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本來安若溪對莫言初的印象不錯,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好,覺得男人公子哥歸公子哥,但人還是不錯的,也很仗義,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在無家可歸的時候,把那麼好的公寓免費拿給住。
可經歷過帝宸訣的背叛之后,本來就裹得封閉的心,就更加難以對人敞開了,尤其還是一個男人。
總之,天底下的男人每一個好東西,誰都不能信!
“莫言初,我警告你快點把車門打開,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安若溪拽著拉環,在車門上,一臉惶恐的看著莫言初,聲音抖的朝男人吼道。
“哇哦,開個玩笑,反應不用這麼大吧?”
莫言初攤攤手,一臉困,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厚無恥的事,搞得這人反應這麼大的,像只驚的小刺猬一樣,全的刺都倒立起來了。
“我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總之我要下車,錢我會想辦法賠給你,但你不能因為這個事,就覺得你高我一等,有權利說那些話辱我!”
雖然也不知道,那三百萬該上哪兒去賠給男人,但總歸會想辦法的,不會賴賬。
“人,錢的事姑且先不說,我以一個心理學碩士的份告訴你,你現在的反應很不正常,是不是到什麼刺激了?”
仔細想來,車技出神化的他剛剛卻差點撞到,也是因為這人失魂落魄的本不管紅燈綠燈,更不管自己走到了機車道,這不被撞才怪了呢!
由此可以判定,安若溪在這之前一定遇到了什麼傷心事,遭了刺激,緒有點失控。
“我沒有到什麼刺激,不過是了解了一些真相,我就是一個蠢貨,就不應該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可惡的男人!”
安若溪咬牙切齒的罵道,眼眶不住又泛紅了。
帝宸訣,為什麼這世上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為什麼要傷這麼深。
莫言初抿著薄,皺兩道濃眉,微微思忖了一下,便恍然大悟了。
“我知道了,你應該是看到訣和我妹在一起了吧?”
芊語住在這里,昨天又收到短信,說是和訣正式和好如初了,那麼帝宸訣應該也在這里。
可憐的安若溪,懷著帝宸訣的孩子,著這麼大個肚子來這里,看到的卻是孩子的父親和另一個人恩甜的畫面,不刺激都不正常。
這樣一想,也有些理解安若溪過激的反應了,甚至都有點同了。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本來芊語和訣就是相想殺的一對,別看他們這麼多年沒有任何聯系,可是他們彼此的心里都裝著對方呢,要不是你的出現,讓芊語有了危機,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復合……這兩個人,無論當初鬧得有多難看,無論有多恨對方,注定會在一起的,這深……”
莫言初貌似輕松的語氣,深沉復雜的眸子卻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安若溪的表,進而探究人的心。
他哥倫比亞大學心理學碩士這個學位,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之前看到你跟訣的關系,就想勸你一句的,你跟他之間,不會結果,最好不要陷得太深,現在看來……你還真的陷下去了啊!”
男人勾著角,亦正亦邪道。
“……”
安若溪面無表,直直的看著前方,眼淚再次模糊了的視線。
是啊,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明知道他們之間有個林芊語,還是一頭陷下去,妄想自己可以取代那個人,為他的心頭唯一,這不僅是賤,還是蠢,簡直蠢出新高度了!
“別傷心了,想想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比如我這三百萬,你要怎麼還我,你用親吻代替你又不愿意,你說你是不是傻?”
莫言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安若溪,口吻戲謔道。
安若溪深深吸了口氣,將眼淚回去,轉而氣呼呼的瞪著莫言初。
“帝宸訣無無義,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冷的東西!”
這件事,唯一教會的,就是對待男人,永遠不要放松警惕,更不要全心投。
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從一而終的著自己。
帝宸訣是這樣,歐漠也是這樣,說不了,就不了,頭也不會回一下。
至于這個莫言初嘛,看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就知道這個男人更是長不了,也不能相信,哪個人要是找上了他,將來只有以淚洗面的份兒!
他想跟玩,門兒都沒有!
“唉,我真是無辜啊,帝宸訣這麼一個臭蛋,壞了全世界的男人,你說我冤不冤啊,我只不過是想幫你,你說吻這種東西吧,代表了很多種意義,也不一定是男之,也象征友誼,親等等,你何必如此妖魔化它呢?”
將車窗搖到最低,他要吹點冷風讓自己清醒清醒。
“……”
好像有點道理哎,吻也不一定是男之嘛!
再說了,三分鐘的吻就可以免了三百萬,這簡直就是全世界投資回報率最高的生意,好像也不虧。
要不然,又從那里弄三百萬還給人家呢,總不能一分不還賴著吧,這樣好像更沒有人品。
“還有啊,你都被訣拋棄了,又何必為他守如玉,他在你面前秀恩,你該玩得比他更嗨,讓他知道失去你是他的損失,而不是你自己,明白嗎?”
莫言初不愧為心理學碩士,幾句話已經把安若溪堅定的心給說服得左右搖擺了。
安若溪本來就對自己被帝宸訣拋棄這件事恨意十足,因著這逆反心理,更加覺得莫言初說得有道理。
又不是他的誰,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不過是接個吻而已,比起他和林芊語做的那些事,可純潔多了!
“好,你……你說的,接吻三分鐘,抵消三百萬?”
安若溪鼓足勇氣,張得狂咽口水,向男人確認道。
媽媽的,當乖乖當了一輩子了,保守害一輩子了,小心謹慎一輩子了,結果卻落得這般被人拋棄的可悲下場。
果然這年頭好孩兒都沒人,瘋狂一點才會被人珍惜麼?
那麼,就瘋狂一次吧,要教帝宸訣那混蛋后悔!
莫言初挑眉,輕挑道:“到目前為止,還是生效的,怎麼……你想試試?”
“恩!”
人重重的應聲道,誰怕誰呢!
男人瞟一眼若溪那漲得通紅的小臉,“你確定你可以,到時候不需要我救護車吧?”
“怎麼,你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連接吻這種事都不會?”
“這倒不是,我只怕你會缺氧。”
莫言初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真是個矛盾的人,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被他洗腦了。
明明張的要死,保守的要死,卻還要著頭皮擺出一副豁得出去的樣子。
呵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你別得意,誰缺氧,還不一定呢!”
安若溪屏著一口氣,當真是豁出去了。
“那我們開始吧,是你主啊,還是我主啊?”
“我主!”
接吻這件事,誰掌握了主權,誰就是贏家。
這經驗,是主吻帝宸訣得來的。
“那好,我把秒表掐上,吻夠三分鐘,三百萬你一分不用賠,若是吻不夠嘛,差多補多,如何?”
“同意!”
人死命的咬牙道,完全是要奔赴戰場的架勢。
看樣子,不是要去吻一個男人,而是要活生生把這個男人給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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