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在孩子太小的況下,大夫便會考慮讓娘喝下藥,稀釋藥效,可眼下最嚴重的問題,正是他不肯喝母呀!
娘飛快的看了陸寶曦一眼,隨后垮著臉道:“大夫……這,恐怕行不通的。”
正這樣說著,就聽見陸寶曦的聲音傳來。
“行得通,爺不喝,那就強行灌下去。”
娘聽聞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陸嚴書,是陸家唯一的小祖宗,平時連抱他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給壞了。
這強行灌,那畫面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縣主,你這里人來人往的,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還不得生氣?要不再想想其他法子?”
娘的顧慮也是白氏所擔心的,不過還不等白氏開口勸,就聽見陸寶曦斬釘截鐵的說道:“灌。你們不灌,那我親自手。”
“不不不!”娘頓時改口道:“縣主,咱們這就去準備,用不著你手,用不著。”
彌生在一旁站著,一直盯著陸寶曦瞧,瞧著瞧著就突然理解小貪上那怪異的勁兒了。
有這麼一個強的主子,教出一個格大大咧咧的俾子,好像也說得過去。
陸寶曦的眼睛掃到了彌生發愣的臉上,輕咳一聲道:“彌生公子,開藥方子吧。”
彌生回過神來,連忙坐到桌邊上,寫好了藥方,讓娘拿下去。
這樣一來陸嚴書的問題就解決了,陸寶曦便打算送彌生出去。可這“請”字還沒說出口呢,就見小貪從外頭跑了進來。
“姐姐!大事不好了!三姨娘出事了!”
陸寶曦聞言嚨一,將邊的話咽回肚子,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貪這小子還算懂事,見到白氏也在場,便道:“姐姐還是自己去一趟芙蓉院看看吧。”
白氏也道:“寶曦,咱們快去看看吧,看小貪這麼急,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陸寶曦卻不著痕跡的拽住了白氏的袖子,將陸嚴書抱給說,“娘,嚴書還要有人照顧呢,咱們要是都走了,嚴書怎麼辦呀?”
“這……”白氏似乎還沒有打消去看三姨娘的念頭。
陸寶曦又道:“小貪這個丫頭做事躁躁的,娘還不知道麼?放心吧,三姨娘那邊不會出什麼大事的。我去去就回來。”
白氏嘆了一口氣,看著陸嚴書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這才道:“那,你要快去快回。”
陸寶曦點點頭,轉趕去芙蓉院。
這陸靈才剛走沒多久,三姨娘就出了事,陸寶曦是很想知道,這個人又在鬧什麼幺蛾子。
這邊,芙蓉院里早就了一鍋粥,三姨娘躺在床上痛苦哀嚎,面上毫無,慘白得如一張白紙,陸靈跪在床邊哭得人形。
陸寶曦趕過去的時候,陸崇也在芙蓉院里,見狀,陸寶曦問道:“父親,三姨娘這是怎麼了?”
陸靈聽聞后,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啜泣道:“三姨娘因為嚴書的關系,了打擊,我讓人煮了安神湯來,哪里會想到,藥喝下去后,人就變了這個樣子!”
“請大夫了嗎?”陸崇看著三姨娘如此難的模樣,于心不忍,走上前去握住了三姨娘的手。
陸靈回道:“去請了,還沒到。”
陸寶曦則眨眨眼睛,讓小貪去把彌生找過來,不一會兒彌生也趕來了芙蓉院。
陸崇著這位年輕的公子,疑的皺眉問,“寶曦……這是?”
陸寶曦淡淡的回道:“這是顧神醫的徒弟,彌生公子,今日正好請他來為嚴書診脈,趕得巧,還沒離府,就讓他給三姨娘瞧瞧吧。”
聽到是顧神醫的徒弟,陸崇換上笑容道:“彌生公子,有勞。”
彌生微微點頭,走到三姨娘邊細細診脈,又察看了眼瞼和口腔,隨后那張臉,越發沉重。
旁人見狀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生怕出一點聲響打擾了他。
大約過去半柱香的時辰,彌生才站起來,在眾人面上打量一眼,居然悄悄的將憐香拉到一邊兒,問了幾句,隨后出了豁然開朗的神。
“彌生公子……究竟如何了?”陸崇急切的問道。
彌生一笑,回答道:“陸將軍,這位夫人是……月事來了,夫人剛產子不久,本就虛弱,那安神湯里有幾味寒藥,才會致使腹痛,說嚴重倒也不嚴重,吃這藥好好調理就沒事了。”
原以為三姨娘是生了大病,陸崇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可沒想到三姨娘不過是來了月事,人家的小病罷了!為此他拉下臉來。
“靈啊!以后遇到事別大驚小怪的,好好照顧三姨娘就是!”
說完,陸崇居然甩袖走了。
陸靈委屈的哭了起來,問那彌生,“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普通的月事怎麼會將人痛這樣呢?”
彌生沖著一笑,保證道:“真的,夫人喝了藥就沒事了。”
而陸寶曦卻在一旁打量著彌生,等這二人一出芙蓉院,陸寶曦便開口說道:“三姨娘的安神湯有問題吧。”
彌生一愣,隨后鎮定道:“縣主怎麼會這樣問?”
陸寶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若只是普通的安神藥,你怎麼會不敢說出那幾味寒藥材的名字呢?彌生公子,這里沒有其他人了,還公子詳細告知。”
彌生有些吃驚的看著陸寶曦,糾結許久,這才點頭道:“縣主說的不錯,那安神湯里的確有問題,那位夫人還在哺期,許多東西都不能吃,這里是將軍府,伺候主子的下人定當是經驗富的老媽子,又怎麼趕著三夫人來月事時,吃寒藥呢?”
陸寶曦點點頭,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陸寶曦也早就想到了,只是令難以理解的是,彌生為何不實話實說,反而騙著們?
正當疑之時,就聽見彌生繼續說道:“縣主,你們是世家貴族,咱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呢,只想過安穩的生活,權貴之事不想參合,我師傅可說了,像你們這些豪門貴族的后宅,詭計不斷,千萬要拎清自己的份,別丟了小命。”
陸寶曦聞言笑了,那笑容著些許無奈,“果然是顧神醫教出來的徒弟,連行事作風都跟他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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