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儀著手里的小瓶子，半響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心里暖暖的。

……

“公主，您這招還真是意想不到。”

空無一人的賬房，堆徹了大大小小上百本賬本，沒有分類，也沒人整理。

小小的賬房被這些陳舊東西塞的水泄不通，更顯得狹窄。

鐘離夙歪坐在藤木圈椅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本本字跡，淡淡接話，“那是當然，解決敵人最毫不費力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部瓦解。一招離心計就能讓他們掀起矛盾，自陣腳。說起來這招我還是跟紀荌荌學的，現在反用在上也算是報應。”

“不過也該謝紀荌荌，要不是苛待手底下的人，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如意弓從地上撿起好幾本破了封的賬本，里面丟頁頁，簡直不書。

把慘不忍睹的賬本遞到破木桌面上，愁心，“公主，我們真的要幫他們管賬嗎？”

是自己面對這麼多賬本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公主還要核對里面的賬目，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著門外滿是聽雪閣的人，鐘離夙忽然想起什麼，拉住如意低聲，“如今我們還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這稱呼可得改改，免得餡了。”

如意喏喏，“可是奴婢該您什麼呢？”

鐘離夙直截了當，“喊姐姐。”

“可是……”小丫頭臉上滿是別扭，小小聲，“奴婢不敢……”

尊卑有別，如意做慣了伺候人的活，怎麼敢稱公主為“姐姐”呢？

這要是放到宮里，不了要被打板子的。

“我們現在是不是在聽雪閣相依為命？”鐘離夙忽地向。

小丫頭點點頭。

“那我是不是比你大一些呢？”鐘離夙認真。

小丫頭點點頭。

鐘離夙懶懶向后倚去，模樣更認真了，“那為什麼不能稱姐姐呢？”

“姐，姐姐……”如意糾結了半天，終于開口了。

“欸！這就對了嘛！”

鐘離夙欣地了小丫頭的頭，又重新坐回座位上。

賬房里，檀香靡靡。

窗外金烏西斜去。

堆疊的賬本還是摞的如山高。

“終于明白算賬先生為啥跑了。”半響，鐘離夙懶懶的了個懶腰，合上賬本，瞌眸著太，“這賬，我也管不了。”

如意看不懂賬本，只能在主子累極之時端上一杯茶。

“姐姐，不如去外面轉轉？休息一下？”

“此計甚妙，如意，我們走！”

圍墻的院子里，開著一小簇銀白的鈴蘭。寒蘭一叢叢栽種著。清雅極了。

此刻唐儀正在俯澆水。

看見了人，鐘離夙上前打招呼，“副手，玉膏可還好用？”

唐儀扭過臉去，原來是賬房先生出來了。

這位賬房先生長得漂亮，臉朝花束，形苗條，長發順系在后，被鮮花映著更是粲然生。容清麗，氣度高雅，莫名的，唐儀竟覺得眼前的花兒都只是的陪襯。而后的妹妹也姿不差，桃腮帶笑，自有一輕靈之氣。

莫名的，覺得自己應該站起來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