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都在笑沈家人時,才剛落座的沈初畫到把他們的醜態當做習以為常,沒什麽興趣看。
一雙銳的眼眸仔細打量著這偏廳。
說是偏廳,但也足足有一般公館兩個客廳那麽大,地上鋪著茸茸的羊絨地毯,踩上去似踩在棉花上。
整屋家是意大利風格,主牆上有三幅表了框的油畫地圖,一副是華夏的堪輿圖,另一副是世界航海圖,最後一副是臨遠城的江界地圖。
忽然,就在那副江界地圖的旁邊沈初畫發現了一個白的按鈕,這按鈕是……抬起頭,隻見距離角門不遠的吊頂上,吊著一個西式的旋轉風扇。
民國時期,沒有空調,大戶人家基本都安裝這樣的風扇,用於夏日裏來乘涼。
計劃了然於心,沈初畫趁著所有人都在打量沈家人的時候,悄悄對正在後伺候大家,端茶送水的張媽說了一番話。
張媽立刻會意點頭。
……
祁真是沒有想到沈繼斌和媳婦竟然這麽丟臉。
但為了解決沈初畫,還是著頭皮道,“大統領說了,讓你們座,都是親家。”
沈家人連連點頭,坐在空著的椅子上。
“誒,對了大統領,去年咱們去英國玩兒,您不是喜歡看英式的天鵝舞嗎?沈家的二小姐剛好會跳,讓給您跳一個可好?”祁跟戰穆塵提議。
戰穆塵給沈初畫麵子,這幾個醜態百出的人畢竟是娘家人,雖然不滿意沈應湘,卻也不好直接拒絕,便點了個頭,算是應了。
沈應湘聽到這話立刻站起來,穿著一緋紅的洋服,披著紅的鬥篷,款款走到戰穆塵麵前,彬彬有禮道,“大統領,晚輩在英國留學幾年,很喜歡西洋文化,尤其是對天鵝舞很有研究,既然大統領喜歡那我就獻醜了。”
戰穆塵眸微寒,沒接話。
還研究?對學專攻要有數十餘年的人,才敢說對其鑽研的項目有所研究,一個小丫頭,竟然敢用這樣的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倒是祁像是格外喜歡沈應湘似的,“這丫頭,還真是謙虛呢,對了!”
祁的目立刻看向沈初畫,“老四媳婦,你和應湘同是姐妹,會的,你一定也會吧,不如你們姐妹今日共舞一曲,也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舞蹈功底如何啊?”
沈家人說了,沈初畫一點兒特長都沒有,這麽說,就是要沈初畫丟臉。
沈初畫欠了欠,氣質如蘭,不浮誇,淡淡搖頭,“大娘,初畫不會這舞蹈。”
“統領夫人,什麽才藝都沒有的,出生就是個傻子,愚鈍的很,字都不識幾個的,天鵝舞?嗬!”沈應湘驕傲的像隻天鵝,看沈初畫的眼神就像在看醜小鴨,“您別難為。”
戰家所有人都能聽出沈應湘這話的火A藥味兒,也明白了們姐妹關係並不好。
沈初畫麵對這個‘好姐姐’的‘誇獎’也不怒,隻是淡笑。
戰穆塵立刻對平日裏姐妹倆在家中的關係,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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