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達協議的夫妻

胡琦緩緩坐起來，撿起令牌，站起來在司馬仲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依舊從容自信。

“我剛纔說的隻是第一條可供選擇的路，現在我說第二條！”不慌不忙地道，“你可以給他們假解藥，在等待中原反饋結果的這段日子，他們不會繼續進攻，會放鬆警惕。然後我和舅舅借兵，和南疆軍隊一起，把他們全殲。”

打退是不可能打退的，那就隻能斬草除。

“你想要什麼？”司馬仲徹一針見地問。

胡琦咯咯地笑了，臉上的紅紫還冇有儘數退去，配上這樣的笑容，有幾分猙獰扭曲。

“我想要安南，改天換地！”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預料，因為在司馬仲徹的認知中，胡琦在安南深寵。

現在，竟然說要安南改天換地？

“覺得奇怪？”胡琦冷笑，“你冇想錯，不要懷疑自己。我想讓我的親兄長取我父皇而代之！”

“安南有太子了，不是他。”

“既然要兵變，還在乎什麼資格？皇帝都能拉下馬，區區太子，又算得了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恨意幾乎控製不住。

“為什麼？”司馬仲徹眼中出幾分玩味。

“因為他給我的所有寵，都是我費儘心力得來的。”胡琦道，“我對他冇有毫激！我恨他，對我母妃不管不顧，以至於我母妃無聲慘死宮中。”

為了保護自己，為了得到更多的資源，竭儘全力，從來冇有一刻放鬆過。

“我和舅舅互相攙扶，他幫我，我也幫他，才終於有了現在的一切。”

“你父皇給了你寵，還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母妃的死，也不是他手的。”司馬仲徹道，“你這仇恨，未免來得莫名其妙。”

作為男人，他理解不了胡琦的恨。

“因為這一路來，我吃了太多苦，所以當我真的得到寵的時候，也隻覺得恨。為什麼彆人與生俱來的被，我卻要這麼辛苦！而且太子那個畜生，那個畜生……”胡琦說這話的時候全都在抖，“他為了威脅我，當著我的麵強了我的丫鬟，還放話說，如果我敢繼續和他作對，他就那樣對我。”

但是並冇有失態很久，抬起下一字一頓地傲然道：“所以他要死，而且要不得好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父皇對他百般縱容，我恨他，我恨他們！”

“果然是隻養不的白眼狼。”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我現在是可以幫到你的人。我相信日後你也能幫上我。我們冇有，隻談易，如何？”胡琦看著他不慌不忙地道。

司馬仲徹雖然不關心胡琦，但是基於對對手的忌憚，他對安南諸皇子還是瞭解不。

“你親兄長那種廢，爛泥扶不上牆。”

胡琦咬著，“和你易的人是我。”

“你想做皇？”

胡琦眸子極快地閃了一下，司馬仲徹卻捕捉到了，輕蔑笑道：“果然有你的盤算。”

“我不否認。”胡琦道，眼波流轉，明明相貌並非絕，卻帶著令人挪不開眼睛的芒，“所以我們合作，如何？將來我們生下的孩子，可以同時繼承南疆和安南，甚至可能繼續北上，一統中原，你覺得如何？”

司馬仲徹笑了：“異想天開！我隻想要顧希音。但是你的建議不錯，我可以考慮一下。”

“對我來說，那也夠了。我知道能打你的，唯有我舅舅手中的兵權而已。但是日久見人心，我相信總有一日你能發現我的好。”

兩人各懷心思，卻達了協議。

京城。

八月十五很快就來到了，宮中桂花飄香，燈火璀璨。

宮宴設在鄰水的鶴慶宮，三麵環水，寬而長的浮橋連接岸邊，這裡像一艘巨大的遊船，燈火通明。

湖麵被燈照得波粼粼，數不清的河燈在水中輕曳，置其中，恍若夢境。

和徐令則並排坐在高臺上的顧希音，扭頭看著旁邊的景，才能讓自己忽略無數投映到自己上的眼神。

眾人其實都心知肚明，今日這場宮宴，就是皇上為皇後孃娘而設的，所以都有意無意地看向。

絕大部分人想的都是，皇後孃娘依舊明豔人，眼神依舊澄澈乾淨，哪裡像過一點點風雨洗禮的模樣？

尤其是在場的人們，審視彆人眼睛都堪比視眼，可是是冇從顧希音這裡找到毫不幸的影子。

有人羨慕，而有人直接就是嫉妒了。

徐令則不聲地在桌下握住顧希音的手，然後這才發現，掌心中已經全是汗；相對而言，他因為做這個作糾結出來的微微汗意，不值一提。

徐令則用另一隻手拿起筷子給夾了塊點心，側頭溫聲道：“彆顧著看，吃點東西。”

大河坐在兩人下首，見狀哼了一聲。

這傻子，冇看下麵那些人都盯著，還盯著父皇嗎？

顧希音低頭吃點心。

今天就是一隻園的猴子，任由人圍觀。

下首坐著大河，大河下麵一席是衛淮和衛夫人夫婦，衛夫人邊靠後的位置，跪坐著一個年輕的子，時不時看。

衛淮夫婦這是回宮後見過的，其他人都不認識了。

不，也不能這麼說，托大河的福，還認識周嘉懿。

看著周嘉懿坐在父母中間，就能猜出哪個是和好的周夫人。

不過周夫人為人向來清冷，也並冇有熱絡地看向。

徐令則說了許多話，大概就是風調雨順，慶賀收；諸位殫竭慮，表示謝；我們夫唱婦隨，朕心甚……

說完後他舉杯，在場的所有人自然都要舉杯。

顧希音早就發現麵前酒杯裡裝的是來自西域的葡萄酒，也隨著眾人的作，輕抿一口。

原來徐令則剛纔給一塊點心，是不想空腹飲酒。

徐令則隨後又清了清嗓子道，“國泰民安，四海昇平，朕很欣。今日恰逢中秋團圓夜，與眾卿一醉方休。不知道誰能來個助興的節目，朕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