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位阿姨是誰?”傅瑾媛探出小腦袋來,扎著兩個小辮子,呆呆的著喬蕾問著。
“怎麼哭了爸爸?”小孩子天真單純,糯的聲音繼續問著。
“砰。”一聲,房門被關上,喬蕾被隔絕在外面, 這震耳聾的一聲,不斷的回響在的腦海里。
“媛媛乖,待會兒讓你媽媽送你去學校好不好?爸爸現在要出去談事了,你去臥室找媽媽好不好?”傅聞耐心的哄著,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寵溺。
傅瑾媛聽話的點了點頭,扭頭就滴溜溜的跑向了臥室,還懂事兒的把門給關上了。
傅聞拿了上班該用的東西,隨手拎著家里該扔掉的垃圾,再一次打開了房門,看見了喬蕾單薄的影。
他緩緩走過去,再也沒有夫妻之間的絡,兩個人的距離仿佛隔了一座山似的,剩下的只有陌生,比陌生人還要疏遠客套。
時間是強大的,讓原本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變了如今這般。
“對不起啊,我手里拿著垃圾袋,就是想給你一張紙巾,恐怕你都嫌棄,既然這樣,我就不多此一舉了,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樓下好不好?去我的車上說。”傅聞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份謹慎不是在照顧喬蕾的緒,而是害怕惹急了,會翻臉沖上去和家里的那兩位大鬧起來,傅聞把所有的偏和耐心,全部都給了另外一個人,而對喬蕾這個代替他承下重擔的人,選擇了視而不見。
一路上,喬蕾都沒有說話。
的心不是疼,而是堵得慌。
只覺得自己委屈,只覺得這十三年的付出, 是那麼的不值得。
不,遠遠不止十三年,是一輩子。
像個行尸走一樣,跟在傅聞的側,上了一輛出租車。
傅聞換了工作,他現在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他倒是紳士的給喬蕾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照顧喬蕾坐了進去。
自己則是繞到了駕駛室,彎腰坐了進去。
“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想打我罵我都可以,錯在我,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傅聞的聲音,帶著誠懇,誠摯的認錯道。
“打你罵你,有什麼用嗎?能改變你的現狀 ,還是能改變我的現狀?”喬蕾的聲音,帶著死一樣的沉寂,質問著傅聞。
“在傅家的日子有多難過,你不是不知道,你轉頭一走就是十三年,在外面結婚生子,把所有的都給了別人,你有想過我和瑾行嗎?
我們是利益聯姻,你對我沒有太正常了,可連帶著瑾行也活該委屈嗎?他又做錯了什麼?只因為是我生下的孩子,就活該得不到父對嗎?傅聞,你對得起 誰?”
喬蕾每質問一聲,自己的心頭更疼一分。
的雙手已經握了拳頭,指甲都像是要鉆進了掌心里那樣,但是沒多久,又松開了手,為這樣一個男人,弄傷自己,簡直太不值得了。
“傅聞,我要跟你離婚,我要跟你堂堂正正的離婚,你要麼跟我回國離婚,恢復我的自由,要麼我就留在這里,讓你連養家糊口都做不到。”喬蕾的聲音, 寒冰似的響起來,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就是要用這種破釜沉舟的孤勇,來應對傅聞的背叛。
“十三年里, 我們從來沒放棄過尋找你,想盡辦法想要讓你回歸正常的生活 ,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你本就不配,機票是你自己定還是我幫你定?”
“我現在只是名字傅聞,其他的一切都變了,你就當我死了,當世界上沒有我這個人,你可以改嫁的,我毫無怨言。”
“啪。”傅聞的話剛說完,喬蕾結結實實一個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毫不猶豫。
在傅聞愣神的一剎那,又是一個耳在,徹底把他給打懵了。
“你這是干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用手這種方式?”人一旦不了,做什麼都沒有耐心,傅聞就是如此。
“我們之間,還能怎麼好好說?你告訴我?”喬蕾質問著。
什麼都沒有說清楚,便打開了車門, 下了車。
“喬蕾。”傅聞在后,追著了兩聲,但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上了一輛黑的車。
坐進車里的一瞬間,幾乎忍不住要失聲痛哭,可是最后還是忍住了。
哽咽了兩聲,掏出手機,撥通了傅陳遠的電話。
這一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恭順,直言不諱的說著:“我要和傅家離所有關系,我要和傅聞離婚,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我相信瑾行會支持我的。”
許久,對面才傳來了傅陳遠的聲音:“我不同意、”
“不管出了什麼問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馬上給我回來,這件事可以慢慢商量,但是離婚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
“爸,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喬蕾問著,“是不是就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了?”
對面是一陣沉默,接著才傳來了傅陳遠的嘆息聲 ,“就算你要離婚,你也得先回來,你手里的份也要做好了接才可以。”
這是緩兵之計。
傅陳遠當然知道,憑借著喬蕾的本事 ,自然不可能找到傅聞,現在最想讓傅家一團的就是就是沈國海了。
“小蕾,你先聽話,不要使小子,再嚴重的事,等你回來再解決。”傅陳遠這時候,倒是把喬蕾當了兒看待。
這一句話,倒是讓喬蕾的緒穩定了 一些,稍微有些哽咽,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那我還要理一些事,可以嗎?”喬蕾問著。
“你才是傅夫人,你有整個傅家的支持,你名正言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考慮別人的,這是你的特權。”
兩人又說了幾句,喬蕾這才掛斷了電話, 緒也平穩了許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忍住了要掉下來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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