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識的字？又是跟誰人識的字？

司季夏忽然覺得頭有些疼，使得他不由蹙起了眉心。

“平安！”冬暖故見著司季夏微擰的眉心和他正發白的面，慌了，“你怎麼了？”

“從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好像每次努力想要想起些什麼的時候都會覺得頭疼。”司季夏只覺腦子很是混沌，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再見著冬暖故一副慌張關切的神，他連忙舒了眉心朝聲道，“沒事的，只是頭有些疼而已，阿暖莫擔心。”

“那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冬暖故心裡很怕，使得忽然間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平安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那些於他而言痛徹心扉的過往，不想他想起來，寧願他一輩子都不記得他，也不願意他憶起一一毫那痛苦的過往。

見著冬暖故不安，司季夏也不安了起來，“好，我不想，我不想了就是，阿暖別慌，別慌，我沒事的。”

爲讓冬暖故能再笑起來，司季夏先讓自己淺淺笑了起來，“經由阿暖這麼一提，我好像的確是識得一些字，只是我識得的字應當不多，怕是給孩子們取不了什麼好名字。”

“可我就是想讓平安給孩子們取名兒，平安說這該如何是好？”面對溫的司季夏，冬暖故又任上了。

而對於冬暖故的任，司季夏向來是依著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阿暖……真的要我取？”司季夏很爲難，他怕他給孩子們取不了什麼好名兒。

“嗯，真的要平安取。”冬暖故很肯定。

“那……”司季夏有遲疑，頃才接著問道，“孩子們……是跟著阿暖姓，還是跟著阿暖的夫家姓？”

每每一提到冬暖故的夫家，司季夏就覺得自己的心堵得慌悶得慌，那滋味，就好像是……嫉妒一樣，嫉妒他纔是住在阿暖心裡的人。

就在司季夏覺得心堵時，冬暖故給了他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答案。

冬暖故道：“跟平安姓。”

司季夏覺得他今日一整日都在頻頻驚嚇。

他現下又被驚嚇住了。

冬暖故看著他驚愕得愣愣的模樣，不由笑了，“平安不願意麼？”

“不不不，我，我只是……”司季夏張地說著話，忽而又面紅耳赤地笑了，笑得很是傻愣，“我當然願意。”

然下一瞬，司季夏又笑不起來，“可是，我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他平安，至於他姓什麼，還是他就姓平單名一個安字，他想不起來。

“我記得，平安在昏睡之前曾與我說過的。”冬暖故說到這兒，聲音變得很輕，還帶著些遲疑，就怕會傷到司季夏似的，“平安姓燕，燕子的燕。”

冬暖故說完話後，心裡張到了極點，張得連呼吸都忘了，只定定地看著司季夏，看著他的反應。

“原來我姓燕。”司季夏只是赧地笑著，雙頰緋紅，“姑娘確定孩子們要跟我姓嗎？”

“嗯，我確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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