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骨采完藥推門回屋之后,看見四個人正候在屋中。
他擱下藥簍子,沉皺眉,“你們來干什麼?”
鐘離夙笑笑,起作輯。
“小子此來,是給云前輩提提意見,這后廚的菜做的不甚合乎口味,質多瘦,有點油膩,白菜邊緣枯黃,想必是置久蔫吧了。土豆坑不,該是積存長芽了。云前輩一生醉心醫藥,可也別忘了了吃飯是大事,讓廚子給糊弄了。”
鐘離夙這是第一次見云白骨,書中并未著墨描寫這位怪醫,導致一直認為云白骨是個醫造就極高的老先生,故此口中時常尊敬掛著“老前輩”。
直到今日正式一見,倒是顛覆了一直以來的認知。
云白骨并非什麼耄耋之年的老先生,眼前的這位怪醫云白骨穿著暗紅扁金線長袍,一條藍虎紋皮帶系在腰間,最起眼的便是那雙沉眸子,此刻在冷冷盯著。
那夜初見,并未瞧清云白骨的臉,今日,可算瞧的明明白白,是個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相由心生,他脾氣本就不好,帶著滿臉郁氣。
“挑的病倒不,我們花田谷做飯的都是伙大老爺們兒,手笨腳,能炒就不賴了,要求提那麼高你大可以回家吃家里飯,何必嫌這里腌臜?”云白骨不耐煩的抱臂環。
誒?
真是夠倔犟的,好心為他好,反被倒打一耙,鐘離夙角撇撇,不再計較這一問題,轉而說,“云前輩有所不知吧?聽雪閣的聽皖也來南域了。”
一聽到聽雪閣,云白骨怔住,但提及聽皖字眼,他馬上怒火中燒起來。
“這個恩將仇報的魔頭,來干什麼?”
鐘離夙掩蓋住笑意,溫然,“還能干什麼?當然是來奪取南域長老之位的。”
聽皖覬覦長老位也不是一時了,全南域盡知。只是隨著蘇墨鐵騎踏破聽雪閣,有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那時候,大家都以為卷土重來的機遇不大了。
“可恨!”云白骨脾氣易怒,這下果然被調起了緒,“想的倒!這南域長老武功高強,邊又有十八護法,是那麼好當的嗎?!”
當然不好當了,所以在奪取長老位前夕,聽皖才一舉先殺了十八護法開刀,隨后才放心將眼貪婪的放在長老之位。
回憶起了這些劇,鐘離夙故意夸大其詞,“那保不齊,這些年聽雪閣壯大,魔頭力量也大增不。南域長老一連擔任了那麼多年,總會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
云白骨年之時被南域長老在邊境撿起,雖然他不是南域人,但南域長老也并未在意這些,從小把他拉扯大,論恩,云白骨是忘不掉的。
可以說,若說南域長老做錯了事,他寧愿背棄天下人,也要維護南域長老。
典型的幫親不幫理。
云白骨果然沉默了,南域長老的年歲與狀況他是知道的,前些日子幫南域長老看病,他便有些擔憂,名貴藥材用了一批又一批,都不見好轉。
老人家,確實是確實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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