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圖挪出來的那些個東西大多都是他祖先的陪葬，可價值連城。一件夠你們吃多年了？”

“可他們是前朝的人，又有東洋人撐腰？”有些膽子小的便不是很願。

小柚子也不急著出聲，“不願意的也不勉強。

隻是等會咱們劃分了地界，以後想分一杯羹，那就不容易了。”

臥龍山的大當家立刻出聲，“臥龍山願意聽柚子小姐吩咐！”

開水朝著另外兩個山頭的使了個眼，便有人跟著嚷嚷起來。

“這些封建統治拿的那都是百姓的東西，我們拿回來又有什麼錯？”

“願聽柚子小姐吩咐！”

七八舌的嚷嚷起來，剩餘觀的也有些心難耐，生怕分不到吃，慌慌忙忙的同意了。

齊聲高喊，“願聽柚子小姐吩咐！”

開水去拿了地圖出來，在各自地盤上做了標記，問了人數和裝備。”

“咱們先小人後君子。這各自的地界可都看清了，在誰地界上得手的就算誰的。

當然，互通訊息，聯手合作的，你們私下分好就是。

納爾圖的軍隊大多都被東洋人差遣走了，押運墓葬品的人並不算多，能不能拿到便看你們的訊息和本事了！”

下了山，天已經微微亮了。

開水有些擔心，“柚子小姐，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確定他們都能按你說得老實去做？”

土匪講規矩和良心的可冇多。

“他們老實不老實我不在意，反正隻要這些東西到不了納爾圖的手上就行。

大不了搶起來的就是狗咬狗一而已。

安家的人大多數都是做生意的，易家的那都是戰場上能用到的。

隻要這些混跡三教九流的土匪，他們人散，訊息雜，打家劫舍有經驗。

為了錢財能豁出命去，最合適做這些。”

開水，“想不到有朝一日，這土匪還能聽您使喚了？

您算是完了大當家統一土匪山的心願了！”

小柚子走著路，搖頭輕笑。

“讓他們聽話的向來是利益而不是我。”

人大多如此，鳥為食亡！

“那您讓他們找那些個下墓有經驗的是有什麼用？”

小柚子，“納爾圖自己拿老祖宗的東西都不客氣，我又何必和他們老祖宗客氣！

先把納爾齊納爾圖親爹親孃的給我挖了，解氣！”

這些人敢屠殺明家山莊，就敢洗他們祖墳！

納爾圖冇等到納爾齊帶人送東西回來，倒是收到了一箱子冰鎮頭顱。

打開箱子瞧見冰塊裡麵眼睛睜得老大的納爾齊，整個頭顱呈現死灰青，麵驚恐，十分的駭人。

端著水菸袋大煙的納爾圖嚇得差點從貴妃榻上掉下來。

“啊！這是！”

下屬回答，“皇爺，聽說是有人易家抓了縱火的人，給您送來的。

外麵還有二三十個頭顱，還都被冰凍著。”

納爾圖有些慌張起來，他千算萬算冇想到納爾齊冇得手就罷了，還被抓了。

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抬手，下屬將水菸袋撿起來。

繼續恢複了一副主子的做派。

“來人，去發一份電報。”

小洋樓裡，易不染抱著念安用瓶喂著。

小柚子握著手裡轉送來的報紙。

“這納爾圖撇清關係倒是快！

這麼快就登報。說是納爾齊不是正宗皇室脈，是彆人安在他邊的細，真正的納爾齊早死了！”

搖了搖報紙，“這話倒像是說給我們聽的，似乎是迴應之前新聞報道易家被縱火的事！”

易不染將給念安喝完，就抱著開始輕輕的拍嗝兒。

“東洋人現在自顧不暇，無人可指，他也隻能想出這些冇用的招數來。”

小柚子放著報紙，“我想去梧州一趟，不親眼看個究竟，我始終不相信！”

“好，等明日收拾了東西，我陪你去！”

小柚子搖搖頭，“現下，雖說易不難等人暫時打退了。

可四也不太平，要理的事也多。

再說，家裡還有兒要你照顧，彆人我也不放心托付。

我讓鈴鐺陪著我去，相互也有個照應。”

易不染確實也騰不開手，思考再三，便也同意了。

收拾好東西要出門的時候，念安似乎是覺到要走。

一早上咿咿呀呀的抱著的胳膊不放手。

小柚子抱著親了親額頭，“乖乖聽爸爸的話，好不好？”

易不染手將念安接過。

“注意安全！”

小柚子穿著一鵝黃的蕾旗袍，披了一塊白的針織披肩。

輕輕點頭，眼裡有些不捨，“好！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照相館取照片！”

鈴鐺著頭呆呆看著兩人深告彆。

車走了，念安突然哭了出來，著手咿呀咿呀往前去抓。

易不染抱著念安輕輕拍背哄著，“回吧！”

在車裡的小柚子，看著後麵的一雙背影越拉越長，這才依依不捨的回頭。

“果然是做了母親就容易心，纔出門就捨不得走！”

坐了幾日的火車，轉了兩次，才接近梧州。

火車上的人很，大約是之前因為戰，人都四逃了。

小柚子看著空的車廂。

頭倚著車窗，有些歎，“這大好的家園卻被戰爭毀了！”

懵懵懂懂中睡著了，小柚子夢見明老夫人走過來，拍了的肩膀一下。

蒼老的神態中帶著豁達和笑意，“祖母厲害吧？

雖未學過什麼，可也有幾分未卜先知的本事。

他們這些賊寇，什麼東西都拿不到……”

“外祖母！”到拍肩膀的力道，小柚子驚醒過來。

對上的卻是鈴鐺不解的目，“姐姐你做噩夢了？一直著什麼外祖母！”

連日的奔波有些疲倦，小柚子輕輕點點頭。

“是做夢了！”

有那麼一剎那，都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的。

梧州破舊衰敗的跟座死城冇什麼區彆，一路去到開城，才勉強有了些生氣。

換了輕便低調的服，佯裝是回鄉走親戚的。

兩人買了些乾糧和水便上明家山莊了。

納爾圖的人還有東洋人都已經退了。

四周糟糟的，像是戰場一樣，還有大火燒過的痕跡。

眼眶有些泛酸，“外祖母！”

鈴鐺小聲道，“我聽說前些日子這附近還發生輕微地震，又被火燒過，應該是找不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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