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繼續在這里工作嗎?”傅瑾行忽略了老板的存在,扭頭問著傅聞。
傅聞始終低著頭,不看他也不看老板。
剛才他了一番訓斥,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不說,老板還要將他從這里趕出去。
“不了。”傅聞想到這些,堅定的吐出兩個字。
他忽地抬頭看向老板,“弄碎玻璃的人,已經賠了錢,錢都在前臺手里,你把我的工資給我結清,我立馬走人。”
至于辭職還是被開除的,對他的這樣干苦力的人來說,沒什麼區別。
離開這里,不過就是找到下一家,繼續干這樣的工作。
像他這樣的人,再也回不到之前的風了。
正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算有人請他去做公司的負責人,只怕他也是有心無力。
“哎呀,剛才就是一個小誤會,你說清楚了我肯定會追究別人的責任, 這個前臺啊,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就是不聽話,我讓收拾東西滾蛋,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老板一眼就看出來傅聞和傅瑾行的關系不一般。
這十三年里,傅聞改變了太多,無論是外貌變化還是格變化,和以前的那個他簡直判若兩人。
連傅瑾行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都在猶豫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
全球聞名的霸道總裁和清潔工,任誰也不會把他們往父子的關系上聯想。
所以老板只是開口說幾句好聽的話,想要先哄住傅聞而已。
“不用了。” 傅聞說這三個字時,口氣和狀態簡直和傅瑾行的一模一樣。
傅瑾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人直接從辦公室里拉了出來,二話不說, 直接帶出了公司。
電梯門口,宋嵐見狀,只得連忙跟上去。
傅瑾行一路來到了停車場,他將人塞進了車子里,而宋嵐則是識趣的等在車外面。
“這樣糟踐自己有意思嗎?為了一個人,放著堂堂的傅氏董事長不做,你跑來這里給人做清潔工,你配做傅家的人嗎?”傅瑾行挨著傅聞坐著,聲音冰冷,猶如萬年玄冰。
他搭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然漸漸的握了拳頭。
要不是看傅聞的狀態實在不好,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狠狠的給他一拳頭。
“只是謀生的手段罷了,董事長總裁和小員工清潔工又有多大的區別?我不想做的事,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樂意去做。”
人生在高位,就有很多不得已 ,會去昧著良心做許多自己不愿的事。
十三年前,他也算得上年氣盛,被人著騙著做錯了事,那是他一輩子的影,沒有人能驅趕走。
“所以你就自甘墮落,過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就為了一個人?”傅瑾行一遍遍的強調人,把父親推在了背叛者的位置,帶著怨恨對待他。
因為想要保護宋嵐,所以他本不愿意提起過去的事。
傅氏和宋氏的恩怨,他會讓它變無人知曉的。
那麼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沈國海 。
“當年是不是沈國海,把你害了這樣?”傅瑾行問著,提起沈國海,恨意便從心滋生。
“你不要和他作對,那就是個瘋子,惹急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要不是他著你做傷天害理傷人命的事,你就答應他吧。
他總歸是年紀大了,遲早會走在你的前面,等他死了你再出手對付沈氏,輕而易舉。”
傅聞到底是做父親的,對兒子該有的關心還是會有。
“你和當年的宋總比起來,還相差甚遠,宋總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呢。”這不是傅聞在打擊傅瑾行,他不過是道出了事實。
即便是如今赫赫有名的傅氏,比起當年的宋氏,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傅瑾行聞言,當即出長臂,打開了車門,更是輕輕的推搡在傅聞的肩膀上, 讓他下車。
傅聞自然也沒猶豫,作飛快的從車上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公司走,當真是一點兒留也沒有,跟傅瑾行更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說的樣子。
他看著傅聞絕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到底是從小就不跟他親近,父子之間沒有,連一的留都沒有。
“瑾行。” 過了好幾分鐘,宋嵐才自作主張的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彎著腰看著他,緩緩的了一聲他的名字。
“進來吧,我們現在去機場。”傅瑾行縱然心再不好,在面對宋嵐的時候,也是溫似水的。
他朝著宋嵐出了手,宋嵐將自己的手遞到了他的手中,彎腰坐了進去。
以示安,待宋嵐坐定之后,他的胳膊繞過的后腦勺,落在了的肩膀上,將人輕輕的摟進了懷里。
“我們以后一定會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對不對?”傅瑾行突然開口問著。
這個問題,宋嵐心中沒有準確的回答。
不是不確定會不會陪著他,而是不知道現實會不會允許。
只是這片刻的猶豫,已經足夠讓傅瑾行心里不安了,他的大掌從的肩膀上,到了的臉頰上,指腹輕輕的挲著,不自就加重了力道。
“瑾行,人生路漫漫,我不知道前路會發生什麼,等我把家里的事都解決清楚了,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回答。
我現在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活著,所以請你諒我此時此刻的猶豫。”宋嵐察覺到他的異樣,開口溫聲細語的說著。
果不其然,聽聞這話,傅瑾行手上的力氣松了松。
他垂眸看著宋嵐,手指輕輕的勾起了的下,“你就不安安我嗎?我現在可是一個被父親拋棄了的孩子。”
“啊?”宋嵐被他這突然的舉,弄的不知所措,“我該怎麼表示?”
傻傻的問著。
“你跟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他不答反問。
宋嵐在心里想了一番,抬起頭在他的角蜻蜓點水了一下,接著便害的低下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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