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晚輩面前,兩個兄弟爭執這樣實在是不統,可見齊國公已經惱怒到了何種地步,在他看來,別人當面辱他,他都可以忍,但絕對不能忍任何人去辱陳留公主!尤其是**兄弟,他們本沒有這樣的資格!
**完全怔住,甚至**怒都忘記了。齊國公卻還沒有說完,他的面慢慢變得平緩,淡淡地道:“任氏早已被廢了嫡妻之位,不過一個尼,你所謂嫡長子的位置也本子虛烏有。這許多年來,我對你過於忍讓,以至於你忘記了自己的份,從今往後,這個門,請你不必登了!”
李未央緩緩地笑了,齊國公終究不是泥塑的格,這一回,算是**到了極點,才會引出多年的怨氣。
**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慢慢地,眼睛裡湧起了仇恨,他別過臉去,冷哼一聲,道:“還不走!等著別人趕你們嗎?!”說罷,他一甩袖子,轉便走。原本和他一起來的那些子們全都站了起來,連行禮也顧不上,匆匆跟著他離去。
陳留公主歎了口氣,站起來,齊國公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道:“兒子送您回去。”陳留公主點了點頭,齊國公便向郭夫人點了點頭,扶著公主離席了。
而此刻,眾人都紛紛站了起來,預備離開,梁玉姬連忙問道:“我呢?我怎麼辦?”
李未央站住了腳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道:“梁小姐,哦,不,如今應該說是義姐了吧。”
梁玉姬的面容有一尷尬,訕訕地笑道:“郭小姐,我……我今日所為也是迫不得已,原本我也想來府上直接找國公爺,可是……可是……”
李未央冷笑了一聲,可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齊國公未必肯收留你,縱然收留你也未必會給你謀一個好前程,是不是?說到底,梁玉姬就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子,而且,見風使舵,無比偽善。李未央瞧了靜王一眼,道:“靜王殿下,我聽說,你的府上有一名獨眼的馬夫,很擅長馬的是嗎?”
元英聞言,微微一笑,道:“是啊,他十分得力,如今已經有三十多歲,卻一直沒有討一房媳婦,卻不知道你有沒有好的閨秀介紹。”
李未央溫地笑了笑,指著梁玉姬道:“你覺得如何呢?”
梁玉姬頓時面驚惶,震驚道:“你……你說什麼?你明明說過郭家要收下我做義的啊!怎麼可以將我匹配給一個馬夫!”
李未央歎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南國公夫人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婢,多年來忠心耿耿伺候國公夫人,還曾舍救主,算是個義僕了。在出嫁之前,也同樣被收為義,但最後配的人也不過是個衙門裡的書吏,你不過是個歌姬,比之婢的份還要低了許多,又沒有任何的貢獻,怎能將你配給員呢?更何況,我當時只說讓你做義,又沒有保證你的婚事,不是嗎?”
梁玉姬頓時變,怒容滿面地道:“你、你敢!你不怕我說出去——”
“說?說什麼?說你如何恩將仇報?還是說你從白州千裡迢迢尋找齊國公?哈,你以為自己是誰,誰會相信你?!能為你作證的人,如今可是被帶走了啊!”郭澄笑著諷刺道。剛才李未央所作所為,他已經明白過來,義的**足以讓梁玉姬和郭騰分道揚鑣,可李未央並未承諾過,為義之後會給梁玉姬什麼好,一切都是自己主觀臆想出來的而已。
李未央微笑著道:“梁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否則——”看了郭敦一眼,道:“否則,我就把你給我四哥,他脾氣可不太好,極有可能把你鞭打一頓,隨便給哪裡的秦樓楚館,那可就不太好了。”其實,原本沒準備和梁玉姬計較,怪就怪這個人過分貪婪,恩將仇報,若是不給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就不李未央了。
梁玉姬見冷心冷面,便丟下轉而撲倒在靜王腳底下:“殿下,殿下,你救救我!我不想嫁給馬夫啊!我才十八歲,若是迫我嫁給一個殘廢,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還不如直接拿刀殺了我!殿下,求求您,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元英看了看的面頰,笑容更深,道:“求我饒了你麼?”他仿佛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郭敦以為他被這個人打了,有點著急,剛要說話,郭澄卻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必著急。元英若是這麼容易被人打,那他笑面虎的稱號就是白來了。
見他神之中仿佛有松的意思,梁玉姬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主意,連忙拉住靜王的擺,滴滴地道:“殿下,我願意一生一世跟著您,服侍您,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只求您不要將我隨便嫁人!”現在沒了郭騰做後盾,只怕還沒跑出去鬧騰,就被郭家人給收拾掉了。為今之計,只能想方設法打靜王,這樣貌,說不準能夠讓他收下自己,到時候再找郭嘉報仇也不遲!
元英歎了口氣,道:“原來你這樣不喜歡獨眼,這樣吧,我給你找個瘸子或者啞,倒也不難。”
梁玉姬聞言仿若五雷轟頂,卻無計可施,只覺得前路一片漆黑,不由自主哀痛萬分,伏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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