還想日后做東,請你好好吃一頓,你若是在取笑我,那怕是吃不到本夫人的飯了。”正說笑著,傅驚塵突然一愣,只見一輛馬車在街上急行,橫沖直撞,車上的馬夫揮舞著鞭子,大聲嚷嚷著,毫不顧及左右行人的死活。
路上行人立刻慌里慌張的四下逃竄,原本還算井然有序的街頭瞬間作一團。
見況急,年反手死死抓住傅驚塵的胳膊,把護在前,生怕兩人被人沖散。
傅驚塵卻全然不顧那麼多 只看見荒荒的人流將一對母子沖散,小孩子跌倒在人之中,剛剛還在不停聳的人剎那間空了,那輛華貴的馬車沖到孩子的跟前。
“不要……不要!”傅驚塵尖一聲,猛的推開前的年,逆著人流沖了上去。
這也要多虧了之前天機老人對傅驚塵長達半年磨煉,才使得傅驚塵如今能夠猶如一條靈巧的銀魚穿梭在人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傅驚塵一把攬住孩子的腰,側一滾,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高高揚起的馬蹄。
傅驚塵雖有過武藝上的磨煉,可終究并未與人過手,這次馬下救人也是一時沖所致,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的孩慘死在馬蹄之下。
可是,等到真的將孩子救下,傅驚塵才驚然發現自己的后背早已經,肚子一陣發。
“嗚……”孩子也是嚇得不行,呆呆的怔愣了一會兒才大聲嚎哭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不哭了,姐姐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乖。”傅驚塵一看孩子哭了,便又是一陣手忙腳,冰冷的還在微微打的手指盡可能輕的將孩子摟懷中,心中雖然一陣后怕,可一獨屬于母親的暖流在緩緩流淌。
傅驚塵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想把孩子抱起來,可以抬頭就看到了年驚恐的臉。
“驚塵!小心!”
傅驚塵一聽,作快于腦子,一瞬間便的抱著孩子向一側倒去。
果然,一道白劃過,一支箭著傅驚塵的黑發狠狠地釘到地上,箭頭深埋進石板之中,甚至箭桿還土中半寸,石板因為箭羽的蠻橫漫出了道道裂痕,看的傅驚塵一陣頭皮發麻。
發帶被剛剛那支箭劃斷,黑發凌,更襯得那張小臉兒毫無。
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傅驚塵放下孩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心中暗暗的想,差一點兒自己的腦袋就要想那青石板一般裂開道道紋路了。
箭羽的目標這麼明顯,傅驚塵甚至都不需要糾結刺客究竟是沖著來的還是沖著年來的。
箭羽的出現使原本就慌的百姓更加驚恐了,眾人慌不擇路的想要逃走,生怕自己為這白羽箭下鬼,眾人一,原本已經快要到達傅驚塵邊的年一下子又被推遠了。
這刺殺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束了,一時間況危機也不容傅驚塵多想,年不在邊,便了個一個高手照應,當下最近要的便是和年匯合,一同對付刺客。
可是這個孩子……
傅驚塵皺著眉頭看了眼一臉懵懂,一雙大眼睛正眨眨,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心頭不一。
“罷了罷了,小東西,本姑娘送佛送到西,等下人了你就快點兒去找你媽媽,可要小心一些。”傅驚塵一把抱起那個孩子,從腰間反手出之前從父王那里討要來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朝年靠過去。
果然,正如傅驚塵所想,又一道劍閃過,剎那間便到了傅驚塵眼前。
傅驚塵連忙閃,有驚無險的躲過一擊,可新一的刺殺這才剛剛開始,傅驚塵之前在救孩子時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心力,再加上現在懷中抱著個小拖油瓶,所以在面對刺客一次次刁鉆的進攻時只得險而又險的選擇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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