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愿……”
鐘離挽歌瞪,“你已經被選定了,你必須去!”
“為什麼姐姐就可以不去?我就必須得去?!”鐘離南湫騰地一下起來,跑到鐘離狄那邊委屈,“父皇,我可不可以不去?聽說罕都王殘暴狠心,且已經有兩位妃子過世!我……”
“胡鬧!你是大盛的公主!你必須去!這是你的職責!”鐘離狄冷斥。
鐘離南湫一下子跌落在地,痛苦不已。
大局已定,其他公主長舒一口氣,接連告退。
鐘離挽歌走到邊,苦口婆心勸誡,“妹妹你去是最合適的了,你又沒有母妃,心中了無牽掛。還是安心去吧,我相信那罕都王看在你是大盛和親公主的份上,一定會對你好的。好了,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
苦口婆心勸,可心是不好的,鐘離南湫怎麼會甘心?
“姐姐你!”
囁嚅,暗地里握了拳頭。
其他公主從旁兩邊分散離開,直到鐘離狄也離開了,淚珠才從眼里奪眶而出。
“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就因為你有母親我沒有嗎?!”憤恨不平。
原先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可憐。
不過,這都是自己作的,也算不得冤枉。
最后一個出來的鐘離夙看著搖了搖頭,也走了。
出嫁前一日,宮流出傳言。
“聽說了嗎?皇后娘娘當年暗害淑妃娘娘,竟然在崇郡王進宮那一日給二人下藥!”
“這件事你也知道啊?聽說,此事發生之后,也著實把竹妃牽連了進去呢。”
“可憐淑妃母,可被皇后娘娘害慘了!”
“噓,你小聲點兒,可千萬不要被皇后娘娘聽了去,小命不保!”
“嗐,現在這事兒,宮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當然,此事也傳到了鐘離狄耳中。
亭臺樓閣前,半月門亭下坐著一個子,穿了一略顯簡潔的素白長錦,用桃的線勾勒出點點杏花。櫻桃瓣,不染而赤。清麗黛眉,不描而烏。端的一副人胚子像。
此刻,正襟危坐在白玉石凳上,從容落下一子,笑容滿面,“該你了。”
季闕白拾起黑子跟著落下,抬眸,“皇姐好計策,利用和親的鐘離挽歌與鐘離南湫姐妹反目仇。這宮中傳言恐怕也是鐘離南湫散的吧?”
鐘離夙微笑頷首,“自然是。”
又笑著繼續道,“估計鐘離挽歌這輩子也沒想到,到頭來會被自己人倒打一耙。可惜呀,明天鐘離南湫就要啟程去罕都了,若還能留著,就憑知道那些不的,鐘離挽歌一定立于自危之地。”
當初的塑料三姐妹,終于都散了。
“接下來——”
廢后的圣旨下達,華妙韞被賜了毒酒。
時值初春,萬復蘇。
鐘離夙再見鐘離挽歌那一回,整個人都很憔悴。
咳嗽著沿邊走,被侍小心翼翼攙扶著,人都瘦了一大圈。
沈碧沁死去前沒想過自己能重生,更沒想到會趕上穿越大軍,只是雙眸一合一睜之間,整個世界已是面目全非。她,重生在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身上。雖然奶奶偏心,親戚極品,卻也爲她帶來了最最奢望的親情,看著溫和可親卻因爲過於良善而活得窮困潦倒的家人,沈碧沁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運用知識與智慧發家致富,只想帶著家人奔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