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戰北琛帶沈初畫在湘菜館兒吃完了午飯,才回到大統領府。
戰北琛被父親去書房商議晚宴的事。
沈初畫在他們的新房睡了一覺。
等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半。
張媽敲了門進來,說是統領夫人給每位都準備了一晚紅糖薑棗茶,晚宴要進行幾個小時,給各位補充力。
沈初畫接過茶,便讓張媽退下了。
打開蓋子,薑棗茶的熱氣騰騰而出。
紅糖的甜膩和枸杞的清香撲鼻而來,這其中夾雜著寒籬草清淡的苦之味道。
沈初畫蹙眉,盯著薑棗茶,隻見茶底的沉澱,夾雜著些許寒籬草。
寒籬草是極為寒涼的中藥,和紅糖枸杞這種熱的食放在一起,會使人腹瀉不止。
沈初畫角微挑,看來,為了阻止出席晚宴,好讓沈應湘代替,統領夫人還是費了不心思呢。
端著紅棗茶,直接倒進洗手池,放水衝走。
還好沈初畫也董中醫,才不會中了那人的計。
時候不早了,換了裳。
月白的素雅旗袍,領口和下擺用湛藍和銀混合的線繡著雲朵花邊兒,沈初畫段兒好,仿佛月披在上。
一頭齊腰青,用一支白玉簪子挽起,淡妝輕描,似從古畫卷中走出來的人。
沈初畫站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頗為滿意。
這時,外屋似有腳步聲傳來。
沈初畫以為是張媽,可是一抬頭,便看見一張趾高氣昂的中年婦的臉。
這人是統領夫人邊的李媽。
沈初畫掃了一眼,同樣冷著臉,“李媽是走錯了屋子麽?”
“統領夫人讓你去一趟,現在!”李媽挑著聲調兒,對沒有毫的尊重,耷拉個滿是皺紋的老臉,就好像別人都欠了錢似的。
沈初畫起,一邊往出走,一邊冷聲道,“你畢竟是個下人,進四的房間還是要敲門的,這麽不懂規矩。”
“你……”
李媽沒等反駁,沈初畫已經先一步離開了自己的套房。
二樓的小客廳,隻有統領夫人一人。
見沈初畫走進來,那張嫵的臉上出一抹假意慈祥的笑,“初畫來了?”
沈初畫點頭,“大娘!”
李媽跟著走進來,眼睛一直在背後死死的剜沈初畫,恨不得要吃了。
“你一會兒就穿這參加我們大統領府為你們夫妻準備的晚宴?”祁看沈初畫這服太好看,便說了反話,“太素了,大統領不會喜歡的!”
“好,那初畫一會兒回去換一喜慶的,謝謝大娘提醒!”沈初畫假意順從。
“對了,老祖宗現在臥床不起,參加不了晚宴,前幾日醒著的時候,給你留了一隻前清皇後娘娘賞賜的發簪,每個嫁進來的戰家兒媳婦都有,晚宴上,你必須要戴著,讓前來的賓客都要看到,你父親也要看到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好!”
“去吧,讓李媽帶你去樓上的珍寶室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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