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曦說話做事滴水不,人心肺還讓人找不出錯,著實招人討厭。
陸靈暗自恨了個牙,委實不甘心就這樣被陸寶曦下去,抬起頭來繼續道:“皇后娘娘,我是圣上親封的婉貴人,進宮也有些時日了,縣主邊的俾子故意喚我三小姐,分明是不將我這個貴人放在眼里,區區五品縣主,還敢攔著我教訓奴才,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麼?”
聽著這話還真像是了委屈,可在場之人除了陸靈自己,就連宮們都低下頭去,止不住的發笑。
宮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譏笑婉貴人,愣是把自己憋了大紅臉,好不難。
靈妃更是笑得花枝,抹了抹眼淚在心里頭暗暗佩服陸寶曦,難怪這個小丫頭要將陸靈帶過來,這哪里是要求公道,分明是要陸靈出丑的呀!
陸靈對自己說的糊涂話毫無所覺,只覺得周圍那些譏笑聲格外刺耳,憤道:“你們笑什麼!”
只見靈妃目流盼,投給一個分外同的眼神道:“婉貴人呀,五品縣主怎不能攔你這從六品貴人?”
從六品貴人?陸靈當場愣在原,驚愕得腦子一片空白,的位份居然還不如一個縣主,這怎麼可能!
“不……我可是圣上親封的婉貴人……”
靈妃冷笑不止,“你是圣上親封的不錯,可在場之人的品級哪個不是圣上親封的?非要論個高低,你只有從六品,那縣主是要比你高兩品。”
陸靈還未能從震驚之中緩過勁兒來,又聽見皇后慢悠悠的開口道:“可也不能無端的詆毀了縣主,那俾子說錯了話得到了教訓,婉貴人份如此高貴,那自然不是本宮能教訓的了,就自己掌了,也長長記,莫讓其他嬪妃有樣學樣,都像婉貴人這般傲上矜下。”
一聲“高貴”皇后還故意拔高了聲音,格外的嘲諷,陸靈的拽住了拳頭,怎麼肯掌自己的?
皇后的眸子冷一閃,“怎麼,婉貴人連本宮的話也敢忤逆了?很好,既然婉貴人不肯自己手,就別怪我宮里的人下手重了。”
話音剛落,陸靈的側便走來兩位年長的姑姑,一人按一邊肩膀,圓了手臂猛力一掙,只聽”啪啪“地幾聲響,兩個姑姑流甩了幾個大耳,將那張臉打了腫的豬頭。
陸靈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辱,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心頭怒火沖天,五臟六腑都要被氣炸了,力掙雙手的鉗制,抓住其中一位姑姑就踹了一腳。
只見那姑姑“哎喲”慘一聲,就歪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模樣,讓陸靈看傻了眼,明明沒有用力,那姑姑怎麼就會倒地不起了呢!
皇后與靈妃突然大驚失的驚一聲,格外張的模樣,讓陸寶曦向們二人投去一個疑的眼神。覺得這位姑姑的份恐怕是很不一般。
陸寶曦正這樣想著,就聽見靈妃長長的啼哭一聲,“快,快去告訴圣上,婉貴人把圣上的娘踹傷了呀!”
陸寶曦可著實沒有想到,那打人的姑姑居然是皇帝的娘!站在陸寶曦側的在耳邊輕聲道:“那兩位姑姑都是圣上的娘,圣上小時母不夠吃,都是這二位喂大的。”
陸寶曦聽聞后只暗嘆這位皇后也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認真起來可不是陸靈能招架得住的,瞧瞧安排的人,兩個都是圣上的娘,陸靈在不知的況下傷了誰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原本兩個掌就能解決的事,這下可好,打傷了皇帝的娘與剛才那點小事一比較,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陸靈頂著一張豬頭臉,想為自己申辯兩句都做不到,充腫脹的臉頰讓的都無法正常開合,只能指著靈妃憤怒的低吼。
這幾個人,一定是故意的!們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宮們出去通報皇帝了,只不過是不是真的出去通報,就無人知曉了。
皇后那雙無神的眼睛里頭有了些亮,高高在上的俯視陸靈,“如此不知悔改,往后還怎麼了得?”
重重的嘆息一聲,吩咐道:“方才你們可有看清婉貴人是用哪只腳踹的?”
一眾宮小聲回答,“沒有看清。”
皇后像是很為難了一般,眉頭擰在一塊兒,“哎……既然都沒看清,那就拖到外頭去,了鞋兩只腳都笞刑吧。”
笞刑?還要拖到外頭去行刑?陸靈看著外頭白茫茫的雪地,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抬起腳就要往外頭跑,皇后一聲令下又將人逮了回來,到雪地里頭去。
靈妃傷了,不方便行走,可不想錯過這等舒心愉快的場面,愣是讓人扶著自己去宮殿外頭,頂著刺骨的寒風觀賞陸靈痛苦的表。
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陸靈按在雪地里頭,去的鞋,用一尺長的小荊條去打的腳底板,那一雙的芊芊玉足在雪地里頭被凍了個通紅,每每一下,又冷又痛的覺從腳底竄上腦門,讓人苦不堪言。
痛不是最難以忍的,而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打腳底板可傷足了面,陸靈痛得嗓子眼兒都喊啞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里頭還在斷斷續續的哼著不調的聲音,僅管大家聽不清楚,也知道在咒罵那邊看好戲的靈妃。
靈妃見還有力氣哼哼,又道:“都沒吃飯嗎?”
行刑的下人們看著那雙已經出的腳,只能使了吃的勁兒,小荊條猛烈的撞擊空氣發出“刷刷”的聲響,落在皮上又是“啪”的一聲,打之皮開綻,很快雪地里頭就見了紅。
這樣的打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陸靈的那一雙腳早已經是淋淋的一片,被打得不型,整個人趴在雪地里頭連個氣兒的聲音都沒有了,下人們擔心天氣太冷,會將痛死在雪地里頭,便停了手回道:“娘娘,人已經昏迷過去了,還要繼續打嗎?”
靈妃恨不得剝了一皮,哪會輕易的放過?因此冷聲道:“打,為何不打?犯的可是重罪,這小小笞刑已經是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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