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海風吹拂著排的椰子樹,棕櫚葉挲著發出‘沙沙’的細碎聲響,金斜斜灑進房間,落在床上那抹窈窕的影上,凝一圈淡淡的暈。
安若溪被一陣‘嗡嗡嗡’的聲音給吵醒了,刺眼的線讓十分的不適應,皺了細細的眉,披頭散發的從床上坐起來。
“安小姐,你醒了,請吃早餐吧!”
說話的是一名印尼籍的客房服務人員,正拿著吸塵,專心的清理房間。
“哦……”
若溪了太,只覺得頭疼裂,大腦于短暫的斷片中。
昨天晚上經歷太多事,力都快消耗殆盡了,整個人疲憊不堪,頭一沾到枕頭,就呼呼睡著,以至于本就沒來得及思考帝宸訣拋出的那個問題。
對了,戒指!
害怕昨晚的一切只是虛幻的夢一場,人趕抬起左手,確定左手的無名指還于被束縛的狀態,這才放下心來。
足足三克拉的完整切割鉆,在的映照之下,比起夜晚來更加璀璨奪目,沉甸甸的,代表著男人給出的永恒的承諾。
“呼,還以為不見了,嚇死我了……”
安若溪長長的吐了口氣,竟有種劫后余生的僥幸之。
的確只能用‘僥幸’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有種莫名其妙中了頭獎的不真切。
帝宸訣,居然向求婚了,居然要為男人的合法妻子了!!
昨天晚上稀里糊涂的,說要考慮一下,于是并沒有立刻給男人一個確切的答復。
不過,經過一晚上的休養調整,現在安若溪特別的清醒,也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哈哈,當然會答應男人的求婚,當然愿意為男人的妻子了,一百,一千個愿意,并且再也不會逃避。
一想到這里,人就像打了個一樣,熱沸騰!
空氣中,好像充斥著蜂一樣甜膩的氣息,這是的味道。
每一個沉浸在中的人,們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甜的。
安若溪是那樣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個人,自然和所有人一樣,一旦了,就無法自拔……
飛快的掀開被子,心愉快的下了床,像只歡快的小鳥,在房間四搜尋著帝宸訣的影。
“帝宸訣,帝宸訣!”
高聲喚著男人的名字,不知不覺就對男人產生了強烈的依賴。
一睜開眼睛,若是沒有看到這個人,心里就會很失落,極度不踏實。
浴室,沒有人。
客廳,沒有人。
臺,居然也沒有人!
“奇怪,大清早的,這家伙跑哪兒去了?”
安若溪著自己小小巧巧的下,一臉名偵探柯南的表。
其實,時間也不早了,昨晚太累,直接是一覺睡到大中午。
跑到客廳里,朝那個印尼籍的客房服務人員問道:“你好,請問……你有看到帝宸訣嗎?”
服務人員按停了吸塵,抬頭看著安若溪,用蹩腳的中文回答道:“您是說帝總嗎?”
“對!”
“帝總很早就搭乘專機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
“是的,一早就離開了呢!”
服務人員點點頭,十分肯定道。
“……”
安若溪的心,當下一沉,濃濃的不安,好像群的螞蟻,爬滿了的全。
該死的帝宸訣,不會反悔了,不會不要了吧?
若溪下意識的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告訴自己,不要胡思想。
也許,只是他公司有急事吧,畢竟像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忙人,空中飛人是再正常不過的狀態了。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那他……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或是代什麼?”
“帝先生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話,只是到時候我們有工作人員會送您去機場,你若是覺得這里好玩,也可以再玩幾天離開。”
“就這些?”
安若溪白凈的小臉,越發的焦躁不安。
昨天晚上,男人還對那般濃意,冒著生命危險,送給這枚特別的鉆戒,深的向求婚……
他不是還等著的答復嗎,怎麼突然之間,態度變得這麼冷淡了,一個字也沒留下,就扔下走了!
“你……你確定他就說了這些,其余的沒有了嗎?”
無法接這巨大的落差,不死心的追問道。
“這個……”
印尼籍的服務員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憶著,然后突然補充道:“對了,帝總走的時候,是和一個很漂亮的東方人一塊走的……”
“什麼?和一個人一塊走的?”
安若溪的神經瞬間繃起來,激的握住服務員的肩膀,迫切的追問道:“是什麼樣的人,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征?”
“什麼名字我們不清楚,不過很漂亮的,高高挑挑,斯斯文文,很優雅很有氣質。”
服務員老老實實的描述道。
要說,那人真的很的,大概是見過最的東方人了,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很優雅,很有氣質……”
呵呵,這個人,如果沒有意外,可不就是林芊語麼!
安若溪纖瘦的,抑制不住的一個踉蹌,臉上是到巨大刺激之后,呆呆的表。
前腳向求婚,后腳卻扔下和舊人一起離開了?
帝宸訣,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上癮了,是嗎?
安若溪微張著,大口大口的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還懷著孕,不能急,不能氣,更不能胡思想。
也許,這其中有誤會吧,也許一切并不是想的那樣!
“麻煩您派工作人員馬上送我去機場吧,我要回去了。”
回去,必須回去,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一刻都不能等。
必須馬上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嗎,您看您要不要先吃點早餐,我們……”
“不用了,我要走,我馬上要走,你們不要再廢話了,馬上安排人送我離開!”
安若溪抖著,第一次放棄了自己的涵養,控制不住的朝一個無辜的人發了脾氣。
沒辦法,害怕,真的好害怕。
害怕自己失去尊嚴,虔誠奉上的一顆真心,在帝宸訣眼里,就是個笑話,害怕一切的一切,只是男人換了另一種更殘忍的方式耍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安若溪,不要怕,不要急,你要相信他呀!
再一次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的手指在發抖。
沉甸甸的戒指并沒給安全,反而讓更加的不安。
應安若溪的要求,酒店這邊很快確定好了航班,就在兩個小時以后起飛,他們派專人專車將安若溪一路送到了機場。
印尼XX島直飛C市,航程三個半小時左右。
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安若溪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凝著機窗外厚厚的云朵,手指抓住擺,的攥在一起,能夠看得出此刻十分的不安,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
是個悲觀主義者,明明什麼都還沒發生,就已經傷心絕了。
鄰座一個小姑娘拉了拉的角,蠕蠕的問道:“姐姐,你怎麼哭了?”
安若溪嚇了一大跳,有些慌,紅著眼:“沒,沒有,姐姐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可是飛機上,怎麼會有沙子呢?”
“我……”
“姐姐你別哭了,給你糖果。”
孩兒的小手拉著安若溪,將一枚棒棒糖塞進手中。
看著小孩兒天真無辜的大眼睛,安若溪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最無助的時刻,沒有人可以倚靠,反而是來自陌生人的安,讓淚奔……
帝宸訣,希你萬萬不可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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