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上穿著一件有些陳舊了的碎花布，雖是陳舊，卻很是乾淨，這個糖水小攤也和的人一樣，雖然簡單，卻很乾淨，此刻夜市纔剛開市，晚飯吃罷纔出來閒走的人不會來吃糖水，而吃夜宵又太早，是以攤鋪裡還沒有客人，只有婦人一人在著桌子。

冬暖故和司季夏走過來道是要吃糖水時，那婦人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似是不敢相信這對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會來這簡陋鋪子吃糖水的璧人，可偏偏他們就在攤鋪裡坐下了，以至於婦人在舀糖水的時候兩隻手總有些抖，更在司季夏朝道一聲“多謝”時，險些將手裡捧著的糖水給撒了，張得連話都忘了說，忙轉去忙自己的活兒去了。

那婦人走開了，坐在司季夏旁側長凳上的冬暖故便朝他稍稍傾過來，邊手扯扯他的斗篷邊低聲笑道：“平安，瞧你把人嫂子給張得面紅耳赤的，罪不罪過？”

司季夏正用勺子舀起了一隻胖胖圓滾滾的湯圓，聽著冬暖故這麼一聲笑說，他的手驀地一抖，勺子裡的湯圓便啪嗒一聲又掉回了碗裡，濺起幾滴紅糖水到他的斗篷上，張道：“阿暖，你……我……”

冬暖故看著本是一臉平靜的司季夏在聽到的話變得面紅耳赤得連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張模樣，不由“噗嗤”笑出了聲，卻不忘掏出帕子幫他拭掉那濺到他斗篷上的糖水。

“阿暖莫玩笑。”司季夏終是張地把話說完整了，“我並未做了什麼。”

“你還說你沒做什麼嗯？”冬暖故看著司季夏面紅耳赤的張模樣忽地就想要再逗逗他，還微微挑了眉笑道，“是不是長得太英俊了就算不說話也能讓人莫名張？”

司季夏耳通紅神怔怔地看著笑得滿眼調皮的冬暖故，竟是接不下話來了。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一臉窘，笑得眉眼更彎了些，而後挪回，笑得很是開心地舀起一口糖水來喝。

“阿暖貌如仙，是以我看著阿暖也會張。”沉默不知如何接話且一臉窘的司季夏在這時接話了。

“噗——”冬暖故一口糖水才含在裡，噗地噴了出來。

這這這，這麼不要臉的話，老實的平安竟說得出來！？

冬暖故擡眸看向司季夏時，發現司季夏角輕揚。

他在笑，而且……

笑得有些得意。

－－－－－－題外話－－－－－－

注：1湯泉：溫泉，古時稱溫泉爲“湯”“池”

其實子夜很清楚將阿季給阿暖的信收起來會惹怒阿季，可要的就是惹怒阿季，與其讓他對無於衷，寧願選擇他厭惡，是江湖上的贏家，卻是個上的可憐人。

這種事，不是想放就能放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