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龍天語卻忍俊不,他的人,真的是好能裝好能扯啊,也好無賴,以的聰明,只怕早已猜出龍熙帝的心事,只是,就是扯東扯西不搭他的話,而龍熙帝一方面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有可能染肺癆,另一方面,卻又實在害怕,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只得任由牽著龍鼻子轉。
“那背後使壞的人,朕定會派人徹查!一旦查獲,定不輕饒!今日案子已了結,大家散了吧!哦,汐貴妃……打冷宮!那個妖孽,給朕扔出去,燒掉!”
汐貴妃聽聞小草有肺癆,已然魂飛天外,這時又聽要將自己打冷宮,一口氣沒上來,又暈厥過去,龍逸在一旁搖頭輕嘆,卻再沒說一句話。
因爲他知道,說也沒用,就算汐貴妃沒被打進冷宮,就憑有可能患肺癆,皇帝也不會再寵幸,結局跟打冷宮一樣。
龍熙帝急急的站起來:“沈千尋破奇案有功,又救下朕的妃九伶,朕要重重賞你!胡厚德,帶沈千尋回朕的乾坤宮!”
“是!”胡厚德也已猜出皇帝的心事,麻溜的走到沈千尋面前,笑道:“沈姑娘,請吧!”
一進乾坤宮,龍熙帝再也顧不得帝王面,單刀直問:“沈千尋,過來,爲朕號脈!”
“皇上?”沈千尋作愕然狀,“皇上生病了嗎?”
“朕咳嗽,發燒,還覺得悶!”龍熙帝滿臉沮喪,“痰也很多,有時咳得肺痛!”
“這麼說,皇上是擔心……”沈千尋不再問下去,凝重上前,搭上龍熙帝的脈搏,試完脈,又去看他的舌苔。
診斷結果是:狗皇帝只是風熱咳嗽,沒啥大不了了!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不加以利用,實在有愧於屠夫的稱號,所以,在查驗過後,迅速瞪大了雙眼,呼吸急促,面呆滯,一臉的誠惶誠恐。
龍熙帝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沉。
“朕……染上了?”他小心翼翼的問。
“回皇上,臣不敢確定!”沈千尋十分認真誠懇的答,“肺癆初期,跟尋常的風寒咳嗽十分相像,皇上可有夜間盜汗或者咯之類的現象?”
“盜汗……有!咯……沒有!”龍熙帝艱難的問:“你能治肺癆嗎?朕聽說,你都治好了語兒的痼疾……”
“皇上,容臣回去,仔細想想!”沈千尋賣了個關子,轉而又扔出一顆甜棗,“皇上不必焦心,這肺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臣的師傅,就曾治癒一例肺癆病人!”
“那位大師可還在?
“師傅早已仙逝了!”
“啊?”
“但他留了方子給臣,那方子雖殘缺不全,但只要臣細心研究,必有所獲!”
“那你快去研究!”龍熙帝揮手,又賞了一堆金銀珠寶,沈千尋面上憂心忡忡,心裡卻樂開了花。
自然不是爲銀子樂的,眼皮子沒那麼淺,開心,高興,不爲別的,只爲龍熙帝生病!
尼瑪,這狗皇帝這病,生得太是時候了!上天總算開眼了,總算肯給這苦命的娃兒行個方便了!
龍熙帝這病一生,這冒領軍功一案,就贏定了!不管龍震有多個兒子能玩出多花樣,都不如龍熙帝自個兒的老命重要!
烈日當空,卻像剛喝了冰鎮酸梅湯一樣,渾上下,又涼又爽,正晃晃悠悠往宮外頭走,忽見花枝間人影一閃,一個碧宮無聲的擋在面前。
“沈姑娘留步!我家娘娘有請!”那宮聲音和。
“你家娘娘是誰?”沈千尋問。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宮輕輕一笑,徑直轉,沈千尋見那麼拽,一點兒也不想跟,可轉念又想,多一事不如一事,的敵人本來就多,這會兒還是結一個吧。
穿花繞柳的,到得一殿宇,一個著華貴氣質雍容的中年婦遠遠的了過來。
雖然不願,沈千尋還是屈膝行禮:“娘娘萬福!”
“本宮這個娘娘,最近一點福氣也沒有,別說萬福了!”那婦一張口就怪氣的,拿那雙又大又黑的眸子無的掃著。
沈千尋很鬱悶,一個不待見的嫡,宮中有個聚會什麼的,從來都不到參加,應該沒招惹到這位老人吧?
懶得回答的話,只問:“娘娘差人奴婢來,有什麼事嗎?”
老人冷哼一聲,站起來,走過來圍著轉了一圈,微嘲道:“倒還有幾分姿!只是,面相太寡淡!”
沈千尋冷冷擡眼:“娘娘有事請講,若是無事,奴婢這就要回了!皇上囑咐奴婢的事兒,十萬火急,耽誤不得!”
“拿皇上來我?”老人皮笑不笑,“你知道本宮是誰嗎?”
“娘娘的份,難道比皇上還要高?”沈千尋面如寒霜。
靠,你是誰?你丫不過是狗皇帝的第n個妾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牙尖利!”老人被搶白,反而笑起來,“聰明善辨,膽大妄爲,面對帝王,不驚不懼,面對人人畏懼的死,平靜自若,沈千尋,你確實是一個奇子!”
沈千尋有點懵,這怎麼還誇上了?這個人,到底在什麼風?
不再說話,只沉默的與對視,臉上沒有任何表,老人的笑意加深:“果然比那些唯唯諾諾木頭樣的大家閨秀更有個,也難怪,本宮的兒子,一天到晚的圍著你轉!”
一說到兒子,沈千尋頓時瞭然。
一天到晚圍著轉的人,是龍天錦,龍天錦的生母,便是宮中三大貴妃之一的宜貴妃娘娘!
只是,這兒子的格如此可討巧,孃親的格卻有點不敢恭維,忽爾刻薄,忽爾褒獎,繞得人有點暈。
沈千尋繼續保持沉默,原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而宜貴妃娘娘派人攔住,也定然是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宜貴妃很快便給上起了“政治”課。
“沈千尋,雖然你不錯,可是,本宮並不認爲,你是錦兒的良配!”宜貴妃居高臨下的看著。
沈千尋飛快的回答:“娘娘所言極是,在這一點上,我與娘娘意見一致!所以,千會上,五殿下向奴婢求婚時,奴婢拒絕了,這件事,娘娘應該知道吧?”
“本宮知道!”宜貴妃娘娘笑得暖昧不明,“只是,本宮看到的只是表像,有的時候,聰明的孩子,會以拒絕來吸引男人的注意和看重,這就是所謂的擒先縱,以退爲進,而沈姑娘,恰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沈千尋哭笑不得:“娘娘認爲,奴婢是對五殿下耍手段?”
“不是嗎?”宜貴妃娘娘反問,“若不是,爲什麼還要與錦兒一同去看戲聽曲兒,一起郊遊吃飯?讓他爲你瘋狂,罷不能?”
沈千尋嘆口氣,待分辨,卻又覺得無聊,龍天錦待不錯,宜貴妃是他的母妃,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能與頂,遂低眉順眼道:“那麼,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後再不見五殿下就是!”
“你不見他,然後告訴他,是我這個母妃在棒打鴛鴦,讓他與我爭吵決裂,是這樣嗎?”宜貴妃冷笑著說。
沈千尋無語,這位大嬸,您的想像力真是富,不愧是宮鬥英啊,姐給你跪了!
但是……好吧,龍天錦確實不錯……
平靜反問:“那麼,依娘娘之見,奴婢該怎麼做,才能既令五殿下放棄,又不致讓五殿下和娘娘生隙?”
“你那麼聰明,你該知道怎麼做!”宜貴妃笑得晦暗不明。
“我不知道!”沈千尋沒功夫跟玩猜心遊戲,“請娘娘直說!”
“我直說,你就照做嗎?”宜貴妃繼續笑。
沈千尋看著:“只要不是太爲難,奴婢會做!”
“那麼,你與三皇子來一段風流韻事如何?”宜貴妃垂著眼斂,玩自己的長長的護甲,“錦兒那孩子,最瞧不上的人,就是他的三哥,你若與他有染,他必會避居三舍!”
沈千尋愕然。
宜貴妃卻毫不將的驚訝瞧在眼裡,慢條斯理道:“左右你這名聲,這是壞了的!佛堂一案,你子已被人瞧個乾淨,再瞧一次,應該也沒什麼吧?”
沈千尋只覺得中怒火直往上頂,這位娘娘,可真會損人利已啊!再怎麼說,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什麼再瞧一次?難不想讓和龍天若來個赤相見,再被人捉?
咧著,呵呵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宜貴妃的面陡轉沉,“你不願意?”
“娘娘不覺得,有點欺人過甚了嗎?”沈千尋難掩心中鄙夷,“聽聞娘娘也有一位公主,若這位公主被人陷害失了清白,後又有人拿這來折辱,讓把這事再重演一次,娘娘會作何想?”
“你,如何能與本宮的公主相比?”宜貴妃語氣刻薄。
“如何不能比?”沈千尋傲然答:“娘娘的兒是人,我沈千尋也是孃親生出來的,娘娘視我爲草芥,我娘卻拿我當個寶,佛堂之事,是千尋心中痛,是奇恥大辱,是要拿害我之人的鮮來祭的,不是給娘娘拿來詆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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