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紙張的主人,正正襟危坐在藤木椅上,提筆寫著回信。
窗欞深,已然擱置著兩排疊好的千紙鶴。
自從季闕白去了前線,隔上兩三天都會來信。故此,鐘離夙兩三天都會有新容看。通過書信聊表思念,漸漸的,便也不覺得孤獨了。
今日收到的則是他又攻破了一城的喜悅,鐘離夙想了想,攤開了一張紙,準備回信。
小小的紙張承載不住滿腔想要表達的容,握住的筆只好簡略寫寫,完后輕輕將紙疊好,卷起來塞到——
著窗沿上歪著頭的小白團鴿子。
輕笑,走過去撓了撓白團的脯,著它油發亮的白羽,微微囑咐,“小家伙,你可一定要把信帶到噢!”
“路上小心點,別被敵軍下來,架在火爐上做烤鴿。”
小白團繼續歪著頭打量,不同的是,它換了個方向。
鐘離夙哭笑不得,卷好紙張塞到小家伙腳邊捆著的筒子里。
等到放飛鴿子之時,著翅膀展開的盡頭,心中滋味此長彼消。知道,再次看到這只戰鴿,恐怕又要在等三日后了……
隨著戰事張,整個皇宮彌漫著一種肅然的氣氛。
鐘離挽歌還是在含香殿足。
沒有了鐘離挽歌,鐘離南湫幾次三番出來挑釁,都被懟了回去。
除了偶爾陪母妃坐坐嘮嘮嗑,就是去鐘離珠殿里去吸吸貓。
殿里的妃妃下崽了,鐘離夙幫著去照顧。
剛出生的小貓還沒張全,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左瞧右瞧,小爪子踉踉蹌蹌朝前邁著,歪著頭打量著這個剛來不久的世界。渾上下散發著一濃濃的香味。
小貓小貓,大抵就是這樣。
“喵~”
“喵喵~喵喵喵~”
“二姐,你家圓圓又拉粑粑了!”
“二姐!圓圓踩到粑粑了!!”
鐘離夙懷中抱著兩只貓已經騰不開手,那只剛拉完粑粑的圓圓邁著一只蹬上粑粑的小前腆著臉滾過來蹭。小沾了一底。
而作為圓圓的媽媽——妃妃。
瞪著兩只大圓眼臥在凳子上漠視的看著,一點都不關心屋子里的兩個鏟屎有多慘。
“來了來了!”鐘離珠提著掃帚過來理。
“我說二姐,你一個人哪能養活這麼多貓?不如讓下人們去打理算了。”鐘離夙一邊躲著那只總黏人的圓圓,一邊和鐘離珠說話。
“給他人我不放心,不如自己親自上手打理更好。再說了它們跟我相這麼多年,早就有了。都是有靈的,我還是不舍得將它們放到別人邊。”
一路從冷宮出來直至有了自己的公主殿,邊始終有這倆貓相伴。在心里,每只貓咪都是唯一。
鐘離夙無奈,又將目放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妃妃上,很想去揪揪的胡子,“可是妃妃它又懶又饞,還總撓人。一點都沒有為貓崽崽媽媽的覺悟,我怎麼覺不到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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