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艾艾落水的當天晚上便發燒了,但這對府中上下大多人來說,無疑都是件好事,尤其是舒寒,終于又可以不用再見到常艾艾那張討人厭的臉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在常艾艾生病的第三天,便寫了一封求助信讓碧虹帶回常家去。
信里的容全是住在宴清王府這麼久以來到的各種非人待遇以及對舒寒的嚴重控訴,還有這次落水生病,也全敗舒寒所賜,在信里把自己形容得有多慘,就把舒寒形容得有多惡毒,還有蕭溯對舒寒的縱容和自己是多麼的這位王爺冷落。
言辭之間,盡是凄厲慘絕,真是看了都讓人忍不住落淚并對這位信的主人報以偌大的同。
事實證明:常艾艾除了是個好演員,還寫得一手人好劇本!
其實寫這封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請求家人幫干掉舒寒那個臭婊砸,否則只要有在王府一天,常艾艾就別想當上正王妃,常家也別想榜上宴清王這顆大樹。
因為常艾艾在信里寫的非常非常非常嚴重,常家人看了之后,臉上也紛紛凝重起來,碧虹在常艾艾邊待了許久,演技自然也到了熏染,在常家人看完信之后,便開始凄厲的哭喊起來,一邊流淚一邊扯著嗓子哭述家小姐在宴清王府里的日子過得有多慘絕人寰,這十二月的寒天,還被人推著下了水,而這一切的一切,全敗宴清王他小所賜。
關于宴清王有個小以及最近他小懷孕的事常家人自然也聽說了,當時他們便十分擔心若對方生出個兒子來,這對往后常艾艾在宴清王府的地位十分不利,而且蕭溯一直就表示不愿意娶常艾艾,現在他們常家可就只剩這一個兒了,他們可是把全部的希都寄予到了的上。
在看完了信以及聽到碧虹訴說常艾艾在宴清王府如何一個小的欺負后,常艾艾娘心切的再也忍不住第一個拍案而起了。
“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小,竟敢如此欺負我兒!”常夫人氣得那個咬牙切齒啊,這一掌的力度是將桌子給拍出一條了。
常夫人話音而落,又是一道手掌拍桌子的聲音,聲音的響烈程度,比前一道還震撼人心,無數人擔心那手掌是否已經拍爛。
“就是,我們家艾艾什麼份,怎麼能到了宴清王府竟一個沒名分的小欺負這樣!”說這句話的是常艾艾二姨,出了名的脾氣。
常艾艾二姨的話音剛落,馬上又有人拍著桌子彈起來了,所說的無非也是一些為常艾艾在王府到的待遇而到氣憤的話。
立馬又有第四個人拍著桌子站起來了,當第五個人一掌往那搖搖墜的可憐案桌上拍下時,隨著“啪啦”一聲,這張偉大的桌子終于在眾人接二連三的摧殘下結束了它短暫的生命,多麼凄慘的結局啊,年三個月。
案桌一壞,不出兩秒外面里面就有下人跑過來作嫻神自然的收拾殘桌,然后立馬換上新的桌子給這幾位常家大佬出氣。
常家人有個出了名的習慣,那就是緒一激就喜歡一個接一個的拍桌子而起,是以常家的庫房至屯了不于二百張的桌子,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經過一番商議之后,決定上宴清王府替常艾艾討個說法,但卻被碧虹給攔住了。
哭喪著一張死了全家的臉,凄厲的道:“小姐說了,不能去啊,不能因為一個人讓整個常家都得罪了宴清王啊,宴清王獨他那小,若是去了,只怕往后那小更得想著怎麼折磨我們小姐呢,嗚嗚嗚……夫人啊,您是不知道……”
碧虹又聲淚俱下的扯著嗓子哭述了一大通不存在的凄慘事,惹得常家人又是心痛又是氣氛,恨不得現在就上宴清王府把舒寒給五馬分尸了。
哭的差不多了,碧虹覺嗓子也有些啞了,這才抹了抹賣力表演流出的眼淚,對常家幾位重要人員道:“小姐說了,此事萬萬不可鬧到王府去,只能在暗地里進行。”
“進行?”常夫人皺了皺眉,想起信中常艾艾說要他們將舒寒給暗地里干掉的建議,“可是我們常家向來明磊落,從不在背地里干這種事,讓我去暗殺一個懷孕的子……”
常夫人似有些猶豫,其他人顯然也是不愿意干暗地殺孕婦這種事。
碧虹一嘆氣,哀怨道:“小姐在寫信之時便知道夫人不愿做這事,小姐也說了,若常家不愿意,也絕不勉強,只是……”
碧虹的聲音到這里停了下來,神又有些幽怨起來,似乎不忍說接下來的容,一下子吊起了常家眾人的胃口。
“只是什麼?快說,小姐跟你說什麼了?”常夫人一想到兒到的委屈,頓時那個心急如焚啊,總覺后面是什麼不好的話。
碧虹紅著眼瞧了一眼,又垂下去,聲音低低道:“小姐說,若哪天在王府發生了不幸,還請夫人不要太傷心。”
碧虹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倒一口氣。
這這這竟然都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嗎?常家已經死了兩個兒了,可不能再死了啊……
碧虹又在常艾艾媽面前不斷的添油加醋造事實,最終,總算沒白費的口舌,常家終于答應幫常艾艾干掉舒寒了。
得到了同意,碧虹也總算完了重任,抹了把眼淚,便匆匆往王府回去了。
說這事的時候,常家最牛的當家人常老將軍當時并不在場,當晚上回家聽到兒媳婦與自己商量這事時,他當即便反對,這種事,怎麼也應該好好問清楚,怎麼能干暗地里殺人那種勾當呢?
但常艾艾媽實在是不忍兒委屈啊,將碧虹說給聽的事又更加修飾了一番說出來后,又是哭又是鬧就差沒上吊,最終,總算得到了常老將軍的同意。
現在一家人,算是同仇敵愾啦!
于是,開始打起了怎麼搞暗殺的主意……
*
宴清王府里完全不知道常家人正在商量著怎麼對付舒寒這檔子事,日子依舊是過得輕松寫意,全府人都在等待著起碼還有半年多才能誕生的小王爺“靈石”,但那顆期待的心,已經是一天比一天雀躍。
中午的時候,舒寒和蕭溯吃完餐,沒說到兩句話,門外便傳來稟報,常老將軍送來了帖子。
蕭溯打開帖子,里面的容很簡短,只有兩句話,想請他下午去茶閣泡泡茶喝,順便提一提他那孫的事。
蕭溯微一蹙眉,原本是想拒接,他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赴約。
至于常老將軍為什麼突然約他,蕭溯猜到這多半是常艾艾前幾天落水的事傳到常家去了,就是不知他聽到的是什麼版本,不過多半應該不是原版。
帖子的容舒寒也看見了,同樣是皺了皺眉,常老將軍這個時候要和蕭溯談常艾艾的事,難道是要談論他們的問題?又或者想他們快點結婚?
看出舒寒想什麼,蕭溯合上帖子握著的手一笑,道:“別想太多,我很快便回來。”
“哦。”舒寒輕輕應了一聲,兩人照常膩歪了一會,不久,便目送著蕭溯離去。
蕭溯離去大概不到兩個時辰,舒寒便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蕭溯寫的,讓現在趕去茶閣。
舒寒看著手中的信,并沒有馬上,這上面確實是蕭溯的筆跡,可總覺得這信有點不對勁,蕭溯現在不是正和常老將軍在談話泡茶喝麼?怎麼突然讓趕去那里?按理說,要去也應該是常艾艾去啊……
好吧,常艾艾現在還在生病當中,但還是想不通啊,蕭溯有什麼事派個人通知不行麼,為什麼要寫信啊?
舒寒對著這封信看了良久,心中盡是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思索了良久,舒寒最終還是決定,出門往茶閣去一趟。
決定去的原因只有兩點,第一上面確實是蕭溯的筆跡,第二,中午在請帖中看見常老將軍請蕭溯喝茶的地址正是茶閣,雖然到很懷疑,但如果這信真是蕭溯寫給的呢?過去,萬一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疑最終被舒寒了下來,府里人準備了馬車,便讓車夫往茶閣方向出發。
舒寒并沒有帶上春花,只是一人出發,坐在馬車中,不知為何,總約到一不安,可又說不上是從哪來,馬車行駛了許久,舒寒會時不時的掀開簾子往外看,在行駛的過程中北風刮的有些冷,后面舒寒也就沒有掀簾子看了,只是坐在車中沉思著。
中途有一次馬車似乎像是遇到了什麼阻礙,顛簸了十幾秒,便又恢復了平穩,走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后,一直坐在車里的舒寒忽然就到了一陣不對勁。
猛地掀開車簾,發現馬車竟不知何時換了路線,這路早已不是去往茶閣的方向,而是舒寒所未知的地方,四周無人,只有下的馬車向著前方的林子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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