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吳明顯嫌棄之前，江燕就能覺到吳的變化。不管是吳突然又變得打扮了，還是邊時不時的碎碎念，都讓江燕察覺出了不對。

江燕沒想到自己變了，人緣還是那麼的差。或許是之前自己太過分，把人都惹了個遍吧！變好了，竟沒有一個人說是憑自己的努力，而是靠背后的金主爬起來的。

“就是江燕眼變好了！這次到了真金主，估計公司的新晉名模又得添一位了！”

話是這麼說，但江燕沒聽出這里面有任何祝福的分。這要換以前的，說什麼也要挽起袖子和這幾個人理論一番。好不好的是自己的事，與們何干？

但是江燕不是以前的江燕了。面對這幾位的議論，江燕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繼續卸妝，整理好了挎上自己的包，準備喝夏星河約會。

夏星河說的沒錯，他們確實很長時間沒好好約會了。

“不就是火了點嘛，有什麼可神氣的？”

“站得越高、摔得越慘！忘了自己當初是什麼德行了？”

“就是！咱們這行業，淘汰率有多高自己也不是不清楚！今天有人捧你你能住別墅，明天沒人捧你連橋都誰睡不上！”

“真是，想當初我火的時候，江燕還不知道看哪個男人歪歪呢！結果怎麼樣，不照樣被年輕新人下去了？”

幾人眾說紛紜，聲音一聲蓋過一聲。江燕明白，們假裝是在聊天，其實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故意說給聽的。

但是江燕還是挎著包繼續往前走，這幾個人的議論聲就在后此起彼伏，但是江燕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裝作聽不到、不理會。

不說一張說不過這麼多張，就是能跟幾個人辯論一番，江燕也不想自己再變以前那種令人討厭的樣子。喜歡、討厭是每個人的自由。不能因為自己沒讓對方喜歡，就每個人都要爭辯一番吧？

那同行里討厭的人多了，江燕甚至都不用工作了，每天和這些人辯論，時間都不一定夠用。現在對于來說，和夏星河好好的，恩幫助過自己的人，不每一件是都要爭個你死我活，這才是應該有的態度。

所以，走秀時的那張厭世臉，才能那麼自然。

“看到沒，這是和金主約會去了！是什麼改不了吃什麼來著？江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江燕順著走廊已經快走到頭了，眾人的議論聲還能清晰的傳的耳朵。這要不是喊的，都不能有如此強悍的穿力。江燕無奈的搖搖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想當初，江燕也是從這個時期過來的。說是浮躁不如說是焦慮，怕自己被淘汰的焦慮。看任何一個人比自己強，一步步走向優秀，就要議論一番，好像誰比自己強，在口舌之上也要對方一頭。

如果沒有流產這件事，既讓看明白了吳，也讓懂得了不事，江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穩定下來。或許這輩子，都只是個十八線小模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