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還是無於衷，只平靜地看著王上著氣將那一大碗濃黑的湯藥喝完，這才緩緩道：“王上能活而不活，我確實沒有再救王上的道理。”

“若非老五，怕是我這一生人都不會遇著像公子這般的大才。”王上將藥碗放下，嘆讚一聲，“老五能得公子這一至，是他的福分。”

司季夏不語，並不否認他一次又一次來爲王上診脈不是因權也不是因財，只是因爲他這一生的生死之而已。

只是因爲司鬱疆不想他的君父死，所以他來全了他這份孝心。

然，有些人的命，不是隻要有華佗在世的醫便能救得了的，一個早已打算用命來還債的人，就算旁人再怎麼有心想救，怕是也無能爲力。

“只是王上的眼裡，一開始本就沒有殿下。”司季夏聲音有些冷。

“在這些皇子裡挑挑選選，最終我才發現，老五纔是最堪爲擔當的那一個。”王上邊咳邊嘆道，“太子也是我鍾的皇兒，只是他想要的太多，眼中容不下的也太多，我在這個位置上，除了是一個父親之外，還是一個國君，斷無要家而不要國的道理，在這個位置，就註定要做那無心無的人。”

司季夏不接話，只是擡手捧起面前的茶盞，面無表地輕呷了一口茶。

茶水已是溫涼，想來是沏上來久了的緣故。

“外邊，雨可是停盡了？”王上並未介意司季夏的態度，只是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方向，聲音沙啞虛弱得問道。

“停了，然各皆是溼漉漉的，未乾。”司季夏淡淡回道。

“公子覺得何時才能起大風，將這滿地的溼漉漉吹得乾？”

“不得而知。”

王上慈藹地淡淡一笑：“我相信公子是知曉的，只看公子願意與否而已。”

“我不是風伯，我並無風袋，無從起風，也無從掌控風勢。”司季夏的聲音有些沉。

“公子自謙了。”王上似乎並不相信司季夏的話。

相對的沉默片刻，才聽得司季夏冷冷道：“王上若要我當那風伯，那王上需得讓我知曉無人能搖得了殿下今後的地位。”

“公子也好，太子也好，老五也好，想著的都是同一個問題。”王上幽幽嘆了一聲，看向暖閣中唯一一扇沒有垂掛著簾子的窗戶，過雕花的窗櫺看向外邊的蒼穹，看向遠方，微笑著道，“我倒不至於昏庸到將司家的天下讓與別人的地步，從前不會，如今自也不會。”

司季夏聽著，將茶盞中的茶飲盡了，而後從懷裡取出一樣事，放到了長案上，道：“那這件東西，便還給王上了，殿下該是要到了。”

那是帝王所持的那半塊龍墨玉令。

司季夏將龍墨玉令放到長案上後，站起，告辭，“王上的話，我已聽明，便先行告辭了。”

王上沒有攔司季夏，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又咳著緩緩道了一句：“我有一件事想託給公子。”

司季夏停下腳步，卻未回頭，只是背對著王上淡淡應道：“王上請講。”

“這兩日，老五若有衝時，勞公子攔上一攔，莫讓他做了衝之事。”王上說這話時，語氣神只像是一個父親，一個長者，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拜託公子了。”

“嗯。”司季夏應下，離開了。

王上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又污了一張乾淨的錦帕。

殿外，司鬱疆來到了碧心殿前，卻堪堪錯過與司季夏肩而過。

－－－－－－題外話－－－－－－

叔滾回來更新了！了了了了！

有姑娘說叔每個月都要請假，不怕掉嗎……

這個問題好嚴肅，其實真相是這樣的，叔每個月都來大姨夫，然後沒錢買八度空間，所以只能窩牀上不敢出門了！

哈哈~

正經話：叔不是不怕掉，只是在不掉和不掉命之間，叔選擇了不掉命，叔覺得太累了，只是想稍微休息休息而已。

另外，推薦一個姑娘的文，在此替向姑娘們求收藏！

《盛寵之租金王妃》文/宮驍

是容醜陋家族棄之的侯門孤；

他是冷漠淡然神無比的九皇叔；

曾爲親人放下屠刀，立地佛。

然又爲親人再度拿起屠刀，發誓這一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步步算計，步步爲營，卻在無知的最初招惹到披著人皮的狼。

那一年他二十，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