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歡歡一路小跑,跑出了姒城的小河邊。因為是冬天,河邊已經結了冰,現在是下午,天沉,空氣冷,明歡歡在河邊坐了一會兒,就冷得瑟瑟發抖起來。
巧的是重寒正好看到明歡歡跑過來,他看到明歡歡跑往河邊,緒有點不對勁,于是連續了幾聲,明歡歡仿佛都沒聽到。重寒實在擔心,也跟著來到河邊。
眼看著明歡歡蹲著子,頭埋在雙膝之間。像是在哭泣,重寒有些不知所措,他還不知道姒青的事,以為明歡歡傷心是因為和姒之樂鬧矛盾了,“歡歡,是樂又欺負你了?你別傷心,我幫你報仇。”重寒一死腦經,每每遇到問題,只是知道用拳頭解決。
明歡歡噎了一會兒,發泄了出來,心里就沒那麼生氣了,聽到重寒這話,忍不住哭笑不得,抬起頭著重寒,“是不是誰欺負我了,你都要去狠狠教訓他一頓?”
重寒重重的點點頭,一臉嚴肅,“那是當然!誰敢欺負你,我就去揍他。”
“可是這次是姒族那些族人欺負我,很多很多人,姒青自己燒炭不小心毒死了,還怪到我頭上!”明歡歡憤憤不平,將事的經過講了一遍。
重寒聽了也氣憤起來, “那些人簡直就是貪婪至極,你別跟他們計較。害得自己也不開心。”
明歡歡點點頭,“那你幫我去教訓他們?”眼中帶著狡黠。
這下重寒愣住了,他有些為難的撓撓腦袋,如果是一個兩個人,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打得他們找不到北,然而……這麼多姒族人,他就算想打,也雙拳不敵四手……
“唉,沒讓你打他們啦。逗你玩的。”明歡歡撲哧一笑,“唉,真不想呆在這里了。”
重寒想也沒想,“那我們離開!”他眼睛發亮,這可是他一直期待的事。
明歡歡抬起頭看著重寒,眼睛紅紅的:“大冬天的,我們能跑到哪兒去,先呆著吧。”心好了很多,撿起腳邊的石頭,扔到冰面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明歡歡覺得很好玩似的,又扔了幾個。
重寒能理解明歡歡的心。不過,又覺得娰族人的做法實在是太可惡了:“別生氣,是他們太壞了。”
“謝謝。”在娰族這麼長時間,明歡歡已經想明白了許多,這里奴隸制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只能接,反抗也是徒勞無力。
重寒和明歡歡回去,正好到一起尋找明歡歡的姒之樂和芳華,四人臉各異,最終誰也沒說什麼。
……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天氣更冷了,明歡歡現在都不愿意出門,最多去流兮的家里面找說說話。而云錦卻經常來家里做客,一來二往的,云錦也和明歡歡以及流兮混了。
重寒這些日子里卻一直搗鼓著他的小作,后來回來,他打聽到是由于阿敏的推波助瀾,明歡歡才了委屈,就決心要為明歡歡出一口惡氣。
這幾天他一直暗暗的注意著阿敏的一舉一。終于被他發現,阿敏常常一個人晚上去別的男人家里。觀察了好幾個晚上,重寒終于忍不住下手了,等阿敏從半夜從男人家里云雨回來,他藏在的在路上,用麻袋套住了的頭然后將暴打了一頓。
明歡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在流兮的家里,和云錦去流兮家里做客,云錦將這件事說了出來。明歡歡聽了哈哈大笑,“被人逮住暴打一頓?打得鼻青臉腫還不知道被誰打的?那阿敏可真倒霉。”看著明歡歡笑的開心的樣子,重寒臉上閃過得意。
“阿敏最近做事也是太過分了,難怪會被別人打。”就連流兮都覺得有些大快人心,反而是云錦,悄悄瞧了旁邊的重寒一眼,“恩……也不知道被誰打的?聽說,阿敏被打了之后。還求著族長幫忙查找真兇,可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云錦笑瞇瞇的說著,眼睛卻時不時的看著重寒。一直很關注重寒,當然知道前幾天重寒一直在跟蹤阿敏……這件事不是他做的,還有誰?
明歡歡心里的惡氣總算出了,也注意到了云錦的小的作。心里了然,云錦一直都喜歡重寒的。
“這次我可沒打,我是不屑去打人的。只能說那個人活該,誰這麼囂張。”重寒也忍不住說話了,甚至厚著臉皮為自己辯解。
云錦撇了一眼重寒,似笑非笑:“那你說,這打的人會是誰啊?”
重寒才不會上當, “我怎麼知道,要是我知道一定會很激他。”
聽了重寒的話,明歡歡和流兮三個人都捂笑了起來。而云錦的目卻一直粘在重寒上,重寒很快就發現了云錦的目,不由的慌避開,趕才找了個理由離開流兮家。
結果他才出來,就遇到了姒之樂。重寒認為他是來找明歡歡的,“們正在說笑呢,你可別進去破壞了歡歡的好心。”轉眼芳華住進姒之樂家里都快兩個月了,明歡歡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姒之樂也是個木訥的人,不知道怎麼才能討得歡歡開心,他甚至想對歡歡再次用強,結果歡歡此后每次都無比激烈的反抗,姒之樂也怕傷害到,只能罷手。
“我是來找你的。”姒之樂停住腳步,沒有繼續往流兮家走去。
重寒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姒之樂:“你找我干什麼?”
“阿敏那件事是你做的吧?”姒之樂淡淡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篤定。
重寒本就沒有打算瞞著他的意思,反正他也覺得無所謂,聳了聳肩:“你倒是看的很清楚嘛?怎麼?你要替阿敏主持公道?”嘲諷的笑著。
“就算你是為了歡歡出氣,你也不要做的太過分,這里是娰族,可不是你們重族。你這樣胡來,只會給歡歡添麻煩。”姒之樂冷著一張臉警告道。
重寒臉變了變,盯著姒之樂:“姒之樂,我看該反省的應該是你吧?你現在跟以前可真不同了,要是以前的你,恐怕都會親自手為出頭,可是現在呢?”
姒之樂臉不好看,卻沒有反駁重寒。仿佛被他說中了一樣。
重寒出一抹譏笑:“你居然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歡歡委屈。還敢跑來勸阻我,真是讓人吃驚!”
姒之樂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以前要是重寒敢這樣和他說話,他肯定一腳踹過去。可是現在,他居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看到姒之樂吃癟,重寒心很好,也不想繼續和姒之樂糾纏。他吹著哨子,好心的走開了。
……
晚上回來,四人同桌吃飯。自從芳華來到家里,重寒也蹬鼻子上臉,要求和他們一同吃飯。每每吃飯除了重寒嘻嘻哈哈說一些好玩的事,其他三個人總是沉默得很,明歡歡甚至害怕繼續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吃飯,會得厭食癥呢。
重寒照舊唱獨角戲,把阿敏被打的事添油加醋的又講了一遍,明歡歡聽得高興,難得的應了他幾聲,迅速吃晚飯,然后又喂了明夏,才抱著明夏跑回自己房間里。
姒之樂同時也放下手里的東西,跟了進去。看著明歡歡剛剛正在哄著明夏睡覺,明夏寶寶看到爸爸,睜大黑烏烏的眼睛,角彎出可的笑容。明歡歡回頭看到是姒之樂,臉上的慈的笑就僵住了。
姒之樂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有什麼事?”明歡歡語氣冷漠地問道。
姒之樂失落極了,從攻打盧族到現在已經快要半年了,明歡歡幾乎都是對他不冷不熱的樣子:“歡歡,這好幾個月,你好像都不開心……”
“那又怎麼樣?”明歡歡不答反問,語氣很平靜。
“如果你不開心。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姒之樂已經很久沒見明歡歡像以前那樣此無忌憚的笑了。
明歡歡雖然很心,可是現在終歸是現實。角勾起,有些苦的問道:“你會為了我放棄娰族嗎?和我走了,芳華怎麼辦?”
姒之樂臉一怔,他可以舍棄姒族的一切,只是他帶著明歡歡走了,芳華的確是個難題……
看著這個樣子的姒之樂,明歡歡幾乎抑不了自己心底的難過緒了。他果然是舍不得芳華還有姒族的一切的。故作冷淡地撇開頭:“什麼都不用說了。”
說完,明歡歡側過背對著。閉上眼睛,眼角下淚水。他當然不能說走就走了,現在的姒之樂再也不是當初的姒之樂了。要怪只能怪當初的自己,不肯和姒之樂留在山里面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總是想出來見識見識……現在是長見識了,可是……去而失去了當初那個野人之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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