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癡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棵樹,再抬起頭,看看它厚無恥的對自己的房子所造的破壞。兩分鐘后,他終於轉過頭,離開房間。
這棵樹的樹枝抖的更厲害了。小麵包躺在籃子底,到籃子發出的抖之後不僅沒有毫的安,反而很高興的了一聲,踢了一下籃子。在籃子的晃中,白癡終於再次從外面回來。而踏進木屋之後,他就徑直的朝這棵長錯地方的杜蘭樹走來。
沙沙沙——!樹枝在拚命的抖……接著……
嘩——————
一桶冰水,潑進杜蘭樹的樹之中。
「嘁,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變植和平大使了?」
白癡放下水桶,無視暗滅的嘲諷。
「不過……算了。天氣太熱,有這棵樹在,房間里倒是清涼了很多。恐怕這就是你不再把那丫頭帶出去到晃的原因吧?沒了這些負擔,你的步伐也會快很多。」
白癡走回灶頭,將火爐熄滅,取下那一盆煮的麵糊,放到餐桌上。然後,再用暗滅把這些沒有味道的麵糊切一小塊一小塊,再撒上鹽,一頓午餐就完了。
「嗚~~~!啊嗚~~~~!」
小麵包聞到食的香味,開始了。白癡走過去,從那個籃子中將這丫頭抱起。同時,他抬起頭瞥了一眼這棵杜蘭樹后,轉走向一旁的餐桌。而那棵樹則是在僵了一分鐘之後,樹葉……重新的舒展了開來。
「呵,有趣。這樣的和平生活你到底能夠過多久呢?也罷,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現在你還太小,還不夠強壯,我也不反對你『和平』,來保住命。」
暗滅閉上瞳,但就在白癡拿起麵糊粘著鹽吃,小麵包抱著麵疙瘩用那小牙齒使勁咬的時候……
一個人,氣吁吁的出現在木屋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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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鹿公主,胡桃。
自從上次的生日宴會遭到襲擊以後,雄鹿國王就深知王室員已經為了某些反抗組織的暗殺目標。沒人能忘得了上一次的暗影襲,如果不是由於戴勞·古德塞的英勇行為的話,恐怕傷亡絕對慘重。所以這幾個月來胡桃一隻都被國王關在城堡里,片刻都不準離開。
從某種方面上來說,這種被關在城堡,無法外出的公主形象很符合小胡桃腦子裡的某些「浪漫場景」。在最初被關的幾天里,甚至還幻想會不會有什麼王子會闖城堡,將救出去。
但可惜,現實就是現實。沒有哪個傢伙會腦子壞掉去闖皇宮,在被「囚」的這段時間裡不僅沒有王子,就連一匹馬胡桃都沒有見到一個。但好歹,讓理解了那些歌劇中被囚的公主的心——
這種被關著不讓出去的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在被連續囚了兩個多月之後,胡桃終於憑藉不斷的撒向雄鹿國王討到了自己的「外出權」。不過這也是有條件,那就是的邊必須隨時都有一位強者守護。而今天是他第一天出來,負責保護這位小公主的強者,就是老國王最放心的坎帕校長。
看到胡桃心急火燎的衝進白癡家門,坎帕校長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距離小木屋有些距離的地方,欣賞著那棵漸漸長大的杜蘭樹,角揚起一微笑。
「這位公主,一出來,就這麼急著來找白癡,看來真的是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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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場景讓胡桃有些吃驚,雖然遠遠的就覺白癡的房子已經和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但還是沒料到竟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不過很快,的注意力就從那棵樹上轉移,迎向白癡和小麵包。
白癡看著,冰冷的眼神依舊如故。反倒是小麵包看到胡桃之後,極其高興的舉起還抓著兩塊麵疙瘩的手,啊嗚啊嗚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張開雙手,向胡桃撲去。
「嗚~~~啊嗚~~~!」
胡桃蹲下來,輕輕抱住小麵包。麵包在歡喜的笑了笑之後,突然低下頭看了看兩隻手。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收回左手上那塊較大的麵疙瘩,將右手上那塊撒了鹽的麵疙瘩遞給胡桃,再次抬起頭,沖著胡桃笑了起來。
小麵包的這個作在白癡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愚蠢。這丫頭怎麼又將自己的食遞給別人?難道不知道食的寶貴嗎?還是說現在這種生活讓這個小丫頭學會了如何去奢侈?!
白癡是這樣想的。對於他來說,現在盤子里的這些麵疙瘩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食。而且……還是撒了鹽的!這是有調味料的麵疙瘩!是有鹽的麵疙瘩!!!
可是……
當這些場面看在胡桃眼睛里的時候……
「小麵包……你們平時……就吃這種東西的嗎?」
那兩團小小的麵疙瘩,讓胡桃一看就覺得沒有胃口。也許是因為麵並不太乾淨的緣故吧,麵疙瘩看起來並不是純白,而是有些泛黃,有些地方甚至出現黑的斑點。胡桃低下頭,看了看那隻小手上的麵疙瘩,再看看那個平時一直都是吃這些東西,現在卻在對自己笑的小麵包……
胡桃什麼都沒說,再次抱住。
……
…………
………………
一分鐘后,胡桃才鬆開手。的眼眶裡面已經堆滿了淚水。和相比,小麵包的翠瞳孔卻是充滿了不解。兩個大大的問號在的眼睛裡面到撞。不過,這種古怪的場面也就到此結束了。隨著白癡手一拉,小麵包就被他從胡桃的懷裡拉出。
「你…………!」
「你來……做什麼。」
白癡盯著胡桃,預防這位「公主」對自己暗下殺手。
「我來做什麼?到了現在,你還在問我來做什麼?!」
胡桃心中的憐憫在看到白癡的那張臉后立刻化為不滿。出手狠狠的指向小麵包手裡的那兩塊麵疙瘩,大聲說道:「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小麵包正是在長的時候,你怎麼讓吃這種東西?!」
白癡瞥了一眼麵包,只見也抬著頭,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正因為,是長。所以,我給吃最好的……」
「胡說!如果你真的疼惜的話,就絕對不會給吃這種東西!」胡桃越想越氣,漸漸有些想打人的衝。可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白癡,但還是很想打人。
「………………我,做過理。」
「理?你怎麼理的?做冰糖脆餅嗎?」
「………………………………我,加過鹽的。」
「……………………」
「………………」
「……………………」
「………………」
「那……然後呢?」
「………………………………」
胡桃氣的簡直就想掀桌!鬧了半天,這個白癡也就只加鹽而已,他也只加鹽!!!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為什麼小麵包在他的手上還能養活的?這個白癡到底是怎麼養的?!
胡桃氣呼呼的瞪了白癡一眼,但也知道,不管自己怎麼發火,眼前這個白癡恐怕也不會改變半分表。沖他發火,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冷靜下來,不要對著他生氣來得更好。
在一番自我安之後,胡桃進行了一個深呼吸,終於將心中的火氣給了下去。等到心完全平復之後,重新睜開眼,看著面前的白癡。
夏蟬,在窗外長鳴……
剛剛的熱鬧氣氛在蟬鳴聲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房間,杜蘭樹打開每一片翠綠的葉子,就如同無數只小小的螢火蟲,反著綠的芒。
安靜極了……
一旦冷靜下來之後,胡桃才發現這座小屋其實是如此的安靜。沒有人會來打攪這裡,在喧鬧的風吹沙城中,這裡就像是一片世外凈地,被綠與清涼所包圍……
……………………好舒服。
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后再吹到肩上。那種覺並不是炎熱,而是如同被冰涼的水所包圍一般。
而在這片清涼世界的中心,那個曾經多次救過自己的男孩子,就站在那裡……
「嗚……」
胡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而的臉,也散發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紅暈。
「好了,矮子。我今天來不是為別的,我是來……謝謝你的。」
「…………………………」
白癡依舊維持著那張冰山臉,胡桃也沒有抬頭。從懷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信封,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說道:「那個嘛……雖然我父王沒有給你賞賜,但你好幾次都救過我。啟示峰,魔導列車,死亡沙漠,以及我的生日宴會。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向你表示一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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