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悅在外面罵罵咧咧,我聽到好像是在給爸媽打電話。不,準確來說,那也不是我爸媽。
我有點慶幸這是司老爺子的私宅,所以就算是他們兩個想要過來給黎悅找公道,他們也進不來。
我不知道在浴室等了多久,等到我昏昏睡,才終于聽到一陣還算是溫的敲門聲。
“蘇蘇,你還在里面嗎?”
是司穆樓。
現在又過來充當好人了?
我沒有回答他。
司穆樓在外面有些著急,“如果你在里面的話就跟我說句話。”
我知道司穆樓不敢正面跟司老爺子杠,畢竟他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繼承過來,司家,還是司老爺子說了算。
司穆樓再一次敲門,“你是不是出事了?我馬上找人開鎖!”
“司穆樓,你有完沒完!”
黎悅還在外面沒走,跟司穆樓大發雷霆。
司穆樓的聲音有些疲憊,“早點把離婚協議書簽了,財產上我不會虧待你。”
這套說辭,聽得我都想笑。
當初,司穆樓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黎悅在外面不依不饒,在我印象中,這好像還是黎悅第一次跟司穆樓發這麼大的火,往常時候,都是黎悅哄著司穆樓多一點。
我不知道司穆樓最后用了什麼辦法將黎悅給趕走。
浴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我還保持著因為外面暴力推門跌倒的慘狀,上被一覽無。
“滾!”
司穆樓煩躁的將開門的師傅趕走。
“穿上服!”司穆樓嫌棄的丟給我一件外套,態度跟剛才大相徑庭。
外面沒有人,應該是都被趕走了。
我小心翼翼的從浴室出來,因為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有點站不住,剛邁出去便下一。
偏巧不巧,直接摔到了司穆樓的懷里。
司穆樓沒有推開我,臉上掛著嘲諷的笑,“被人玩爛的梗,你就不能在做的時候主點?”
我臉一白,嘗試從司穆樓的懷里掙扎起來。
這一次,司穆樓并沒有為難我。
從助理那里接過來一套服,“穿上服走吧。”
應該是司老爺子跟他說了什麼。
我也想趕離司穆樓的魔爪,甚至心里還在發誓,以后有跟司穆樓有關的活或者是節目,我堅決都不會參與。
誰會給自己挖坑?
走的時候,司穆樓塞給我一串鑰匙,“這是南湖公寓三號樓二單501的鑰匙,隨隨到。”
隨隨到?
我也學著司穆樓不屑的樣子,將這串鑰匙丟到地上,“抱歉,沒興趣。”
我注意到司穆樓臉上忍的怒氣,同樣注意到在客廳等著的司老爺子,就是因為知道司穆樓在這個時候沒法做大作,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黎蘇,你最好乖乖聽話!”
司穆樓低聲音威脅我,“別忘了齊老三的命還在我手上!”
三爺?
“你想做什麼?”
我已經欠三爺很多了,更不會容忍三爺因為我到任何傷害。
“上次他住院的事你忘了?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你到底想干什麼?”
“乖乖聽話,我什麼都不會干。”
“司穆樓!”
司老爺子有些等不及了,在樓下客廳喊了一聲,打斷了我和司穆樓的對話。
司穆樓挑挑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鑰匙。
我心里一陣作嘔,但還是著頭皮將地上的鑰匙撿起來。
“你一直都很聰明,也希你一直聰明下去。”
我跟司穆樓前后下樓,司老爺子早就等的不耐煩,“這本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后永遠都不要來這里。”
這算是把我拉進黑名單了。
我用余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黎悅。
在這種況下,我會下意識的拿自己和黎悅比較,之前跟司老爺子談笑風生的時候,我其實是嫉妒的。
司老爺子不留任何面,下了威脅令之后煩躁的朝我擺擺手。
“黎小姐,請。”
司老爺子的私人助理將我帶到門口,語氣疏離不屑。
大概在他們看來,我不配吧。
三爺好像在外面等了很久。
我從司老爺子的別墅出來的時候,三爺趕迎上來,對著我一陣關心。
“司穆樓沒有欺負你吧?”
“你在里面沒事吧?我看慈善晚會好像并沒有結束,人們就都出來了。”
面對三爺老媽子一樣的念叨,我忽然很想哭。
“我沒事。”
我下意識的藏起司穆樓給我的那串鑰匙,并不想我的骯臟讓三爺看到。
“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家吧。”
車上,三爺只字不提關于慈善晚會的事。我也謝三爺給我的空間和自由。
這次我并沒有坐在副駕駛,而是一個人躺在汽車后座,滿腦子都是司穆樓的脅迫。
竟然,有點期待。
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還是心理或者神疾病。
等到家我坐起來的時候,才從后視鏡里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
三爺肯定也看到了。
也是,連服都換了,傻子都能想到在里面發生了什麼。
心里的愧疚更加濃郁。
但,我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像是往常一樣進門,跟小寶打招呼。
琴姨見我這副模樣,“這是去哪吃了?連都沒有干凈。”
我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琴姨對我好的時候是真好,不喜歡我的時候說話也是真的傷人。
“琴姨。”最終還是三爺出面終止了這場斗爭,“我了”
琴姨被使喚到了廚房,我也難得留一個耳清凈。
“媽媽,你心不好嗎?今天玩得不開心?”小寶手了我脖子上的痕跡,“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怎麼會?”我強迫自己咧著笑了一下,“媽媽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有人欺負我?我欺負他們還差不多!”
可能是慈善晚會發生的事太難看,所以司老爺子將這件事給了下去,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在網上看到任何關于慈善晚會的事,自然也就沒有我那些丟臉難看的視頻或者照片。
這一點,我還是謝司老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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