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宮中也出事了,賦神宮走水。
一場大火,熊熊焚燒,把整個賦神宮毀于一旦。
戚貴妃與星闌公主被困于火場,后來,是滄月進去把兩人救了出來。
火勢太大,所有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賦神宮被燒。
這已經是宮中第二度走水。
皇帝命高凌風查問起火的原因,賦神宮的宮人都說看見一團火從天而降,落在了賦神宮的東側,正是星闌公主的寢殿附近。
也就是說,這場火,是從星闌公主的寢殿開始燒起蔓延開的。
皇帝覺得不妙,急忙吩咐喜公公:“快,把赫連穎請來。”
“我在這里了!”皇帝后傳來一道聲音,他慢慢地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皇帝的邊。
“卿家來了?卿家知道會走水?”皇帝見赫連穎來到,心中大驚,看來,這確實是不吉的征兆,否則他不會深夜宮。
“皇上請看!”赫連穎指著東方的天邊,袖子飛快地在皇帝眼前一掃,皇帝只覺得眸子清明,直千里。
三顆星,連了一線,其中,以火星最為閃亮。
皇帝的臉煞白,“熒星亮了。”
“沒錯,而且,在心宿!”赫連穎道,“這意味著,熒守心再一次來了。”
皇帝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什麼劈中一般,驚得全發冷,“是的,再一次了。”
短時間,兩度熒守心,上天到底要給他什麼昭示?
這個歷經政變與外攘的皇帝,到無比的恐慌。
他看向被救出來的戚貴妃與星闌,兩人都狼狽不已,救們出來的滄月被燒傷,如今醫正在為診治。
看樣子燒傷不嚴重,只是傷及了部,據高凌風說背著星闌跑出來的時候,被磕倒,剛好磕在尖石頭上。
看到滄月臉上的驚恐與無助,皇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
在這個時候,他甚至和一個宮是同等的心。
清河與長春也迅速趕到,清河沒有見火勢還沒得到控制,急忙命人打水,不讓火勢蔓延到其他宮殿,至于賦神宮,便讓它燒了。
“父皇,您沒事吧?”清河見皇帝怔怔地看著火場的一切,神竟是十分惘然,不由得心中一,看來,這不是簡單的走水。
皇帝的眸收回,看著清河那張沉靜的臉,心里竟有一的脆弱,他有一個很荒誕的直覺,就是眼前的這個兒,有可能會為他的幫手。
一個很強大的幫手。
當然,他很快就認為是荒誕的,他有滿朝文武,有圣山的長老赫連穎,就算大梁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化險為夷的。
他強自收斂心神,“沒事,沒事。”
他理好自己的緒,便對赫連穎道:“卿家,你隨朕到書房,朕有話要問你。”
赫連穎道:“是!”
皇帝回頭吩咐清河與長春,“你們二人留在此,與高凌風一同理這件事,還有,盡快命人收拾殿宇,安置好貴妃與星闌。”
“是!”清河應道,微微抬頭,眼角余看到赫連穎正看著,清河嗅到了一不尋常的氣息。
果然,赫連穎道:“皇上,最好把懿禮公主也請過來吧。”
皇帝微怔,“為何?”
“與有關系!”赫連穎道。
皇帝眸微抬,眼底有一不易察覺的深思,“懿兒,你也來吧。”
“是!”清河心里有些不安,雖然知道赫連穎是楚瑾瑜舉薦宮的,但是,與赫連穎沒有接過,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會做什麼。
書房的門重重閉上,皇帝連喜公公都遣在殿外候著。
殿中點著十二嬰兒手臂壯的蠟燭,照得殿中通亮無比,每一個角落的黑暗都被芒驅散。
皇帝背對著兩人,盯著墻上燭臺的蠟燭,火苗竄得很高,紅紅的火中,仿佛一場大災難撲面而至。
“這一次熒守心,主什麼?”皇帝終于出聲問道。
赫連穎薄輕啟,“戰爭!”
“戰爭?”皇帝心中一沉,果然如他所料。
“是的,熒星耀北方,如果沒有猜錯,皇上不日便會收到北漠犯境的消息。”赫連穎道。
“北漠?”皇帝咬牙切齒地道:“朕的公主已經嫁過去了,他們到底想怎麼樣?這些惡賊,難道就沒有滿足的時候嗎?”
赫連穎淡淡地道:“皇上,北漠從一開始,就分兩個黨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主戰的立場堅定,主和的卻搖搖擺擺,孝如公主的和親,不過是暫時穩住,并不意味著打消念頭,如今大梁正鮮卑開戰,便給了北漠可乘之機,主戰派認為,這是最好侵大梁的時候了。”
“這就是熒守心對應的戰爭災禍?”皇帝問道。
“是的,這是我目前所能窺探的,而且,破解之人,在公主,這也是我為何讓公主跟著前來的原因。”赫連穎語出驚人地道。
“我?”清河驚愕地看著他,“我可以做什麼?”
皇帝也狐疑地看著赫連穎,戰爭一起,子能有什麼作用?莫非他是想讓懿禮再和親北漠?這倒不是個什麼高明的法子。
他很失,想不到赫連穎竟會這樣想。
赫連穎道:“現在初步的戰略還沒定下來,因為我只是推測到而已,實際的況總和推測的會有差別,所以,等邊界傳來消息,再做決定,但是這個時候,我們要做兩手的準備。第一個準備,打。第二個準備,和。”
皇帝冷笑,“和?怎麼和?莫非卿家打算讓懿禮和親?”
赫連穎詫異地問:“和親?皇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皇帝冷冷地道:“你讓懿禮跟著來,難道打的不是和親的主意?”
赫連穎笑了,“和親并無作用,若有用的話,如今北漠不會犯境,至于讓懿禮公主一同前來聽聽,是因為有些事,皇上是不知道的。”
“哦?什麼事?”皇帝聽得此言,神才稍稍和緩了下來,問道。
赫連穎問道:“皇上可知道,如今北漠最勇猛的大將是誰?”
“秦舟,一個子將軍!”皇帝不假思索地道,秦舟確實是名將,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出戰數十次,無一敗陣。
“是的,是秦舟,皇上可知道,秦舟最忌憚的人是誰?”赫連穎再問。
“是誰?”
赫連穎微微笑了,著清河道:“不是旁人,正是懿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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