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華慌張的辯解道：“大梅，你想啊，人喝醉了，腦袋也就糊涂了，自然會說胡話，怎麼會吐真言呢？那些老古話有些是沒道理的，你別信那一套。”

“表哥，你可千萬不能犯糊涂呀，咱就是再窮，也不能做缺德事。”

“大梅，我知道，我心里會有一桿秤，知道什麼該干，什麼不該干，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到大，從來沒做過壞事。”

“表哥，一個人難就難在一輩子不做壞事，特別是遇到困難的時候，更不能做壞事。”

“大梅，我記住了，你放心，表哥不是壞人。”

看來，石華是咬死了口，不會告訴大梅究竟做了什麼缺德事。

大梅提醒道：“表哥，你可千萬不能拿房產做抵押，去借高利貸呀，如果這麼做，房子遲早會落高利貸者的手里，到那個時候，姨媽和姨夫就會流落街頭，他倆已經年近古稀，不了這個打擊呀。”

“大梅，我還沒糊涂到這個程度，怎麼會去借高利貸呢？我要借了高利貸，等于是把脖子到了繩子里，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大梅見表哥說的這麼堅定，也就放了心。

看來，表哥絕對沒有借高利貸。

要說表哥會做什麼缺德事，大梅也有些不相信。

俗話說：三歲看到老。

表哥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老實的人，不但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壞事，而且，還做了不好事。

相信表哥絕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更不會做缺德的事。

至于昨晚表哥說他做了缺德事，也許真的是酒后的胡言語。

大梅離開了表哥家，給飛鏢王打了電話：“大哥，我剛從表哥家回來，剛才，我反復追問表哥，他言之鑿鑿的說：絕沒有做缺德事。他告訴我：那八萬塊錢是找一位大學同窗借的，他和這位同窗上大學的時候睡上下鋪，同學的名字張漢森，在外地工作。”

飛鏢王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石華已經清醒了，絕不會對大梅說實話。

看來，得想個別的辦法，撬開石華的。

飛鏢王對常文也是有的，他很擔心，常文在拘留所里時間長了，也許神上會不了的，當然，上也會遭摧殘。

此時，常文已經被拘留了半個多月。

由于王小曼不斷給常文在拘留所的賬號里存錢，所以，常文可以天天吃小炒，同監室的那十個嫌犯也跟著沾。

常文了這個監號里的大爺，每天早晨，除了那個老頭外，其它的九個嫌犯都會給常文請安。

晚上，臨睡前，那些嫌犯還會給常文按和腳。

常文不讓他們按，可是，那些嫌犯非要結他。

老頭說：“常老弟，你就別謙虛了，你整天讓大伙吃小炒，喝小酒，他們總得回報你啊，除了伺候你，還能干啥？我說，你就心安理得的吧。”

常文只得接這些嫌犯的按，雖然只有半個月時間，可是，他覺得自己長胖了。

唯一讓常文睡不安穩的是：隔壁的監號里，經常傳來一個男人的驚聲，有時候，半夜會把常文從睡夢中驚醒，嚇出一冷汗。

常文問老頭：“隔壁關著的這個男人是咋回事呀？”

“哈哈…別提他了，一個糟老頭子，快六十歲了，聽說是一個大公司的財務總監，這家伙無兒無，就一個老，奇怪的是：竟然特別錢。聽說他把公司的兩個億都弄走了，直到兩個月前才被發現。問題是：這個老頭不經嚇，手銬一戴在手上，他就瘋了。這不，一個人關在隔壁的房間里，白天晚上都會大。”

“啊！真是個怪人，他要那麼多錢干嘛，又沒有后代，自己又花不完。”

“哈哈…要說他沒后代，鬼都不相信，我想：像他這麼有權勢的人，一定會有小三兒，說不定小三兒給他生了一窩小孩，否則，他要那麼多錢干嘛？兩個億呀，想想我都眼饞，要是我能有二百萬，那也就特滿足了。”

“他貪污了兩個億？”

“是啊，我聽到兩個警察在背后議論，說他貪污了兩個億，可是，錢放在哪兒，竟然找不到一點線索，現在這個公司快要倒閉了，總經理還跳了樓，不過沒摔死，聽說還在醫院里躺著，兩條都摔骨折了。”

常文嘆道：“哎呀！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金錢真是害死人呀。”

“老弟，金錢可以害死人，也可以救人呀，那些死的；那些沒錢去醫院病死的，如果有了錢，也就能夠續命了，老弟，我倒是認為：金錢有99%的好，只有1%的壞。”

常文不得不承認，如今有一句時髦的話：金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能的。

當晚，隔壁那個老頭竟然像發了狂似的，嚎了一整夜。

常文一分鐘也沒睡著，睜著眼熬了一夜。

早晨，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會治病呀，如果治好了這個瘋老頭，讓他說出兩個億資金的下落，也就能挽救那個快要倒閉的公司，讓那個摔瘸了的總經理有了活下去的愿，當然，更重要的是：常文可以立一功。

他當然知道：即使犯了罪，只要立了功，就可以將功贖罪。

雖然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如果找不到那個放置毒東西的人，自己也就只能背這個黑鍋。

如果立了功，也許可以減輕一點罰。

想到這兒，常文跑到監室的窗口，大聲道：“報告政府：我要立功！”

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要檢舉別的罪犯？”

“不是的，我是申請救人。”

“你是不是沒睡醒呀？你申請救人，想救誰？呵呵…我看你還是老實代罪行，自己救自己吧。”

“報告政府，我想救隔壁的那個瘋老頭。”

警察好奇的問：“你是醫生？”

“我懂得一點兒醫，專治疑難雜癥，我想給隔壁的那個瘋老頭治病，如果能讓他清醒過來，就能代兩個億貪污款的下落，替企業，替政府找回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