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阿癡上前一步。
“傳朕旨意,將那幾個骯髒之徒推出去斬首,看他們還敢做這等豬狗不如之事!”龍天語利落的下達命令。
他早就想殺一儆百了,只是,一直沒找到理由,爲防矛盾激化,一直忍不發,現下撞到了他的刀刃上,自已求死,可就怪不得他了!
“謝皇上!”柳興巍巍的跪在那兒,“皇上,您不去瞧瞧蔓公嗎?了那麼大的驚嚇和委曲,這會兒只是哭,尋死覓活的,任誰勸也勸不住,那麼乖巧順的丫頭,老臣看著,著實心疼!”
“是啊是啊!”龍天語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蔓公主對柳叔叔這般照應,此時見了委曲,難過是自然的!柳叔叔好好勸勸吧!朕就不去了,這暴民的事,就夠朕頭痛的了!國家大事爲重啊!”
“可是,蔓公主心裡……”柳興想爲柳蔓說合,但龍天語是何等明樣人?就不等他把話往下說,他話鋒一轉,突然問:“對了柳叔叔,柳夫人現在還在雪國吧?”
柳興茫然點頭:“是,賤的家眷一直在雪國!”
“嗯,東方叔叔和嶽叔叔也一樣啊!”龍天語低嘆,“你們爲國拋家舍業,算起來,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見到自己的家人了!朕心不安哪,柳叔叔,蔓公主待你這樣好,同父,不如,你乾脆將……”
“不!不!萬萬不可!”柳興搖頭,“蔓公主份尊貴,又麗大方,怎可做老臣的侍妾?”
“侍妾?”龍天語微怔,隨即笑,“柳叔叔誤會了!朕是想,幫柳將軍和蔓公主拉個紅線,郎才貌,英雄配人,豈不是錦上添花?而你,又可以有兒媳在旁照應,多好!”
沈千尋無聲的垂下頭去。
龍天語這招,忒狠了!
古代人最重貞潔,而柳蔓雖若天仙,可前面做過天邪帝的胬,眼下又剛剛被數人剝施暴,雖然強暴未果,可也算失了清白,這就如沈千尋的前,也曾遭過這樣的恥辱,這也是爲什麼這三個老古董及一些衛道士對沈千尋一直不滿意的主要原因。
一個不潔的人若爲後,那等於皇室亦蒙,不管的不潔,是因爲自不檢點,還是被人陷害,都一樣得承擔這種罪惡。
沈千尋因是現代人,而當時的前,雖然赤,但尚穿一隻肚兜和,對於沈千尋來說,這就算不上**,所以,一直想不三老爲什麼對這麼排斥。
但龍天語卻再清楚明白不過。
爲一個失貞的人,如果像柳蔓那樣怯怯懦懦低眉順眼,那麼,男人還是可以接的,但一個人失了貞,還像沈千尋這樣張牙舞爪,在他們眼裡,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沈千尋前是被一個侍衛污了名節,但柳蔓不同,柳蔓是被龍天語的哥哥污了名節,在他們眼裡,兄弟如手足,人如服,哪怕這兄弟不相親也不相,但終歸是兄弟,弟弟收了哥哥穿過的服,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
再者,他們也沒打算推舉柳蔓爲後,他們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自家也是有兒的,且冰清玉潔知書達禮貌大方,龍天語邊若有了沈千尋,他們的兒便再也別想飛上枝頭做凰,因爲沈千尋不容。
可柳蔓不一樣,柳蔓本就在皇宮裡長大,悉遊戲規則。
這些事,沈千尋從未想過,也從不明白,但龍天語卻心知肚明,他將柳蔓推給柳興,不過是想小小的噁心他一下罷了。
誰讓他老是干涉他的私事呢?爲一個帝王,若連找個人都不得自由,做這個帝王還有什麼樂趣?
柳興果然被噁心到了。
他呆呆的看著龍天語,哭無淚訴無聲。
這柳蔓是失貞子啊,怎麼好再配給他家兒子的啊?剛剛還被好幾個男人了個遍啊!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啊!
他只顧著爲自己屈,毫沒有注意到,他老想把柳蔓推給龍天語,人家心裡有多鬱悶,他又不喜歡這個人,他雖和有過婚約,卻未曾有過海誓山盟,而這個人又是自家哥哥心心念唸的,怎麼好再接收嘛!
龍天語見他哭喪著臉,好整以暇的問:“柳叔叔,怎麼了?你不滿意朕的安排?”
柳興咧著乾笑,腦筋急轉,想著如何拒絕,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搭句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可是,東方不在這兒,嶽倫也不在,阿癡一臉癡呆相,小豆子天生是個看熱鬧的貨……
沈千尋一直安靜的看這場戲碼,看到這時,心裡一,目朝龍天語瞟去,龍天語飛快的向了眼睛,心理領會,輕咳一聲開口:“皇上,這樣不太好吧?”
“哦?哪裡不好呢?”龍天語歪頭看。
“柳將軍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又生得英俊瀟灑,原該配一位冰清玉潔貌大方的好姑娘纔對嘛!”沈千尋回答。
“嗯?蔓公主不是好姑娘嗎?”龍天語裝模作樣的撇,“在柳叔叔眼裡,蔓公主可要比你強得多呢!蔓公主是最好的姑娘!”
柳興額上開始冒冷汗。
“蔓公主自然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可是……”沈千尋掠了柳興一眼,似是不敢再說下去,柳興張的看著,心裡唸叨:王妃啊王妃,你可不能停啊!你不說話,我家兒子便要娶一個不潔的人,娶了不潔的人,我家這輩子都擡不起頭啊!
人心都是自私的,事發生在別人頭上時都說好,還賤賤舌的試圖強別人的意志,可一旦落到自己腦袋上,便不願意了。
沈千尋強烈鄙視這種無恥無良外加沒有公德心的行爲。
所以,好好的吊了吊柳興的胃口,嗯嗯呀呀的說了半天,這才磨磨蹭蹭開口:“這個……柳大人,我一向是直來直去的子,若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可不能怪罪!實話嘛,總歸是讓人難的,更何況,柳大人跟蔓公主的關係……”
“王妃只管說便是!”柳興終於等不及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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