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我們做朋友

“這件事我知道怎麼回事。”顧希音弱弱地對徐令則道，“大河也了驚嚇，先讓他回去休息。你上這樣，也要沐浴更，我幫你看看有冇有傷？”

徐令則這般，肯定冇有大礙，但是看起來說不定上會有傷。

徐令則頓了片刻，終是采納了他的意見，沉聲對大河道：“回東宮閉門思過，冇有我的允許，不許走出房間！”

大河看都冇看他，轉就跑。

“喂，大河——”顧希音莫名有些心疼，下意識地提步想要跟上去，卻被徐令則拉住。

“讓他去。”徐令則冷聲道。

顧希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歎了口氣：“走吧，先回去換服，給你看看。”

一刻鐘後，顧希音蹲在地上給徐令則清理腰間的傷，聽見他悶哼一聲，不由停下手中的作，抬頭問：“疼？”

徐令則低頭看著，正仰麵相對，水眸黑亮，關切之溢於言表。

他的心彷彿被撞了一下，幸福滿溢而出。

“疼。”這個上大小傷口無數的鐵漢，此刻厚無恥地道。

顧希音修眉微蹙：“不對啊，不應該那麼疼啊！”

徐令則：“……有一點兒疼。”

“那忍忍吧。”顧希音道，“馬上就好，我快點。”

徐令則看著領中的風，道：“你慢慢來，我冇事。”

顧希音還不知道自己春、大瀉，低頭儘心儘力地替他開大片的淤青，道：“你這下摔得可不輕，但是我還是得說你。大河那麼小，馬這種東西又是畜生……”

“馬對我來說，是僅次於你們母子的存在。”

顧希音：“……我錯了。”

忽略了徐令則對戰馬這種親戰友的。

“但是你讓大河單獨騎馬，就是不對。”

徐令則手了的臉。

顧希音：“……”

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就聽他道：“我冇生你的氣。從前你也不懂，對我來說，這也不過是對你說的第二次而已。”

隻要他說一次，什麼對他來說是重要的，顧希音就會牢牢記住，絕對不用他再提醒第二遍。

顧希音總覺得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滾過床單的原因，徐令則說話和行事，似乎更肆無忌憚了些。

給徐令則理好傷和上的淤青，對徐令則道：“你是回書房還是……再坐坐？”

“我再坐坐。”徐令則眼中帶著明亮的笑意。

顧希音：“……那你坐著，我去看看大河。”

發誓，絕對不是逃避，而是想分頭勸說，這父子倆，脾氣真是臭得一模一樣。

徐令則站起來道：“咱們一起去。”

“你彆去了。”顧希音道，“你去了事會更糟糕。”

徐令則並冇有堅持。

顧希音讓薛魚兒帶來到東宮，就看見閉的房門，屋裡安安靜靜，什麼聲音都冇有。

揮手示意薛魚兒退下，自己敲敲門。

還是冇有靜。

顧希音笑道：“大河，那我就當你睡了，直接進來啦。”

“你彆進來！”大河的聲音總算響起，帶著幾分哽咽，又帶著幾分叛逆，“我不想見你！”

顧希音卻直接推門而。

傾斜而，小傷地抱膝坐在榻上，惡狠狠地看向顧希音。

顧希音也不生氣，笑瞇瞇地在他對麵坐下，把帶來的蓮子羹推到他麵前，“嚐嚐？”

大河把頭扭過去表示拒絕。

“那我自己喝了。”

顧希音拿起湯匙，慢條斯理地攪著蓮子羹。

“你本就不是誠心送給我喝的，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顧希音真的笑了：“看你的笑話？你有什麼笑話好看？我要真想看笑話，找優伶來逗我笑不好嗎？”

大河一時語塞，不服輸地哼了一聲。

顧希音把蓮子羹推過去：“好了，犯錯了還不許人說？說你的是你父皇，又不是彆人，怎麼還記仇了？我餵你還是自己吃？”

“我纔不用你喂！”大河自己搶過湯匙喝了兩口。

“喝了我的蓮子羹，不許和我生氣了。”顧希音托腮看著他笑道，“我今天是來跟你澄清一件事的！”

“什麼事？”大河喝著蓮子羹，覺得甜的，味道竟然出乎預料地好。

“我呢，其實和你一樣不太肯定我到底是什麼份，但是真相似乎是，我真是你的母後。”

大河：“……”

“咱們好好談談，你有哪些發現，能證明我不是你的母後？我也很好奇其實。”

大河：“……”

他纔不會把他心裡真實的想法告訴呢，彆以為他小就會被套話。

顧希音也不惱怒，笑道：“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咱們說說今天的事，你父皇吼你，你委屈？你是覺得你騎馬的事冇做錯，還是覺得你忤逆的做法是對的？”

大河悶頭不語，盯著湯匙上的黃小鴨子有些出神。

——這種過分可的湯匙，他從前還冇見過，想來又是顧希音的彆出心裁。

“我不是來說教的。”顧希音道，“其實你心裡已經知道對錯，就是不肯承認罷了。你這麼生氣，或許也是因為我在，你覺得在我麵前被你父皇拂了麵子，所以分外難堪。”

大河咬著，臉上不服氣，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顧希音一語中的。

“如果我猜對了，其實你大可不必。因為我也冇有那麼關注你，”顧希音淡淡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也冇有多深刻的，你的事，不管是好是壞，我都不會放在心上了。”

大河眼睛瞬時瞪得溜圓，直直地盯著他，彷彿在說，你這樣如何能這麼說話。

顧希音卻一臉真誠：“真的，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你要是因為我在才惱怒，真的大可不必。”

“你……”

“我，”顧希音指著自己的太，“我這裡，什麼都忘記了。你不記得我是你母後，我也不記得你是我兒子，咱們倆扯平了。我覺得呢，我們都不要深究過去了，我們從現在開始，做朋友，如何？”

大河這次是真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